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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暗藏禍心 積重難返 文 / 倉央玄葉

    而她們的主子,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的小姐們,都是一年便秘的臉色,黑著臉,握著拳。一個個地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憤憤地瞪著月弒夜。

    只是米已成炊,月弒夜讓月長書定下了主意,便沒有更改的道理。沒有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小蘭、玉香、小竹、小梅四個丫鬟帶回來了自己的府邸。

    冰心、小玉、小霞、大壯、夜蠱魅、肖雲生、啞叔和江冷鋒都等候在院子中。看到月弒夜不僅安然無恙地回來,還將小蘭、玉香、小竹、小梅四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鬟也帶了回來。不由地大吃一驚,愕然地樣子看著月弒夜。

    之見月弒夜摸著自己的下巴,拿一種看價錢的眼光,從小蘭、玉香、小竹、小梅四個丫鬟的左邊看到右邊,右邊看到左邊,上邊看到下邊,下邊看到上邊。就在小蘭、玉香、小竹、小梅四個丫鬟就要哆嗦得發叉掉一地的時候,月弒夜終於開口說道:「冰心!」

    「誒!小姐,冰心在呢!」冰心笑嘻嘻地迎上去,向著月弒夜露出了一副欽佩敬仰的神色。

    「嗯,這小蘭、玉香、小竹、小梅幾個丫鬟就交給你管轄了!記住了,別出去惹事,就在咱們院子裡好好伺候著吧!」月弒夜說完話,一臉陰笑地離開。

    餘下小蘭、玉香、小竹、小梅四個丫鬟,再也沒有了昔日裡的囂張神色。怯怯地看著冰心,就像老鼠看見貓一樣。

    「看什麼看!懶慣了不會幹活了?」冰心轉過身來,原本還笑意盈盈的臉上忽然風雨欲來的樣子。惡狠狠地看著小蘭、玉香、小竹、小梅四個丫鬟,叉著腰,昂著頭,厲聲呵斥了一句。

    路夜叉的樣子,將小玉、小霞、大壯、夜蠱魅、肖雲生、啞叔和江冷鋒幾個人都嚇了一跳。拿著怪異的眼神看著這個冰心,簡直要被她的狐假虎威,弄得無語凝噎了……

    可是小蘭、玉香、小竹、小梅還真就是得乖乖聽話,沒命地開始幹活……

    休憩的院子在白天會製造出不少垃圾,這些東西便是由冰心、小玉、小霞、大壯、夜蠱魅、肖雲生、啞叔和江冷鋒他們打掃。不過自從來了小蘭、玉香、小竹、小梅幾人,便是由她們負責。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冰心既不是君子,也沒有等到十年。跟了月弒夜之後,她的際遇也是一茬接著一茬!這些個曾經欺負過她的丫鬟、家丁們,都在如今變成了她手底下被指揮的小丫鬟。

    難免春風得意馬蹄疾,揮舞著她新造的小鞭子,左右甩甩,這裡點點,那裡點點。

    「喂喂,這裡還沒有擦乾淨你就要走啊?」冰心揮舞著她的小鞭子,指著桌面不停地說著。

    小梅無奈地重重歎口氣,拿著自己的小抹布,繼續往那個地方擦了擦。

    「不行,不行,這桌面可是平日裡要吃東西的地方!你那個抹布擦過了凳子又來擦桌子,還有沒有一點兒規矩了?」冰心將頭搖得像波浪波一樣,說得口沫橫飛,指點江山的樣子。

    小梅埋著頭繼續按照冰心說的話做,只是在冰心的臉上,那陰森的臉色好像千年冰霜一樣,耷拉著的臉龐幾乎要垂到了桌面上。她知道,自己從前便是這麼折磨冰心的,如今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被冰心這麼差遣也是咎由自取……

    「嗯,現在還差不多,以後不要讓我再教你了!真是,做了這麼久的丫鬟了,竟然還沒有我知道的多!還自稱是月府的四大丫鬟之一,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哈哈哈……」冰心也是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將從前小梅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雙倍奉還。

    小蘭、玉香和小竹被冰心的吹毛求疵嚇得一陣發顫,低著頭灰溜溜地打算從門口走開。卻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到她們溜出門口,便被冰心喊住了。

    「喂,喂喂!你們三個鬼鬼祟祟的,拿著抹布不幹活,是想偷懶是吧?」冰心繼續扯著嗓子大聲嚎著,水靈靈的眼睛直直瞪著小蘭、玉香和小竹。

    月弒夜正好從這裡經過,看到了一眼,當即樂得「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驚嚇到了正在狐假虎威的冰心,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衝著月弒夜笑笑,點頭衝著月弒夜說道:「小姐,嘿嘿……我,我這個是……」

    其實,哪怕冰心不解釋,月弒夜也知道,之前的小梅、小蘭、玉香和小竹就經常欺負她。經常半夜三更地叫她起來端茶遞水,還在最忙的時候,逼著她去給那些小姐們洗衣服做一些雜物。

    只是那時候自己還是一個庶出的四小姐,根本沒有辦法為她出頭。所以大多數時候,冰心都是自己默默的忍受。不管有多麼痛苦,也是自己默默的掉眼淚,不為外人道也。如今既然可以給她機會揚眉吐氣,只要不過分,那便由著她來!

    「沒錯,這個桌子確實應該這麼擦!你們幾個也多學著點!以後冰心還會指教給你們更多,只有學會了才能做一個合格的月府大小姐家的丫鬟,你們可明白了?」月弒夜背手而立,一副言傳身教的樣子,慢慢地「教導」著幾個丫鬟。

    「是……」

    小蘭、玉香、小竹、小梅四人都期期艾艾地點頭,面上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實際上一個個的黑眸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臉都變成了紫茄子的顏色。

    不過月弒夜自動忽略了眼前的那些憤怒眸光,依舊笑意盈盈地點頭。悠然地轉身離去。淡定的態度,連冰心都要自愧不如。不得不歎服,薑還是老的辣!

    只是,這邊雖然教訓得很爽,晚上等到這些個丫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之後,還是要去跟自己的主子們打報告。三三兩兩地哭得是梨花帶雨。

    「小姐,我,我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她們明著是打整小的們,實際上就是打您的臉,不將您放在眼裡啊!」小梅說得抑揚頓挫,力求讓她家的小姐氣得暴跳如雷。這樣便可以去找夫人出馬!

    話說,一個夫人出馬,賽過她們這樣的十幾個小丫頭哭破天!因為在月府,原本都是大夫人的天下,二夫人較為聰慧,三夫人就較為潑辣。真要能起事的人,便是大夫人或者二夫人。

    果不其然,被小梅她們這麼一哭訴,立刻層層上報,傳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耳朵裡。在她們那裡,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是一臉陰鬱的樣子。互相看了一眼,卻又都是有些難為地樣子。

    畢竟這個月弒夜僅是不同往日。在很多時候,都已經能讓老爺偏袒於月弒夜那邊。

    「妹妹們看,如今這樣該如何是好呢?」大夫人幽幽地開口,聲音溫溫潤潤,似乎絲毫沒有動怒的樣子。將繡球拋到了二夫人和三夫人的手中,等她們先做打算。如意算盤算是打得啪啦啪啦地響。

    只是那幾個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互相看了一眼。二夫人便首先開口,笑著說道:「這個就要看姐姐的了,畢竟這個月弒夜以後算作嫡系長女,搶的是你從前那個不爭氣的女兒月慧夏的位置,如今你要是不出來管管,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誒喲!真不愧是巧嘴吳倚蘭,說話說得這叫一個利索啊!只是怕到時候這個月弒夜做大起來,肯定不會只是虧的我一家呢!」大夫人臉上那已有些松垂的肌肉越拉越長,越繃越緊,最後幾乎是像凝固住了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要知道,她的女兒月慧夏私通歐陽家的歐陽鄭樺,壞了名聲不說,還將月家的賭石堂輸了不少的銀兩,已經成為了月家的敗筆。現在只要稍稍提起便會讓老爺大怒!如今她都已經將這個女兒當做沒有生過一樣,本來就是一塊心病。

    再被二夫人提起,簡直就是說話揭人短,打人打了臉。當即就黑下臉來,一臉的不悅。瞅著二夫人、三夫人便是冷冷的樣子。

    二夫人聞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訕訕地一笑。點點頭說:「好了好了,我這就去找老爺說說,不過要是我這回沒成,可就輪到你們了啊……」

    言罷,二夫人搖臀擺尾地離開,去了老爺那屋。才在那邊說了一會兒月弒夜的不是,便被老爺不悅的打斷。

    「都說了,你們這些事情都是小事!弒夜她已經被三公主再三打招呼說要好生照顧,你們這樣是叫老爺我在三公主面前為難是嗎?」月長書一臉黑的看著二夫人吳倚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是,是是……老爺說的是!是臣妾沒有考慮周到!這就不說了,不說了!呵呵……」吳倚蘭無耐地訕笑,只能點著頭離開了老爺的住處。

    等到吳倚蘭回到了大夫人的院子,眾人正在院子裡翹首以盼地樣子。一見吳倚蘭訕訕地回來。有的是一臉的幸災樂禍,有的則是一臉的不屑,還有的倒真是一臉的失望。

    「娘親,可還是沒有說動爹爹?」吳倚蘭的女兒月雪夢急急忙忙上前,一臉期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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