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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百八十章 年輕的導師 文 / 苦渡淨根

    為了讓商行的陣符師得到更多的成長,鄒展一整天都泡在工作間裡,除了分享自己的經驗之外,還留下了幾個遺忘之城用得上的斗器或丹藥的配方。

    為了報答楊育森老先生的恩情,除了沒拿出《神符法則》外,鄒展可以說是能做的都做了。但有陣符師來咨詢鄒展煉製斗器的經驗時,鄒展更是沒有絲毫保留,只要是自己知道的,無論是從別人那看來的,還是自己通過《神符法則》領悟的,他通通都告訴了對方。

    遺忘之城與外界隔絕,這些陣符師大多都是生在這座城市的,甚至連外面的世界像什麼樣都不知道。

    長時間與外面世界的隔絕,遺忘之城的符文之術的發展自然也就與人類世界的節奏不同。

    由於遺忘之城的陣符師缺乏足夠強烈的競爭,所以符文之術的發展速度較慢,再加上遺忘之城不需要太多戰鬥用斗器,因此從某個角度看來,這座城市裡的陣符師缺少了很多作為一個陣符師必須掌握的經驗。

    在鄒展看來,戰鬥斗器是否弄用得上只是其次,為了鍛煉陣符師的全面能力,煉製戰鬥斗器是一個必要過程。

    雖說常常有陣符師去外面考察,學習經驗,但與世隔絕的生活,始終無法滿足符文之術的全面發展。

    這種種原因,導致了遺忘之城雖說也有陣符大師,但大師數量稀少,除了大師以外的陣符師整體水平始終偏低,甚至陣符師學徒的數量佔據了遺忘之城所有陣符師的近八成!

    遺忘之城的陣符師現狀,讓鄒展的經驗看起來顯得非常獨特,非常出眾。張老的這張學生大都比較年輕,再加上張老已經叮囑過他們,讓他們放開過去的東西,好好吸收鄒展帶來的新東西,所以他們對鄒展的獨特經驗沒有絲毫排斥感,反而充滿了興趣。

    鄒展的每一個經驗,都成了這幫陣符師學習的知識,甚至於鄒展每說出一句話來,就有好多陣符師連忙將它們記錄在了羊皮紙上。

    面對這種狀況,鄒展哭笑不得,乾脆將一個陣符師手中的羊皮紙奪過來,鬥氣在掌心一震,羊皮紙就被震碎了。

    面對那名陣符師驚訝的表情,鄒展說:「經驗不是用羊皮紙來記錄的,而是用這裡……」

    說著,鄒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繼續說:「但別人的經驗不是拿過來,記住,然後就能直接使用的。你們需要將我的話記在腦子裡,然後結合你們自己的經驗,進行一個融合。這個融合的過程可能會很短,也可能很漫長,甚至在融合的過程會犯不少錯誤。但這都不咬緊,只要你們將我的經驗完全轉化為了你們自己的經驗,那麼就是你們走向大師之路的開始了!」

    鄒展的一番話正是這些陣符師所需要的,這些話打動了他們,再也沒有人傻里傻氣地將鄒展這段話也記下來。而那些剛才在羊皮紙上作了記錄的陣符師紛紛作出行動,將手中的羊皮紙撕成了碎片。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鄒展笑笑,以讚揚的語氣說道。

    那幾個陣符師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雖然他們與鄒展年紀相仿,甚至還有比鄒展年紀更大的,不過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之後,鄒展的符文之術和心智完全征服了他們,讓他們在面對鄒展的時候,就如同年輕人面對中年的導師似的。

    看到那幾個陣符師的樣子,鄒展這才想起自己的年紀,一不小心就語重心長得過度,把自己弄得跟老頭子似的了。

    鄒展連忙拍拍手,大聲說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了,大家行動起來,有事情的忙自己的事情,沒事情的找事情來忙!」

    工作間裡響起一陣笑聲,在鄒展的鼓舞之下,每一個陣符師都忙碌起來,一邊完成商行安排的工作,同時也嘗試著結合從鄒展那裡得來的新知識。

    看到大家都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於是鄒展在旁邊站了一小會兒,確定大家都沒有問題之後,他才悄悄地離開工作間。

    站在工作間門外,鄒展長長地吁了口氣。

    小吞嘲笑道:「嘿嘿,主人,現在知道導師不好當了吧?」

    「不好當,太不好當了。真怕一句話說錯,就毀了別人一生啊。」鄒展點頭。

    「嘻嘻,不過主人說得很好哦,一個字也沒說錯呢。」

    鄒展癟癟嘴,「但願如此吧。」

    工作間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鄒展回到房中,繼續自己的修煉。

    修為晉陞到地級四段之後,鄒展對掌控極寒能量的能力還意猶未盡,在房間地板上坐下,他立即凝聚出一團鬥氣,輕鬆地將空氣中的極寒能量分離出來。

    鄒展將極寒能量灌入鬥氣之中,與鬥氣契合在一起,然後一邊感受著氣海內的變化,一邊把玩中手中的寒冰鬥氣。

    鬥氣在鄒展掌心結成了一朵拳頭大小的冰霜之花,他控制著鬥氣在掌上翻動,於是冰霜粒子也隨著鬥氣翻動而不斷變化著結構。在鬥氣的變化中,時而冰霜之花化作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的樣子,時而又像綻放的大花,時而又變成一把短劍的形狀,短劍收縮,鬥氣攤開,冰霜粒子又組成了一面圓盾……

    鄒展玩得不亦樂乎,在玩的過程中,卻是在練習牽動極寒能量。極寒能量已經變得極為聽話,鬥氣剛作出動作,極寒能量也能立即作出反應,這樣的狀態正好已經達到了鄒展的預期。

    有了如此熟練的極寒能量掌控能力,鄒展便能在戰技裡融入極寒能量了。

    正想著,鄒展突然站起身來,嘴中低喝:「虎嘯拳!」

    鬥氣從手裡衝向掌心,再從掌心噴薄而出。還不見鬥氣爆開,一聲虎嘯卻灌滿了整個房間,帶著一股凜冽的氣勢。

    鬥氣翻捲噴薄,鄒展手掌變拳,鬥氣收縮,頓時化為一隻猛虎。極寒能量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讓鬥氣猛虎轉眼之間變成了一頭冰霜猛虎。冰霜猛虎咆哮著向前衝擊出去,嘴用力咬合,兩隻巨大的前爪連續伸展出去,在空氣裡抓出幾道好一會兒才散去的裂痕。

    鄒展抽回手來,冰霜猛虎又憑空消失,這是這一擊,他就已經感受到了極寒能量帶給戰技的增幅效果。

    鄒展盯著自己的拳頭,自語道:「只要繼續加強對極寒能量的掌控,說不定增幅效果能讓戰技爆發的破壞力翻倍呢!」

    小吞拚命點頭,表示同意。

    鄒展又坐下,繼續熟悉修為提升之後鬥氣和氣海的變化。等到修煉的興致得到完全滿足之後,鄒展就又回到了工作間,繼續去做一個年輕的導師,幫助陣符師們解決在煉製斗器過程中遇到的疑問。

    楊育森站在工作間的窗外,盯著工作間裡那道來回走動的身影看了好一會兒,老人才慢慢走開。

    搖搖頭,楊育森苦笑道:「這個小傢伙,他表現得也太賣力了吧?說什麼報恩,我老頭子哪需要他這麼賣力報恩啊。」

    說完,楊育森又笑著補充了一句:「能在老眼昏花的年紀遇到這樣一個好孩子,這就是上天給我這個老頭子的恩典了!」

    鄒展一直忙到了黃昏,等他走出工作間時,一名商行成員走過來,告訴他楊老先生已經在他的辦公間準備好了晚餐,希望他過去坐坐,順便也單獨和他聊聊。

    鄒展看看了餐廳的方向,此時商行大多成員都已經坐在餐廳裡等著開飯了。

    「平時楊老先生都是與商行成員同吃同住,今日卻在辦公間單獨開小灶,看來,他一定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鄒展自語道,然後向楊育森的辦公間走去。

    剛走進辦公間,鄒展就問道了飯菜的香氣,他連忙向辦公桌望去,發現楊育森老先生的確在開小灶,辦公桌上的飯菜與正常的晚餐要豐富得多,而且彩色十分美艷,一看就不是出自廚房的工作人員之手,更像是專程從某個飯店裡買來的。

    「楊老先生,這是……」鄒展指了指桌上的飯菜,有些疑惑不解。

    「看你累了一天,犒勞犒勞你。」楊育森笑道。

    等到鄒展坐下之後,楊育森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告訴他不用太過辛苦,其中一句話甚至重複了好幾次:「你為我們商行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你能來到這裡就是一個奇跡,不用再帶著報恩的傻瓜思想了!」

    在楊育森的勸導之下,鄒展只好點頭答應,但他的心思沒有因此受到任何影響。計劃要怎麼做,他依然會照樣去做。

    鄒展和楊育森就像祖孫兩人似的,很快就從第一個話題跳開了,然後一邊享用食物,一邊聊起了各種各樣的有趣的話題。這些話題大多圍繞遺忘之城,包括這種城市的歷史、城市裡有意思的人和事,老人一講起這些話題來就收不住了,滔滔不絕,聽得鄒展不時哈哈大笑。

    後來,在說到遺忘之城外面的荒漠時,鄒展突然想起了在他進入遺忘之城外的通道時所遭遇的危險,連忙問道:「對了老先生,荒漠高空有一種神秘的能量,它們非常強大,聽說叫作噬靈,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聽到「噬靈」這個名字時,老人瞳孔放大,顯得十分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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