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弒夜的話,月弒夜長書登時一愣!滿臉的錯愕,扭頭看向跪在了一旁,一臉淚痕哭得像花貓的柳千雁。
她現如今已經是一副崩潰地模樣,只是連連搖頭,楚楚可憐地用淚眼凝望著月弒夜長書。畏懼地神色偷偷撇著月弒夜的方向。似乎是因為月弒夜在,她才敢怒不敢言。
「你怎麼……怎麼回事?」月弒夜長書結舌地開口問,抖手指著柳千雁,已經是有了幾分猜疑地神色。
「不是我啊……老爺真的不是我!是月弒夜她想趁著老爺不在家就把我們這些姨娘和她的兄弟姐妹全都趕盡殺絕!老爺,老爺你看看,我的侍衛皇甫少剛就已經是死在她的手裡,就是你現在站著的地方,全是他的血肉了……嗚嗚嗚……」
柳千雁繪聲繪色地在葉長書面前告狀,已經是反應了過來,找到不少借口的樣子。疾聲的控訴,聲淚俱下,讓不明就裡地人確實會以為她才是苦主。
只是,周邊還有大壯、夜蠱魅、肖雲生、江冷鋒、啞叔、小玉、小霞、冰心、南宮月凡、無崖子、炎晉、安寶。甚至還有花花和綠綠,一小一大兩隻靈獸,都是用嚴厲地眼眸瞅著柳千雁。似乎只要她再敢胡說八道一句,大家就會一起上前,活活將她剮了。那駭人的陣仗,連月長書都微微發楚。
如此,便就不得不再聽月弒夜的說法,顯然,如今的月弒夜已經不同於之前。
她冷然而妖冶的眸子,就像是來自地獄地紫色水晶,在幽暗之中帶著令人震顫的光芒。隨時準備吞噬人的靈魂,而且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夜……夜兒啊,你二娘說的,你有什麼解釋的嗎?」月弒夜長書低緩而溫柔地口吻,嘴角牽扯出一絲僵硬地笑容。
也不知道曾幾何時,這個任由自己生殺予奪的小廢物,如今變成了傲然凌於雲端的女中王者。那風華絕代的容光,舉世無雙地氣概,驚才艷艷地天賦,彷彿就是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瞬間崛起一,冉冉升起於天際。萬人仰望,無可企及……
以至於連月長書在月弒夜的面前都開始顯得矮人一寸,說話起來明顯是底氣不足的樣子。態度與對柳千雁比較起來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月弒夜卻沒有任何受寵若驚,從容地轉身回眸,紫瞳微微瞇著。唇角勾起一絲令人目眩地笑容。只是不少人都忽略了她笑容之中略帶的戲謔之意。
「爹爹……我不用解釋什麼,你直接看證據便可以知道了。」月弒夜言罷,決然轉身,將小蘭和阿福留在了月弒夜長書的面前。
小蘭和阿福相互看了一眼,雙雙明白了月弒夜的意思。這個明顯就是要他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地節奏。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即使是柳千雁還能得到老爺的信任,月弒夜身邊還有那麼多高手和聖獸保護,老爺要拿月弒夜如何也是十分困難。可以說是無可奈何。所以,他們最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立刻主動說明,還可能爭取寬大處理……
如此想了想,小蘭和阿福立刻就爭先恐後地跟月弒夜長書交代了起來。
「老爺,老爺,我先說!我先說,我老實交代!」
「不,聽我的,老爺我先說,小蘭她知道的沒有我知道的多!」
聽到小蘭和阿福兩人紛紛爭搶著開口,月弒夜長書一臉鐵青地樣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皮子不停地暴跳,連嘴角也抽搐不止,頭頂上看起來都好像要冒煙了一樣。
誰都知道,這樣的家丁僕人最沒有忠心可言,今日可以依附與你,明日便可以依附於她。只看誰的後台硬,誰的手腕高。賣主求榮地下手,在月長書這裡也是沒有幾分好感。
可對於小蘭和阿福來說,現如今只要是能活命,那麼別的便沒有什麼需要計較的了。
「一個個來說,今天我就坐在這裡聽!要是誰敢胡說八道一句,那便是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月弒夜長書狠戾地話一出口,登時就讓周邊的人為之一振。
「是,是……老爺,我們一定實話實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是!我們一直跟在夫人身邊,她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是一清二楚的,絕對是她冤枉的小姐!我們都可以作證!」
此話一出,那柳千雁頓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再也沒有之前那抵死不認的囂張態度。只頹然地跌坐在了血泊中。雙眼空洞無神……
「你……真是你幹的?」月長書咬牙瞪著柳千雁。
「老爺……我,我這也是為了咱們月家好啊!這個小妮子,就是個拖油瓶,就是我們月家的恥辱,留著她,不但是禍患!還會牽累我們月家啊,老爺!」
「住口!今日,你做得無法無天,我已不能再容你,現在,我就將你交給夜兒處置,要死要活,我都不會過問了。」
葉長書留下這句話,便背著手,緩步轉身離開。
在他的身後,月弒夜和一眾部下,都冷笑著圍上了柳千雁。她和她的那些爪牙,今天,統統都逃不過了!
「老爺,老爺你別走啊!我還有用,我是月家的功臣!你不可以就這樣丟下我不管了……老爺啊,老爺!」
柳千雁的呼喊聲,終於淹沒在了月弒夜他們的包圍下。
「你……你們要幹什麼?我是柳千雁,你們敢對我怎麼樣!」柳千雁虛張聲勢,底氣不足地叫囂。
「你不是要我死嗎?我告訴你,死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難的是,怎麼叫一個人從裡到外都死!死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