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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救出小五 啞叔詭蹤 文 / 倉央玄葉

    「哈哈哈……姑娘,你真是說笑了!有什麼是我古姨不敢的事情!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好了!這個丫頭你是帶不走了,她做得壞事太多,今天一定要給她點教訓看看!」自稱古姨的易紅樓老鴇子,囂張地開口,可是聽到她略帶解釋的口吻,明顯還是有些懼怕與月弒夜的厲害。

    「你心古?那古天是你什麼人?」月弒夜眉凝糾結,語氣裡透漏了一絲疑竇。

    今天早上自己還從古田那裡買了一塊弒夜石,如今便又聽見姓古的人,未免也太過巧合。而且最令人懷疑的是,這個地方離著古天的家也非常的近,極有可能是古天認識的人……

    「古天和古笛是我的兩個乾兒子,你管得著嗎?莫非……你認識他們?」古姨起初還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準備跟月弒夜死磕到底。可是轉念一想,似乎又有什麼不對。這才發現,很可能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

    「唉……是古天非要將這個小五姑娘送來易紅樓的?」月弒夜緊繃著的全身忽地放鬆了下去。一臉無奈地開口反問。

    「不是,是古笛,他哥哥今天拿回來一顆神奇的丹藥,才吃下去,就看見古笛病好了!後來聽說古笛拖著古天想去找給自己丹藥的人報恩,就看到這個惡毒丫頭對他的救命恩人出言不遜,所以在半道上就將那個姑娘給截獲了,如今將人交給我,要我好好懲治一下。」

    古姨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都給月弒夜講了一遍,就是怕自己真是做了那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的愚蠢事情……

    月弒夜聽完古姨的話,連連歎氣外加搖頭,低頭去看了看依舊在極力往院子裡沖的花花。只能伸手將花花抱入懷中。手兒輕柔地安撫著,口中柔聲說道:「花花乖,花花聽話!一會兒我們就進去找你家的小五……」

    「誒!我說姑娘,我都跟你說的那麼清楚了,怎麼你還是冥頑不靈呢?」古姨一臉不悅地開口,叉著腰教訓月弒夜,幾乎連口水都要飛濺到月弒夜的臉上。

    「我就是那個給古天靈藥的人!這個小五姑娘白天就是得罪了我,不過,那個古笛才大病初癒,就這麼暴力,確實不好啊……何況小五雖然對我出言不遜,但是也不至於用這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對付人家,你說是不是?」

    月弒夜苦口婆心地對著古姨開始說教,只是希望可以讓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免去不必要的爭鬥,直接可以將人放的放,走的走,便萬事大吉了。她還要去找啞叔,也根本沒有空繼續在這裡為了無謂的人耗費下去。

    「哼,你說的真是好聽,我哪裡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來人啊,叫古天和古笛出來,我要他們親自來認一認他們的恩人!」古姨的話音剛落,那六個打手便齊刷刷地轉身離開,動作整齊劃一,似乎也是訓練有素的。

    可以見得,那個古笛也應該不是一個善茬,不然不會這麼厲害地將小五都給擒住了。在白天看小五搶奪徽章的那一手,保守估計,這個小五至少也是個四級武修。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將她抓住的。

    「我問你,為什麼你說古天和古笛是你的乾兒子,可是你的乾兒子一個就病得快死了,一個都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三天擺著攤子,你都坐視不理,未免也不近人情,現在反而做起好人,是不是有些馬後炮呢?」

    月弒夜趁著這個古姨叫古天和古笛來的時候,對著古姨連連發問,雖然只是緩兵之計卻,也是確確實實說道了點子上。頓時讓古姨的臉色一陣難看。誰知古姨旁邊是四個姑娘,十分護犢子地開口,衝著月弒夜七嘴八舌地回應了起來。

    「你知道些什麼啊,我們古姨能維持這兒易紅樓都不錯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這些人能好好地活著,有口飯吃,就是要多虧了古姨,你不懂就不要瞎說!」

    「就是啊,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什麼都不懂!哪裡知道我們這些不入流的青樓,是根本沒有辦法度日的!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現在我憑著本事吃飯,賺的錢也就夠我們自己吃口飯,那個古笛得的可是絕症,大夫說沒有五十萬兩救不活,你讓我們怎麼辦?都為了他一個人,傾家蕩產,不活了?」

    「可不是嘛,不知道人間疾苦的大小姐,呸,有什麼臉來說教!有本事你來易紅樓接客試試!」

    「不了不了,我沒那個本事!沒那個本事!」月弒夜連連搖頭擺手,臉上滿是尷尬的笑意。

    被幾個姑娘三言兩語將月弒夜說得是一陣目瞪口呆!想不到這些姑娘一個個人長得不怎麼樣,說起話來,那嘴巴真叫一個利索。跑來這裡做皮肉生意著實可惜了些。按照月弒夜的想法,就該統統送去衙門口,一天三百遍地將民間疾苦說一遍,只要不被抓,不出三年,必定會還天下一個太平……

    理解了古姨的難處之後,月弒夜也沒有再諸多計較。還大方地從自己的懷中抽出了一沓銀票。對著古姨遞過去,柔聲開口道:「白天買古天的原石,銀兩沒帶夠,便用丹藥替了!不過這快原石價值不菲,所以我來再給你們添一點銀子,也算是我的綿薄之力。」

    聽到月弒夜的話,古姨和幾個姑娘便齊齊湊頭過去看月弒夜遞過來的銀票。好傢伙,足足五十萬兩!

    「你是怕古笛再得重病沒錢治是不是?」古姨並沒有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只是略微抬起頭,看了看月弒夜的臉。

    如今才算是對月弒夜和顏悅色了起來。心底甚至還流露出微微的欽佩之情……

    「呵呵……」月弒夜訕訕地笑了兩聲,還沒有等到開口解釋,便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大小姐,你怎麼來了這裡?真是你啊!真是太好了!」古天笑嘻嘻地朝著月弒夜本來。

    讓月弒夜想不到的是,古天的身後,有一個小男孩,竟然就是曾經自己在廣場之上大戰百里長風的時候,那個給自己推著墨水車子來幫忙的啞巴男孩!也就是說,這個人啞叔認識!

    才想罷,在古笛的身後,便緊跟著走來一個人。正是自己辛苦找了一晚上的啞叔!

    「啞叔!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月弒夜急匆匆地跑了上去,伸手在啞叔的身上來回捏捏,生怕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啞叔會因為這樣不大不小的事情和自己天人永隔。

    啞叔不能說話,就拚命用手勢比劃給月弒夜的看。最後讓月弒夜吃驚的是,啞叔表達的意思是,他去追那個追蹤自己的人。結果發現那個追蹤自己的人竟然就是病入膏肓的古笛。

    因為同樣是啞巴,啞叔在很早的時候就不認識了古笛。甚至還教會了古笛修煉。所以後來又一次,在百里長風來月府賭石堂搗亂,月弒夜需要一個陌生的面孔去推一車墨水澆蓋掉百里長風做過極好的靈石的時候,啞叔便請了古笛來。

    之後,古笛生病了,卻沒有跟啞叔講。在最後就要時日不多的時候,古笛便去了月府的門口,原本是想找到啞叔,跟啞叔道別。結果看見了月弒夜在自己哥哥的原石攤子前買原石。當即便是百感交集,不由地感動得無以復加。

    從那時候起,古笛便暗自發誓,今生今世一定都要好好報答月弒夜的救命大恩。

    直到啞叔發現了古笛,將身子虛弱的古笛送回了他自己的院子之後。正好遇到了拿著益壽延年丹的古天回來。吃了丹藥的古笛當即決定去好好答謝救命恩人月弒夜。啞叔原本也是一起跟著的。結果就看見月弒夜的五級神品徽章被那個小五丟出來,緊跟著便是花花和月弒夜從樓上跳下來撿五級神品鑒定師徽章。

    隨後還聽見那個小五對著月弒夜說:「你知道就好了啊!恬不知恥,要了別人的神石也就算了,連別人的靈獸也要,真是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古笛、古天和啞叔三人都是親眼所見那個小五是如何囂張跋扈的。而月弒夜當時也對著小五的背影詛咒。於是三個人一合計,便合夥設計,一個引開沈林天。另外兩個便將小五綁架來了這裡。

    眼尖的古姨一眼便看出小五是女人,當即就說:「包在我身上,要把姑娘捧得舒舒服服的不容易,要往死裡折騰,那是易如反掌!」

    被古姨這麼惡狠狠地一說,古天和古笛便完全相信,就將小五放在了古姨這裡。

    而作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古笛,便和啞叔閒話家常,這才沒有及時回到月府。害得月弒夜出動了月府的小玉、小霞、冰心、夜蠱魅、肖雲生、江冷鋒和大壯,幾乎要將整個京師翻一個個。還好是如今的花花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讓自己很快地找到了易紅樓,不僅看見了啞叔,還順帶可以救到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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