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鄭樺聽言,向著那塊原石看去。石頭表面粗糙,質地乾燥,怎麼看都只有可能是金屬性、木屬性、土屬性和火屬性,這個冤大頭竟然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直接說了一個最不可能的水屬性?
耶律思木與歐陽鄭樺對望一眼,都是看出這個原石的屬性怎麼都不可能是水屬性!當即都笑開了花。
「我跟你押注一千兩!我賭……火屬性!」歐陽鄭樺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一閉眼,選擇了一個屬性來說。
耶律思木只是個二級的鑒定師,可是看這個原石,他也頗有自信!抬手也押注了一千兩,胸有成竹的說道:「我賭注一千兩,這個是二級的靈石!」
能下這麼多銀子,只是因為他知道,千度賭坊拿來賭局的賭石大多數是沒有靈石和靈石等級很低的靈石。其中就以二、三級為多數。蒙一個二級,十次也能猜對個四、五次,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好了!買定離手,切石開始!」莊家喊了一聲,聲音清脆嘹亮。
與小兒不同,他拿出來的不是普通的鋦子、鑷子、起子、鉗子……而直接是一個滾石刀,只要搖動手柄,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厚重的包漿切開。只要掌握好力度不傷及裡面的靈石即可。
就見那足球大小般的原石,在莊家的手底下慢慢的變小,一圈圈去掉了外面的包漿。往裡看去,包漿越來越乾燥。等剩下薄薄的一層的時候,莊家將包漿取下一小塊,放入一旁的溶液中。溶液漸漸便紅。
隨後莊家將整個靈石放在手中掂了掂,微微點頭。覺著裡面卻是有一顆靈石。當即摳下一小塊包漿,將一根白色的小棒子輕輕攤探入包漿的缺口處,直抵到靈石的邊緣。
那小棒子也是用來探測靈石等級的一種。光芒越盛,便可以在小棒子中傳出相對應的光芒!只是這樣來鑒定有損靈石的靈力!想月家、東方家和司徒家都是不屑於用這種方法來探尋靈石的等級。而且越高級的等級靈石,到後面根本也無法用小棒子探測出光芒的強弱。
只能說明這個千度賭坊的鑒定師只是個水貨鑒定師。說他有八品都是摻了水的。
「這塊是火屬性,三級靈石!歐陽鄭樺公子贏了!」莊家說完,將桌上的銀票推到了歐陽鄭樺的面前。
「哇……真是是個火屬性的靈石啊!他還真能蒙啊!」
「今天這個歐陽公子真是走狗屎運!往日見他都是輸到褲子都沒了!」
「歐陽公子恭喜啊……恭喜啊!」
周邊圍觀的公子少爺們有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有看見歐陽鄭樺就極力討好的。唯獨月弒夜只是裝出淡淡的失落表情,微微歎口氣地從懷中拿出他們之間賭注的一千兩銀票,遞給歐陽鄭樺說:「唉……一下就虧了兩千兩給你,歐陽公子真是好實力啊!」
「過獎,過獎!」歐陽鄭樺笑嘻嘻的將莊家和月弒夜給過來的銀票收下。
登時就忍不住猖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我贏了!本少爺終於回本了!哈哈哈!」歐陽鄭樺拿著月弒夜的兩千兩銀票和耶律思木的一千兩銀票,高興得又蹦又跳,還直接捧著兩張銀票在嘴邊狠狠親了一口。
耶律思木嘴角抽搐,一陣暴汗。滿頭黑線地看著歐陽鄭樺。這廝連自己的錢也坑,當真是個酒肉朋友,做不得真兄弟!登時就黑下臉來不再參與他們的事兒,只是冷眼旁觀著。
「歐陽公子實力驚人,我還是不賭了!就此告辭……」月弒夜拱手抱拳就要離開。
歐陽鄭樺哪裡肯輕易放走這條大魚,當即攔住月弒夜,連哄帶騙道:「誒,誒!小哥,你只是運氣不好!下把一定能贏,難道你不想回本嗎?」
「怎麼回本?我現在只剩下一千兩了,要是去賭,輸了還不夠你我之間的賭注的!下注的銀子都沒有了!」月弒夜裝出一臉苦相,將那賭徒們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越是等到賭徒們發現冤大頭要走的這個時候,他們幾乎比冤大頭還要著急。
果然那歐陽鄭樺當即就豪氣萬千的抽出自己身上的一千兩銀子說道:「來!這個給你當押注!要是我們之間的賭注你輸了就只輸一千兩,我輸了就賠給你兩千兩如何?這麼一本萬利,只有贏沒有虧的買賣,不做可就是傻子了!」
月弒夜心中暗暗偷笑,這個歐陽鄭樺為了留自己下來賺走自己身上那最後一千兩銀票,連自己的銀子都願意再搭出來。月弒夜自然就順了他這個人情,佯裝欣喜的樣子,重新轉身回了賭桌前。
「好啦,第三百八十二場賭局開始!各位開始下注吧!」
莊家也是樂得其成。反正在這裡賺了的銀子最後也要繳納千分之一的紅利給千度賭坊。只要他們玩得大,他不怕浪費原石。
「好啊!這回本少爺也當仁不讓!先下注了……」歐陽鄭樺有了之前的那一把,現在是信心百倍!喜滋滋地將手中從月弒夜和耶律思木那裡賺來的兩千了悉數放在了賭桌上,毫不懷疑地說:「這回我押注雙項,是木屬性,三級靈石!」
「好……歐陽公子好魄力!」莊家看見歐陽鄭樺往三級那個字面上放了一千兩,又接著往木屬性那個字面放了一千兩銀子。當即豎起大拇指奉承道。實際哪裡是有魄力,只是有錢而已……
「哈哈哈……」歐陽鄭樺笑嘻嘻的應了。就等著月弒夜下注。
誰知周邊圍觀的見歐陽鄭樺先前賭贏了。都以為這個鑒定世家的弟子是個貨真價實的四品鑒定師,立刻引來了十來個人的跟注。紛紛隨著歐陽鄭樺下注起來。看得有些人心癢,便也下注,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跟著歐陽鄭樺下。也有看成了其他屬性和等級靈石的。
按照千度賭坊的規矩,若是大家都賭對了,虧的就是千度賭坊了!每個人至少都是要一賠一的賠率。現在這樣,若是都猜對了,賠的就肯定是賭坊了。一下子就讓那莊家笑不出來,愁眉苦臉的看著那些人。
月弒夜抬眼看向那顆原石,在厚厚的包漿下面,是一顆流光溢彩的金屬性,四級靈石。這回月弒夜也沒有小氣,拿出自己原先剩下的兩千兩銀票放在賭桌上,幽幽說道:「金屬性,四級靈石。」
「什麼?就他這樣的門外漢也猜雙項?真是好笑,哈哈哈……」
「就是啊,先前猜個屬性都錯了,現在還敢猜等級,當真是不自量力!」
耶律思木跟歐陽鄭樺翻了臉,現在回頭來看月弒夜,就覺得這個小子略微有些順眼了。便好心的過去拍著月弒夜的肩膀說:「喂,你放兩千兩回頭要是輸了,不僅賭注沒有了,還要欠下歐陽公子一千兩,我說你就不再三思一下?」
「喂!賭局就是賭局,放都放下了,哪裡有拿回去的道理?」歐陽鄭樺見耶律思木要將這頭肥羊勸跑,登時發了火!怒瞪著耶律思木,尖聲說話。
耶律思木不置可否的冷淡看了一樣歐陽鄭樺,雖然歐陽家並不是三大靈石鑒定世家,但是也算得上帝都的第四家大的靈石鑒定世家,比起自己的耶律家來說,還是要高上一等。明面著還是不好撕破臉的。只能心中冷哼,不再言語地站去了後面。
「多謝思木兄提醒,下賭無悔真丈夫!再怎麼說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言而無信呢?」月弒夜謝過了耶律思木的好意。繼續等著莊家開原石,鑒定結果。
「好!」莊家見大家都買定離手,便開始興致沖沖的開原石。
只是一會兒功夫,便如月弒夜所說,開出了一塊金屬性的四級靈石。當即笑讚道:「公子真是好眼力,我們這裡極少拿到三級以上的靈石,公子這頭能猜中,莫不是鑒定中的行家?」
月弒夜趕緊謙虛起來說道:「哪裡,哪裡……只是運氣罷了!你看那個歐陽公子才是有真本事的!歐陽家可是鑒定界的一個世家,怎麼可能比不過我這樣的小輩呢?」
「就是!我怎麼可能比不過你!」歐陽鄭樺見自己的銀票悉數被裝進了月弒夜的懷中,連著其他人的,月弒夜一下子就賺了上萬兩。
「鄭樺兄,你答應人家的兩千兩銀子的綵頭難道就要這樣賴過去了嗎?」
耶律思木見月弒夜贏了,那歐陽鄭樺一副若喪考妣的模樣,當即也得意的笑開了花。自己賭輸了的一千兩已經算不得什麼了。一時間還有心情幫月弒夜喊歐陽鄭樺拿出賭注的兩千兩銀票。
「誰要賴賬!我歐陽鄭樺有的是錢!」說罷,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看看厚度,少說也有三萬兩銀子。看得月弒夜眼前一亮,心中暗笑,既然他將財露白,就怨不得自己騙他個精光!
「給……我輸給你的兩千兩銀票!」歐陽鄭樺被耶律思木激怒,很快便抽出銀票給了月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