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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 生命垂危 文 / 苦渡淨根

    兩天後,鄒展如約而至。

    為了力求順利,這次鄒展將谷風也帶了來,由小肆守護上官紫蘭就足夠了。

    谷風聽說皇室滕家願意拿出珍藏多年的長生葉,高興得都快瘋了一樣,特意換上一件較為華麗的衣服,屁顛屁顛就跟著鄒展到了隕日城。

    鄒展瞥了一眼滿臉喜慶的谷風,無奈地說:「谷老,不用這樣吧,我們是來看滕家世尊情況的,又不是來給你相親的。」

    谷風笑笑,說:「嘿嘿,和相親也沒什麼區別。長生葉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啊,在我心裡,她比女人可珍貴多了。」

    鄒展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谷風對女人沒有興趣,卻對各種材料斗器充滿愛戀之情,不得不說,他有一點接近變態了。

    鄒展和谷風找到方家兄妹,方赫見鄒展這次特意帶來了一個老者,雖然心有疑問,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走吧,去皇宮。」鄒展也懶得跟方家人多說什麼,直接進入主題。

    方婉兒見鄒展信心十足的樣子,高懸的心也稍稍放下去了一些。她暗暗祈禱,希望今日一切都能順利進行,只有這樣,鄒展和方家的爭戰才能盡快結束。

    得到了方赫的消息,那一日方雲林約見的皇子已經在皇宮大門之外等候了。

    看見方赫一行人,皇子卻發現方宰相前些日子力薦的陣符師梁宇卻不在其內,反而多出兩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皇子不免有些不耐煩起來,絲毫不避諱鄒展和谷風就在這裡,直接對方赫說道:「這是什麼意思?梁宇人呢?你們方家的陣符師要是真的不行,也沒有必要隨便找兩個人來濫竽充數吧?」

    「濫竽充數?」谷風忍不住了。

    皇子輕蔑地看了谷風一眼,沒有理睬他,繼續對方赫說道:「方大少爺,如果你們方家真的不行,只管老老實實告訴我們就行,不要拐彎抹角!」

    方赫面色難看,冷汗從額頭上滑落下來。

    傲慢無理的皇子是方赫得罪不起的,而身後的鄒展更是他不敢得罪的。他怕皇子繼續出言不遜,鄒展的脾氣爆發出來,到那時方家就更是要落入一場驚濤之中了。

    方赫處理突發情況的能力遠遠不如其父,面對皇子的質疑,他有些結巴地說:「不……不是那樣的。皇子,這兩個陣符師也是我們方家的……他們不比梁宇差。」

    「哼,但方宰相找到我時,只是力薦梁宇而已,我可從沒聽他提起過這兩個陣符師!」皇子依然不願放行,冷聲說道:「方赫,我問你,是不是方宰相的誘餌計劃失敗了?那個什麼鄒展是不是沒有將毒蟾皇晶交還回來?」

    鄒展和谷風冷漠地盯著皇子,若不是為了長生葉,鄒展早就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閉嘴了。

    方赫被皇子問得不知道如何應對,鄒展終於上前一步,冷笑道:「皇子的話真是有趣,難道只有宰相大人力薦的陣符師,才有資格治療皇家世尊麼?以我看來,皇家每年都會力薦不少本家的陣符師給斗者協會和陣符師公會,可以說皇室根本就不缺名頭響亮的陣符師,可是為什麼他們沒有足夠的實力治療世尊,反而需要在周方帝國這種小地方的陣符師上寄予希望呢?」

    鄒展話一出口,變成皇子無言以對了。

    鄒展的話雖然沒錯,但對於這個傲慢的皇子來說,對方是在羞辱他們滕家沒有能人,他指著鄒展,怒意上湧:「你……」

    「難道我說錯了嗎?我無意冒犯,實在是因皇子的阻攔,不得不說出這些話。在皇子阻攔我們的同時,我想世尊正處在痛苦的煎熬之中,為何皇子不乾脆放行,若是錯過了最後的治療時機,只怕這個罪責皇子殿下擔待不起啊!」

    皇子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方赫又驚又怕,驚的是鄒展竟然幾句話就把這個傲慢的傢伙打壓下去了,怕的是皇子因遭羞辱而失去理智,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見皇子依然擋在前面,鄒展面色陰沉,卻並未強行闖入,而是轉過身去,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去了吧。不是我不願嘗試,而是命運之門向滕家關閉了。失去世尊,滕家又將何去何從。」

    鄒展正要走,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喊:「先生請留步!」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從宮門裡走出來,狠狠地瞪了皇子一眼,然後拱手向鄒展追了來。

    當鄒展轉過身時,中年男人卻發現這個「先生」只不過是一個年輕的後生而已。驚訝之餘,他並未表露出輕視,反而誠懇地說:「幾位,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請原諒皇子的無禮。好了,我也不多說什麼,還是珍惜時間,我們先去看看世尊的情況吧。」

    說完,中年男人連忙找來兩名護衛,吩咐他們領鄒展等人去世尊的居所。

    鄒展等人走後,皇子很不服氣地對中年男人說道:「叔父,你為什麼要讓他們進去?特別是那個小子,竟敢羞辱我們皇家……」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皇子臉上多了一個手掌印,嘴角甚至滲出一絲血跡。

    中年男人慢慢將手放下,教訓道:「還敢多說!那個年輕人的話說得句句在理,難道你還能反駁?要是因你一時意氣而讓世尊遭遇不測,這一巴掌還算輕的,恐怕連你父親都要砍下你的腦袋洩憤了!」

    皇子嚇得面色慘白,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在護衛的帶領下,鄒展幾人來到一座豪華的閣樓,進入到閣樓的大廳裡。

    此時,大廳兩側站了許多人,小吞稍稍一感知,就察覺到那些人大多都是陣符師,剩下的則也是陣符師帶來的隨從。

    看來,滕家是真的沒轍了,病急亂投醫,以為只要是陣符師就能找到治療世尊的辦法,於是把信得過的陣符師都招來了。

    鄒展幾人在大廳裡站了不一會兒,大廳最裡側的門簾被人掀起來,兩個中年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都是苦色。

    方赫低聲說道:「那個衣著華麗的就是國主。」

    鄒展向那邊望去,對國主上下打量了一番,並未發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怪不得培養出的天子滕濤也那麼的平庸。

    另一個中年男人則是陣符師,從他的臉色就可以看出,忙碌了許久,最終也沒能得到任何成效。

    國主的神色略顯疲憊,但為了滕家不至於在這場災難裡倒下,他只好重新打起精神來,喊道:「下一個。」

    又一名陣符師自信滿滿地跟國主進了門簾後的內室,但過了近半個小時之後,就又灰溜溜地退了出來。

    「小吞,有沒有什麼發現?」鄒展心中說道。

    雖然鄒展也很自信,但迄今為止,他甚至連滕家世尊到底是因什麼緣由導致的生命垂危都不知道。

    之前鄒展已經問過方家兄妹和梁宇,他們也都紛紛搖頭,人人都是一知半解。

    小吞仔細地感知了一會兒,說:「裡面有一個天級初段的斗者,不過他的鬥氣和生命力都被一種很特別的鬥氣抑制住了。」

    「很特別的鬥氣?」

    「是啊,陰森森的鬥氣。主人,那個老者的生命氣息好像在不斷減弱啊,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死掉了。唉,不能到他身邊查看情況,我也說不上抑制的鬥氣到底是什麼,具體的還是等我們去看看再說吧。」小吞也顯得不太有把握了。

    又一個陣符師走進了內室,鄒展看了看排在前面的,大約還有三十個人。依照這樣的速度,就算到天黑也輪不到他們。

    鄒展能等,卻只怕滕家世尊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等到國主與那個陣符師從內室裡出來後,不等國主叫下一個,鄒展拉上谷風,逕直向國主走去。

    國主一愣,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竟敢公然在他面前插隊。

    「站住!」國主低吼道。

    鄒展卻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快速說道:「世尊的生命氣息正在不斷減弱,國主,與其浪費時間,何不讓我先穩住世尊的性命!就算你要懲罰我,至少也等世尊性命無憂的時候再說吧!」

    說話間,鄒展和谷風已經強行闖入內室。

    大廳裡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所有還在等候的陣符師都對鄒展橫加指責。不光是指責鄒展插隊,更重要的是鄒展剛才所說的浪費時間,就就是在指他們白白耽誤時間嗎。

    「安靜下來!」國主低聲說道,穩住了大廳裡的氣氛,他這才匆忙走進內室,想看看那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竟敢說出如此得罪人的話來。

    然而國主卻馬上又退了出來,谷風正擋在門簾後面,叮囑道:「國主請先在外面等候片刻,我們的治療方式不便被外人看見。」

    國主身為隕日天國的最高統治者,還從未在自己的地盤被人這樣呼來喝去。但考慮到世尊的安危,國主只好暫時忍下這口惡氣。

    「那你們就盡快維持住世尊的性命吧,若是成功,我自然會獎賞。但若是失敗了,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你們所犯的錯,我會一併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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