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沒有用工具就鑒定出來了?告訴我,你是怎麼判斷的?」
月長書也是一個對靈石鑒定非常癡迷的人,而且他有他固有的鑒定方法,在鑒石堂已經作為範本傳授了一批又一批來這裡求學的學子,助他們成為了帝都的名鑒定師。卻沒曾想在月弒夜這裡顛覆了他認為是真理的鑒定方法。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也是情有可原。
「回稟爹爹,孩兒只是將看到的告訴了爹爹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去判斷。」月弒夜低著頭回答。
多數時候,她鑒定的方法也是如月長書那般。只是每次遇到像這種外表模糊,特徵不明顯的靈石,她就會動用紫瞳的神奇之處。只要略微灌注一絲靈力到眼部,所看見的靈石就像剝開了的石榴。清清楚楚地看得見靈石的顏色、光芒。自然就能判斷出靈石的屬性和等級。
之前啞叔就說過,弒夜石無法用普通的方法鑒定出來,只能靠自己這樣的紫瞳去看。也是那次月傲雪不走運,偏巧碰到自己拿的是一塊弒夜石。
「不可能!這不可能……」月長書衝著月弒夜喊了一聲,低下頭又像嘀咕一樣自言自語地接著說了一句,樣子幾近癲狂。
月弒夜知道是自己說的鑒定方法太過詭異,很類似母親的事情都可以刺激他的神經。若不是他非要逼著母親去死,母親真的自殺後,他問心有愧。又怎麼會這麼忌諱一切關於母親的人和事?月弒夜想到此,便冷笑出聲。
「你在笑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月長書忽然想月弒夜投來銳利的目光。慘白的臉色,緊繃的唇線,看起來十分駭人。
「在笑孩兒通過了七品鑒定師的考驗,爹爹,你為什麼還不給孩兒簽授鑒定師的文書,佩戴鑒定師的徽章呢?」月弒夜反應機敏,順口回答,接得滴水不露。
「對,對,你看爹爹都老糊塗了!」月長書抬步要去拿文書和徽章,轉身之後猛然又想起什麼,回過頭來對著月弒夜笑道:「弒夜啊,爹爹再考考你如何?」
月弒夜明面上點頭。等月長書回身去取新的靈石的時候,才暗自低頭,撇嘴埋怨到:「考考考,再考都熟了……」
「弒夜,你再說什麼呢?」月長書不愧是九品鑒定師,除了有敏銳的觀察力,還有敏銳的嗅覺和聽力。月弒夜那麼小聲的嘀咕還是被他聽在耳朵裡,只是聲音模糊不清,他只零星聽清楚幾個字。
「孩兒在說,不知道孩兒要是放在那一百零八個桌位中,可以算是排名第幾呢?」月弒夜又隨口接了一句。
「第一……」月長書臉色微微下沉。
月弒夜的這句話無疑是在諷刺自己!她一個從未受過栽培,沒有學過任何技巧,沒有被人關注過的廢柴四小姐。搖身一變成了月府的五修天才,五級武者!甚至是國家棟樑之才的七品鑒定師!反觀自己悉心栽培的那些子女,最好的也不過是和東方浩明一個等級,算是個五品鑒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