要是按照華夏五行生剋的理論,火系對苗樸的植物系是有些克制作用的,可一來誰規定火一定就能克木?二來兩人的實力層次差距實在太大了,哪怕苗樸現在處於虛態能量模式也還是差距不小。
所以,有火也沒用,這戰士的異能也就對苗樸的外層細籐起到一定的燒燬效果,並且可以有效的阻止植物籐蔓的快速再生,但薄如蟬翼的能量虛態這關他卻是過不去。
要說這能量虛態,苗樸也是掌握的並不純熟,否則也不需要搞籐蔓夾層來孕育。也就是說,破壞了外層籐蔓,其實等於破壞了虛態能量層的存在根基,一段時間之後,自然也就壞掉了,不過這一段時間卻足夠讓苗樸做很多事。
沒爆發歸沒爆發,他的攻擊卻是從來都不弱,更何況他的沒爆發也只是相對而言,在別人眼裡,他的每一次攻擊都是爆發,更何況還有強勁的三代機甲配合。
跟苗樸拚命的戰士只對戰了不到5秒鐘就扛不住了,這期間他劈了苗樸差不多十刀,命中率100%,苗樸反擊4刀,被他躲開1刀,命中率75%,可就是這命中的三刀,尤其是第三刀,給他帶來嚴重的傷害,胸腹直接被捅穿,傷到了脾臟,如果他是普通人,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就算他是覺醒者,體質強橫,又依靠異能燒死創傷,暫時控制其不至於惡化,卻也因此嚴重影響到戰技的發揮。
這戰士非常鬱悶,他的搏鬥技術明明比苗樸好上許多,哪怕已經只能用一隻手,單拼技術也能將苗樸耍的團團轉,可對方就像個巨力的狂暴戰士,還有那麼點皮糙肉厚的意思,砍半天也傷不了人家,可人家隨手一刀就要他好看。
「這是什麼世道?海外的在玩技術,國內的反倒成了拚命三郎。你們不是向來對武術技巧推崇備至嗎?還講什麼武品武德的,招式呢?風範呢?眼前這就是個流氓啊……」那戰士鬱悶的尋思。
實話,苗樸尚不知道他給本土華夏人實實在在的丟了一臉。對他而言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他甚至違反了一貫「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風格,他沒有動用洪荒之力將三個人迅速重傷擒拿。他覺得不需要。跟那個級別的荒神眾成員戰鬥過之後,他的精神上獲得了一次蛻變。再加上洪荒傳承使得實力得以大幅度的提升,如今他無論是心態上,還是實力上,都全面凌駕於普通覺醒者之上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些明白高手的心態。這不是自覺不自覺的裝b的問題,而是對自身的瞭解和對敵人的瞭解,以及自信提升到一定高度所產生的自然反應。
就像人會對大狗產生一定的警惕心理,但很難對螞蟻產生相同的警惕心理一樣,哪怕面對一隻強大的螞蟻。當實力差距真的大到某個程度,一種成竹在胸的穩健自然而然就生出了,沒見過哪個人殺一隻螞蟻還搞的鎮重其事、眉頭緊鎖、全力以赴。
那指揮官也不光是狂劈房門,他呼叫門外的援助的同時,也留意著場中的戰鬥。
實力不濟並不代表眼力不濟,那指揮官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這次是真心踢到鐵板了。連異能克制的都只能堅持不到十秒,那麼誰上去也是白給。估計讓對方實力展開,他們這隊人能成功逃走的都不會太多。
「m!」
m大概是某種方案的代號,其意思大體估計就是緊急撤退,不過擴展內容就比較多了。比如:如何撤、由誰指揮、撤向哪裡,等等。
通知完隊伍撤離之後,指揮官招呼手下替換跟苗樸戰鬥的同伴,由他來破壞門,他倆牽制苗樸。
想法不錯,如果真得逞了,那扇門肯定是擋不住火系異能的全力燒灼,但苗樸自是不會放縱其成事。以硬受另外兩人一次攻擊的打算,無視撲上來的兩人,再補一刀,那戰士另一邊的肝臟被洞穿,這次,是真的喪失行動能力了,只剩苟延殘喘。
而讓苗樸意想不到的情況就在這時發生了,那指揮官,竟然已經洞悉了他的戰法,並利用了這一點,撲過來並非攻擊,而是啟動了某個隨身攜帶的裝置。
那個瞬間,在苗樸的感知中,週遭的一切都在扭曲,一種非常強的能量彷彿炸彈般在這個區域內擴散開來,此種能量非常特殊,苗樸卻是並不陌生,因為每次羅芷晴使用空間門時就有這種能量散逸,只不過無論是純度還是量能,都遠沒有這次的高。
苗樸也算是身經百戰,只瞬間就明白對方的打算。
他自信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擊殺對方,可這未必就能阻止空間門的運轉。而破壞對方使用的那個儀器或許也是個辦法,但他不敢嘗試,空間系的源知識他是一竅不通,且總是提起來都不明覺厲,若是一個弄不好,空間亂流將他撕裂了怎麼辦?最不濟要是來個穿越什麼的他就哭都沒地方了。
留給苗樸考慮和出手的時間非常短,可他還是做出兩種嘗試,第一就是極力強化與籐蔓網絡的連接。雖然並不密集,但這房間裡他還是埋設了籐蔓網絡的,因為地形原因,他佈置的是極細的絲籐,否則剛才也無法在極短時間裡將生命系異能傳達到木門並產生效果。此時,這絲籐的網絡就成了他固定身形的利器,他全力輸出生命系異能,籐蔓網絡瘋狂增生,變的粗大堅韌,同時深入地板之下,將樓板都戳穿。而他自己,則通過籐蔓錨定在這籐網上。
與此同時,苗樸的另一手準確的抓住了使用空間儀器的敵指揮官。
這並不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戰法,若是空間傳送,那麼對方既然能傳送走,十有**就能傳送回來。不管目的地是哪裡兒,有這個人在,回來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沒有,那麼便等於被進行了空間放逐。
剛以籐蔓將那指揮官牢牢纏住,苗樸就覺得眼前一片盲白,同時完全感應不到任何存在,就彷彿置身空蕩蕩的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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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中,除了空間能量,再無其他。
等到他又能看,又能感應的時候,發現已經置身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更麻煩的是,竟然是陽光普照的白天!
空間能量向內凝聚壓縮,轉瞬只剩一個光點,然後消失在指揮官手中的儀器上方。
苗樸與另外兩個戰士,都被籐蔓裹纏並帶過了這邊,都帶著頭盔,看不到神色。
那指揮官的動作並不顯慌亂,只是掙扎了幾下,發現即便運用異能也掙不開束縛,便安靜了下來,週遭的景致卻是始終沒有多看一眼,看來對現在這種情況是有一定心理準備的。
說來命運也是有趣,每次苗樸略有得意之時大體上總是會被兜頭來一桶冷水,這種如同詛咒般的情況還真是屢試不爽。苗樸被人陰了一把,情緒那是極其不佳的,也懶得弄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很直白的說道:「帶我回去,否則我不介意使用一些我自己比較討厭的手段,相信我,你會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的。」
那指揮官則用生硬的中道:「中繼衛星需要蓄能,最快也得72小時後才能再次開啟。」
直覺,直覺告訴苗樸,對方說的是實話,可他還是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實話?」
「引導儀器是便捷設備,運用方面並不難懂。」
指揮官沒有撒謊,他攜帶的那個儀器確實有著絕大多數高科技產品的共有特徵之一,操作簡單基本傻瓜式。
雖然苗樸心中憤恨不已,可是他沒有孩子氣的發洩或者做什麼過激的舉動,長久的各種磨礪已經讓苗樸的心性漸漸趨於沉著冷靜,任何情緒的發洩對事件本身毫無意義。對方配合,苗樸也就沒有刻意為難,只是平靜的說:「耍花樣兒,你們會生不如死,我精通一些有趣的技能,希望你們不想嘗試,明白?」
「明白。」那指揮官出乎意料的配合,並且馬上道:「我想告訴你,我們必須在5分鐘內轉移,否則有生命危險。」
危言聳聽?還是確有其事?
苗樸心中出現這樣一個疑問之後,立刻就被另一個疑問代替了:他有多長時間弄清真偽?
意念動處,十幾根細籐自他身上射出,如箭矢般奔向四面八方。
幾秒鐘之後,他選擇了一條路線,拖著兩名俘虜一路走了下去。
不願忽視敵人示警的可能性,又不想被其牽著鼻子走,於是他自己探路,自己選擇。
大約三分多鐘後,以之前三人落腳點為核心,半徑500米的區域,遭受了某種炮彈的猛烈轟擊,整個區域都被犁了一遍,其中最近的炮彈落點,距離苗樸他們不及20米。
現實中的火炮威力非常巨大,一門155mm常規榴彈炮炮彈落下,足以讓大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面積內沒一個人活下來。不是被炸死,就是被活活震死,二戰時期蘇德戰場,一個後撤的德國營在休息期間,被一枚203mm口徑的榴彈炮炮彈命中營中間,這個營隨後被取消了建制。幾百人非死即傷,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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