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格殺一狗凶性已起,剛才交錯而過的野狗剛剛調整好方向便見苗樸又已衝來。這一次速度遠非剛才可比如箭離弦。
展臂橫刀與一條野狗交錯而過的瞬間,那狗便凌空跌落下來悲鳴不已,一條前腿堪堪帶著血線掉落下來,踏步擰身回手一刀橫掃狗背,刀光閃過野狗脊背鮮血狂噴脊斷肉開僅是肚皮的肉還連著斷為兩截兒,身形再晃已衝至一條準備伺機而動的野狗且近,抬腳彈踢狗頭「嘎巴」一聲脆響偌大的野狗應聲而起下頜明顯扭曲變形,刀光再閃肚破腸流。
三屠一過苗樸似已徹底狂暴雙目已然盡赤,野獸般嘴唇皺起犬齒亮出引頸嘯叫聲若狼嘶。顧盼之際眼中似有紅光劃過,一頭體型相對較小的野狗似是不安的停足狂吠,「好吵!」聲若滾雷伴隨一道寒光,那狗便被苗樸甩出的砍刀貫體而入釘在地上哀鳴不止,苗樸濃眉皺起看了一眼地上仍在鳴叫的野狗,緩步過去抬腳猛踏紅白噴濺一地徹底安靜了。
其餘四狗對著殺神附體般的苗樸明顯已生怯意,開始對峙著向後退。
一條體型僅次於頭領狗王的野狗忽然撲了過來,還未及開口苗樸就起步前迎雙手急抓,正好抓到野狗的兩條前腿吐氣開聲「霍!」隨著筋肉撕裂的聲音一陣血雨落下撕做兩半兒。
除了獨眼狗王,另外兩隻野狗一見這樣的情形夾起尾巴嗚鳴著越退越快眼見要掉頭跑掉。
正殺的興起哪裡容得它們跑掉,飛也似的撲過來一腳踢起剛準備掉頭逃跑的野狗,右手空中按住狗頭左膝向上猛力頂起「噗!」左膝之上立刻就開了染坊,隨手甩落手上碎肉晃動身形直追另一隻已經開始跑路的野狗。
那野狗未及跑出百米便被苗樸撲倒,人狗翻滾糾纏之際竟似苗樸更像野獸,野狗情急之下連番亂咬,苗樸則一手抓住它的上頜一手抓住它的下頜,控制它的狂亂撕咬,同時雙手較勁兒「開!」硬生生的將狗頭從狗嘴處撕開。
那獨眼狗王沒有走,它本有逃走的機會,但是它選擇留下來一戰。明知必死的一戰……
苗樸經歷一番血腥殺戮後,再次面對與他對峙的獨眼兒狗王,忽然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充血的雙眸漸漸退去那抹亮紅,劇烈跳動的心臟開始有所平復,身體蠕動的肌肉也漸漸舒緩了下來。隨著他的變化那獨眼兒狗王也從最初的弓腰炸毛呲牙咧嘴變成了安靜的對視。
良久,苗樸忽然緩緩邁步向前,那獨眼兒狗王則略有些緊張的四足緊繃身體放矮,彷彿隨時又會炸毛前撲。及至苗樸靠近那獨眼兒也未發動,許是本能的恐懼又或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殺心。
輕輕的摸了摸獨眼兒狗王的頭「我殺了你所有的夥伴兒,你走吧,生存不易。」言語中竟有說不出的蕭索。言罷,苗樸轉身離去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出乎苗樸意料的是那獨眼兒狗王並沒有走,而是嘗試著漸漸靠近他,不需要異能就可以毫不費力的感覺到它沒有了敵意,甚至有些羞澀或是討好的感覺。
正在苗樸琢磨這獨眼兒狗王是唱的哪一出兒時,空中有人舉著傘飄然而下,也是熟人兒,正是上次救他一命的神秘女子。「小狼狼,興奮起來很嚇人呦!還收了寵物哦……」
被人監視的感覺自是不好,不過苗樸沒有表現出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苗樸對她並無惡感:「姐……」第一次叫頗有些不習慣叫的很是生澀尷尬。
那神秘女子倒是很開心的樣子:「既然你叫我一聲姐,那我就指點你幾句,你太亢奮了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有你要去發掘自身的力量核心,趁它還沒有完全定型又或徹底消失之前。」
說完也不待苗樸說話,手中的花傘就化作了漫天飛舞的光華,像是染了色的葉片又像是織錦彩帛,這些光華像是花蝴蝶般開始繞著神秘女子飛舞,越飛越疾,到最後完全將神秘女子包裹在一片旋動的彩光中。驀地,彩光碎裂,神秘女子的身形也隨之消失,流光飛舞,歸於沉寂,只剩淡淡花香。
苗樸還有大把問題想要問,可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悵然的站了一會兒,聳聳肩這事便被他暫時放下了,他能感覺到一定會再見到這神秘女子,沒有能力挖掘真相,那麼不妨安心的等待,很多疑惑,隨著時間流逝,自會水落石出……
寵物?苗樸蹲在地上摸著自己的鬍子看著同他一樣蹲在地上的獨眼兒狗王,不自覺的說:「你真要跟著我?」話出口才覺得自己犯傻,對面是條狗還是變異狗,和它說話能有答案才是見鬼。
世界上有鬼嗎?或許有吧,因為那狗點了點頭回答了一句「吼」,雖然聲音低沉的幾乎不像是狗叫……
「額……好吧,你贏了!」苗樸語氣雖然顯得無奈,心下其實很是開心,畢竟多了一個陪伴可以不那麼孤單無助。「叫你什麼好呢?」苗樸乾脆盤著腿兒坐在地上摸著鬍子冥思苦想起來。
「獨眼兒?額,算了,我弄瞎的……豆豆?大黃?貝貝?額,都不威風啊……」撓了半天頭,「還是獨眼兒吧,我就欺負你了,怎麼地……」
「吼」
「你這是什麼口音啊,倒是同意不同意啊。」
「吼」
「你同意了啊,這多不好意思啊,呵呵……」苗樸露出了災難爆發以來第一次輕鬆的笑意。
只有體會過孤獨的人才知道孤獨的可怕,一人一狗也不知道交流了些什麼,大半天就過去了。彷彿這段時間的寂寞和孤單都在此刻連本帶利的還了回來。
淨和獨眼兒聯絡感情了,也沒來得及照計劃尋找物資,而是直接回了避免所,物資的事情只能以後再說。
關於晚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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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好在獨眼兒很是聽話,和苗樸擠在一起並沒有惹出麻煩,除了開始有些不習慣車廂內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還有夜幕降臨面對外面成群的怪物有些暴躁以外,經過幾次安撫算是有驚無險的熬過了最難適應習慣的第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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