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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百三十二章 曾經的恩師 文 / 苦渡淨根

    鄒展推開房門,谷風卻先鑽了進去。剛進房間,谷風就開始滿屋子翻找起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麼。

    「谷老,你找什麼呢?你藏東西在我房間裡了?」鄒展疑惑地問。

    「你房間裡沒酒麼?」谷風一邊找一邊問。

    鄒展無語,原來這老頭子的酒癮犯了!他連忙叫來一名店員,讓店員送來幾瓶上等的烈酒。

    將酒瓶子捧在懷裡,谷風這才安靜下來。

    為自己倒上一杯酒,谷風小酌了一口,品嚐過烈酒的味道之後,他突然一仰頭,將整杯酒都灌進了肚子裡。

    鄒展翻了個白眼,谷風此時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在小酒樓餐廳中的吳宇。

    連喝了三杯酒之後,谷風才露出一個釋然的表情來。他拍拍桌子,愉快地說:「好了,我舒服多了,有什麼話你儘管問吧。我可不是想故意洩密,要不是為了你在陣符師大會的決賽裡能正常發揮,我才不會對你有這種優待呢!」

    鄒展聳聳肩膀,第一個問題就一針見血——「谷老,其實封印你修為的那個複雜陣法也是來自你的老師吧?」

    谷風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鄒展兄弟,你真是……夠變態的,第一個問題就直接命中要害!」

    鄒展眨巴著眼,提醒谷風說重點。

    「沒錯,是他!」谷風重重點頭,又吞下一杯酒後,慢慢仰起頭來,盯著天花板的角落,一邊回憶一邊說:「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為了打敗曾經教導我們的恩師,我和禪達都全力以赴。但老師的實力太強,最終我們以二人之力,卻也只能與他戰成平手。在最後關頭,羽族的成員出現,讓我們立即佔據上風。但老師不願就此罷休,在我們交戰的最後一個回合,他爆發出了全身鬥氣,重傷羽族三個地級高段強者和一個天級初段強者,同時還將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陣法嵌入到我的體內,導致我的修為被封印,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鄒展仔細地聽,不願錯過這個精彩故事裡的每一個字。

    見鄒展如此感興趣,再藉著酒勁,谷風乾脆將所有的秘密都抖出來,以免這個小傢伙日後還不停跟著追問。

    「在雲城裡時,我始終避著林家人,你不是很好奇嗎?現在告訴你吧,我的老師就是林家成員,是上一任的家主!」

    鄒展的嘴微微張開,這個結果他倒是沒有想到。

    谷風繼續說:「只是老師為人低調,雖然身為大陸最強陣符師之一,但他平時不願彰顯自己的實力,也很少出席各種活動,所以知道他的名號的人並不多。別的陣符師稍稍有點實力或名氣,就會大肆宣揚自己,借此機會賺取無盡的金錢,再以高昂的費用收取陣符師學徒。但我的老師只收過兩個學生,他甚至沒有收取我和禪達一個銅子,卻願意傾盡全力來培養我們。」

    「我和禪達並非出身富貴的家族,老師體恤我們的出身,在栽培我們的同時,還把我們當作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樣,讓我們住在林家衣食無憂,修煉中所需的材料,也由林家商行源源不斷地供給。在老師門下學習的那些年,可以說是我此生最快樂的日子。唉……」

    谷風搖頭歎息,鄒展更是好奇了,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竟然讓那樣一位仁慈的恩師開始專精於邪惡符文之術的研究。

    停頓了好幾分鐘,回憶進入到了最不願想起的那片陰暗角落,谷風的神色也跟著消沉下來。

    「在老師的教導之下,我和禪達成長得很快,我們在二十歲時就成了優秀的陣符師,也漸漸擁有了一些名氣。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參加過陣符師大會,因為老師認為那是一個世俗的比賽,是許多人彰顯自我,藉機提升自己地位和財富的舞台。他認為我們不需要那樣的舞台。」

    「但老師知道,我和禪達都期望能在那樣的舞台上證實自己的實力,也證實老師的教導能力勝過大陸上任何一個陣符師導師。最終,在我們不到三十歲時,老師代我們在陣符師大會的考核前報了名——當然,用的不是真實的名字。那一屆陣符師大會,我和禪達大放異彩,一路過關斬將,最終我奪取了冠軍,禪達則位列第二。對於兩個第一次參加陣符師大會的人來說,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我和禪達始終沒有暴露出自己真實的名字,比賽結束後,我們就按照老師的意願銷聲匿跡。大陸上充滿了與我們有關的傳聞,卻沒人能將我們從茫茫人海之中找出來。三年很快過去,我們再一次參加陣符師大會,用的依然是老師編造的名字。在那一次比賽中,我再次佔據榜首,禪達卻因為一個強者的出現失去了第二名,位列第三……」

    鄒展從谷風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線索,低聲問道:「那一屆的第二名,是米錦葵前輩?」

    谷風點頭,回味著當時的畫面,然後繼續說:「在決賽之前,陣符師協會的人和米錦葵都在擔心我和禪達會再一次消失三年,於是提前邀請我們加入他們各自的陣營。但老師厭惡陣符師協會,對羽族也沒有好感,所以我們拒絕了。再度消失三年之後,老師已經不再阻攔我們參加陣符師大會,於是第三次,我和禪達再度拿下了冠軍和亞軍。那場比賽米錦葵沒有參加,因為她已接受陣符師協會的邀請,成為大師團成員之一。」

    「那時候,我和禪達已經年近四十,當米錦葵向我們講述了陣符師協會中所得到的更多的鍛煉機會時,我和禪達都心動了。我們第一次想要違背老師的意願,從他的庇護之下走出來,成為按自己意願去生活的陣符師。我們的訴求沒有打動老師,但他也沒有強留我們。從那時起,我和禪達就正式加入陣符師協會——由於谷風和禪達這兩個名字已經被世人熟記於心,所以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和禪達都不再使用自己原本的名字,而是直接使用老師編造的名字,也算對老師栽培和教導之恩的紀念吧。」

    鄒展恍然大悟,原來谷風和禪達的名字從這裡來。

    「呵呵,久而久之,我們倒是連自己的本名都忘掉了呢!」谷風苦笑道,「我們離開林家後,老師也辭去了林家家主的職位,遠行雲遊去了。就在那次雲遊中,老師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具體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見了什麼人,我們都無從得知。在之後的三十多年裡,我們都再也沒見過老師。我和禪達在陣符師協會裡如魚得水,修為和陣符師實力都大有長進,從大師團提升到了宗師團,成為人人敬仰的強者。」

    「三十多年在忙碌之中一晃而過,在我和禪達都急於想尋找老師報答他的恩情時,老師卻突然之間回來了。但我和禪達很快就發現一個問題,老師的面貌沒有發生改變,心性卻變得與過去大為不同了!老師不再慈祥和藹,而是變得冰冷古怪,行蹤無定。有一次,禪達無意間闖入老師的休息室,甚至發現老師在使用一種一千多年前就被陣符師協會禁止了的鮮血符文!」

    「禪達向老師發誓不會洩露這個秘密,但最後還是告訴了我。我們兩人經過商議之後,決定替老師保守秘密,但前提是勸告老師放棄那種邪惡的符文之術。」

    谷風搖頭歎息,「唉,誰知道老師根本不聽我們的勸告,甚至稱陣符師協會的禁令是一種自私落後的行為。為了追求更強,老師已經深深沉迷在以鮮血為原材料的符文之術中。我和禪達的勸告失敗,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誰能想到,為了獲取修煉的實驗品,老師開始悄悄地屠殺陣符師協會的高層!半個月之間,一名宗師和三名大師無故失蹤,其中還包括一名羽族的成員。」

    「事發後不久,米錦葵就發現了老師的秘密,她當即離開陣符師協會,去羽族搬救兵,想要將老師誅滅。我和禪達得到消息之後,想要將老師帶走,讓他免於災禍。然而老師那時已經陷入瘋狂的狀態,不但不聽我們好言相勸,反而要殺了我們,以我們的血作為實驗補給品。為了自保,我和禪達不得不硬著頭皮應戰。」

    「我和禪達加起來都不是老師的對手,最後羽族的人趕到,老師最終戰敗。羽族成員要當場斬殺老師,卻被我和禪達攔下來。那時老師已經修為盡失,我們不斷請求,希望羽族成員能放老師一條生路。最終米錦葵也站在了我們一邊,與我們一同請求,這才得到羽族其他人的同意。那天之後,老師就悄悄離開了我們,臨走前他留下一封書信,說是要找一個沒人能找到他的地方安度餘生。我和禪達信以為真,誰知道……他的心中埋下了仇恨,根本不願就此罷休。」

    聽了谷風的故事後,鄒展只覺得背脊發涼。

    谷風和禪達當時都已達到天級修為,兩人聯手卻打不過他們的老師,看來,那個老傢伙的實力恐怕已經達到天級中段了吧!

    後來再加上羽族多位高手,谷風的老師卻依然能在失敗前斬殺其中幾個高手,足以說明他的戰鬥力有多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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