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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九十九章 放棄拉攏 文 / 苦渡淨根

    回到房間,谷風一直忙到大半夜,花了不少心思,消耗了大量材料,最後終於煉製成了一枚與療傷丹外表和鬥氣波動都很相似的丹藥。

    谷風興奮到不行,完全忘了時間,大半夜把鄒展從床上叫起來,想他展示熬夜到現在的成果。

    鄒展看了看丹藥,簡單地說道:「療傷丹?」

    谷風得意地笑了起來,「鄒展兄弟,怎麼樣,這枚丹藥偽裝得很好吧?」

    鄒展睡意正濃,沒有回答,等著谷風說下去。

    谷風只好自顧自地說:「這枚丹藥奇特的地方在於,就算滕家世尊將它服下,也察覺不到絲毫蹊蹺,因為它裡面的確包含了療傷丹的材料。不過我還混雜了一些別的不易發覺的材料在裡面,那些材料中的鬥氣若是在滕家世尊體內存積下來,便會受我的掌控,只要我願意,讓那些鬥氣衝破對手的身體也不是難事!」

    聽谷風道出這枚丹藥的作用之後,鄒展頓時清醒了不少。

    鄒展的清醒,完全是被谷風嚇的!

    想不到這個老頭子竟然能煉製出如此陰邪的丹藥,若是不經他提醒,很難發覺這枚丹藥中潛藏的危機。

    鄒展背脊發涼,看來,和谷風待在一起也不是安全的事情,特別是谷風煉製的丹藥,服用時更是要多加小心。

    谷風正在長篇大論介紹這枚丹藥的作用,完全沒有注意到鄒展的表情變化,更不知道鄒展此時在想著什麼。

    等到谷風孤芳自賞完畢,想要聽聽鄒展的意見時,鄒展卻只是點了點頭,倒在床上便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這些日子,鄒展實在是太辛苦了。

    看著沉睡的鄒展,谷風無奈地笑笑,然後輕輕地為他蓋上被子。谷風此時的樣子,倒顯得有那麼幾分慈祥,就像長輩在照料熟睡的後輩一樣。

    第二天清晨,一夜無夢的熟睡之後,鄒展整個人煥然一新,又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出現在谷風的房門外。

    谷風卻和他完全相反,忙碌到大半夜,煉製出丹藥之後又過於興奮,一夜幾乎都沒怎麼睡好。被鄒展拍門叫醒時,谷風的眼皮依然耷拉著,就好像站著都能睡著的樣子。

    「谷老,你沒事吧……」鄒展看著谷風的樣子,實在擔心這個小老頭會因為疲勞過度而身體崩潰掉。

    谷風稍稍打起精神,再也沒有平常那麼多話,簡單地說了一個字「走」,人便已經走出門來。

    兩人如往常一樣,按時到達滕家世尊的住處。這時候,鄒展發現滕家世尊已經早早地醒來,正睜著眼等待兩人的到來。

    谷風精神不佳,於是鄒展讓他到外面的長椅上休息,反正治療過程中谷風除了收放剎冰和給滕家世尊餵藥之外,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鄒展來到滕家世尊的床邊時,世尊正盯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這樣好幾次,卻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滕家世尊沒有說什麼,鄒展卻能想到他要說什麼。

    昨日圍繞在長生葉上的暗示已經說明了一切,鄒展拒絕提前收取報酬,已是拒絕了滕家世尊的好意。而滕家世尊顯然不願罷休,很想問問鄒展緣由,以便甘心。

    但這種情況之下,滕家世尊作為一個天級強者,又是活了幾百年的一個長者,顯然不願主動開口提起,以免面子上掛不住。

    見滕家世尊憋得臉色都不好看了,鄒展心裡暗笑,但表面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又過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準備開始為滕家世尊治療了,才終於主動開口說話:「今天的感覺如何?」

    「還好。」世尊淡淡地回答道。

    兩人之間的死寂這才被打破,於是滕家世尊找到了突破口,攔住鄒展正要拿走剎冰的手,低聲說道:「谷雨,先等等。」

    鄒展放開剎冰,平靜地望著老人。

    滕家世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一些,他的臉這幾天在急速的蒼老。

    「沒事,就是在治療之前,想和你說說話罷了。」滕家世尊強撐出一絲笑容,然後故意向門外的方向看了看,說:「那個谷風,是你的老師吧?呵呵,俗話說名師出高徒,而你如此年少有為,還沒問過恩師是何方高人呢。」

    滕家世尊說這句話的目的,實際上是在試探鄒展的底細而已。

    這是許多人的慣用手段,拉攏對方不成,就要開始想辦法套出對方的底細,若是招惹得起,那就儘管招惹,也算為日後除了一個隱患。若是招惹不起,則多加討好,就算不能拉攏,至少也能讓對方不對自己產生敵意。

    鄒展心裡冷笑,滕家世尊和他之間果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即使滕家世尊看透生死,又頗有幾分仁慈之心,但始終是不願為自己的家族樹敵,哪怕是潛在的敵人,都不行。

    「那不是我的老師,我和他只是同伴罷了。」鄒展回答道。

    這個答案倒也不讓滕家世尊感到意外,他這幾日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這一老一少兩人,雖然年紀上來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師生關係,但若是深入觀察便能發現,這個年輕人才是主角,那個老者雖說也是實力雄厚的陣符師,但主要還是給這年輕人做助手的罷了。

    滕家世尊饒有興致地說:「哦?原來如此……那麼我就更是好奇了,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的,到底是何方高人。」

    鄒展笑笑,說:「實在抱歉,老師不喜歡俗世中的恩恩怨怨,遠離人類世界生活已經多年,而且時常叮囑我,讓我不要在他人面前提起老師的名字。」

    鄒展就這樣搪塞了過去,滕家世尊卻信以為真,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年輕陣符師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而在他身後,也有著強大的勢力。

    至於兩個陣符師屈尊於方家的事情,滕家世尊則覺得這只是兩人的偽裝罷了。區區方家,又怎能藏得住兩頭臥龍呢。

    如此一來,滕家世尊便作出了判斷,對方是他們不方便招惹的,這樣的人,不能拉攏也罷,能讓他對滕家皇族帶有一絲的友善,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

    滕家世尊閉上雙眼,低聲說道:「好了,還是開始今天的治療吧。麻煩你了,谷雨。」

    鄒展默不作聲地拿走剎冰,然後開始汲取滕家世尊體內殘餘的鬥氣結晶。

    經過幾天的治療工作,這個劃開結晶的過程對於鄒展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哪怕分心去想別的事情,都不會影響他對符文的掌控。

    一邊控制著符文中的鬥氣,鄒展一邊細細地回味剛才滕家世尊所說的話。

    漸漸的,鄒展明白過來,他無意之間的話,卻讓滕家世尊誤以為他是出自某個隱士大師門下的弟子,最終不得不放棄了拉攏他的計劃。

    這個意外的結果讓鄒展內心平靜了許多,如此看來,為了不得罪他,滕家世尊是絕對不會過河拆橋了。

    鄒展嘴角上揚,心中說道:「呵呵,其實我也不怕你過河拆橋,一來有谷老特意煉製的丹藥,二來……就算你招惹得起我,也招惹不起四大家族吧!要是真把我惹急了,我直接把四大公子全調集過來!」

    「咳咳,主人,別胡思亂想了,快點幹活哇!」小吞的聲音出現在靈識裡,打斷了鄒展的漫天構想。

    鄒展心念一動,鬥氣從符文中抽離出來,帶著陰冷鬥氣灌入了他的經脈中。

    「又一枚陰冷銀針即將到手!」鄒展連看也不看滕家世尊的情況,只顧著為自己的收穫感到高興。

    鄒展重新將剎冰放回滕家世尊身邊,然後就走出門去,叫醒正自在地打著呼嚕的谷風,讓他去給滕家世尊餵藥。

    谷風從儲物空間裡掏出兩個藥瓶來,視線向內室的方向瞟了一眼。

    鄒展連忙按住他的手腕,將裝著昨夜谷風特意煉製的丹藥的瓶子拿下來,握在手裡,然後低聲說道:「為滕家世尊服用療傷藥和幫助他休息的藥就好。」

    谷風愣了兩秒,然後才走向內室。在走進內室的門前,他回過頭來望向鄒展,似乎在問他是否確定。

    鄒展點點頭,微微一笑。

    谷風看了,立即明白過來,撩開門簾走了進去。

    在離開皇宮後,谷風才又提起這個事情來:「鄒展兄弟,難道說……你確定滕家世尊不會反咬一口了?」

    「除非他願意賭上滕家的命運。」鄒展自信地說。

    在隕日城中,鄒展和谷風打算去看看方雲林的情況是否還好,順便也給劉毅然解解悶。在路途中時,一行人突然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位,請留步!」一個個子高高的斗者擋在兩人身前,他身後還站了十幾個人。

    鄒展和谷風停下腳步,面露警惕之色。鄒展打量了一下這群人,除了為首這個傢伙以外,其他人穿著都比較普通。而攔住他們的高個子斗者的穿著打扮就比較複雜了,各種裝飾都敢放在身上,只要值錢就行,不管搭配起來是否合理。

    鄒展心想,此人跟梁宇倒是有得一拼!

    高個子斗者笑著拱手作揖,道:「呵呵,兩位忘記我了嗎?我們前幾天還見過的呢。」

    鄒展和谷風對視了一眼,又仔細打量此人,卻根本不記得他們在什麼時候見過這個暴發戶一般的傢伙。

    「就算見過,也不可能記住啊。」鄒展心裡說道。

    小吞已經感知出來,這個傢伙是一個玄級中段斗者,她隱隱覺得這個傢伙的鬥氣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感知到過。但就像鄒展說的一樣,這樣的傢伙,就算見過也記不住,小吞也無法想起來這個傢伙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與他們有過偶遇。

    見兩人依然面帶警惕,那人卻厚著臉皮說:「你們真的忘了?前幾天我也正好在皇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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