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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譏諷交鋒 文 / 苦渡淨根

    「來得正是時候!」鄒展心中竊喜。

    後面,滕濤終於傲慢地喊了起來:「喲,我還以為前面的人是誰呢,這就不就是一年前口出狂言跟我立下一年之約的鄒家小子嗎?真是沒有想到啊,鄒家小子不怕死,竟然還真的跑到天國學府裡來了!」

    滕濤話一出口,他身邊的人哄堂大笑起來,嘴裡也冒出輕蔑的話來。

    「哈哈哈,原來這個小子就是傳說中的廢物鄒展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天子,我看這小子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你太高抬他了,竟然會跟他立約!」

    「是啊是啊,一個廢物而已,不值得你動怒啊天子!」

    「怪不得方小姐會解除和那個廢物的婚約,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那些刺耳的嘲笑聲,鄒展卻不溫不火,停下腳步,慢慢地轉過身去,仰頭望向那幫正嘻嘻哈哈的人。

    嘲笑聲鄒展聽得不少,不至於為這幫無恥之徒的幾句嘲笑就難以自控地爆發出來。如果真的爆發出怒火向那幫傢伙發動攻擊,他便會違反天國學府禁止私鬥的規矩,反而正好中了這幫傢伙的奸計。

    鄒展淡然地掃視了那幫人一圈,一句話也不說,嘴角微揚,露出一個讓人看不懂的笑容來。

    頓時間,所有笑聲都戛然而止。

    剛才還在笑著說鄒展沒什麼特別之處的人,卻在鄒展那平靜的注視中心生寒意,神經禁不住緊繃起來,如芒刺在背,再也笑不出來。

    鄒展不言不語,平靜的眼神,神秘莫測的笑容,整個人卻像一把鋒利的武器!

    滕濤不知道身邊的人為什麼停止了嘲笑,連忙左右牛頭查看,卻發現所有人都是神色呆滯,就像見了鬼一樣。

    「幹什麼呢?」滕濤低聲說道。

    剛才笑得最厲害的斗者低聲問道:「這個……就是你所說的廢物鄒展?」

    「難道不像廢物?」滕濤有些不高興了。

    斗者連忙賠笑道:「或許是我多慮了,鄒展剛才那一瞬間的眼神,讓我覺得他好像是一個嗜血無數充滿威嚴的強者!」

    「呸,放狗屁!」滕濤罵了起來,「你再給我好好看看,那個廢物身上哪裡有威嚴,哪裡像強者了?你不是善於感知低級斗者的實力吧,你給我好好感知一下!」

    那個斗者連忙向鄒展感知過去,然後擦了擦冷汗,說:「只是黃級三段而已,跟天子相比差得遠呢,我們中任何一個人實力都比他高!」

    聽斗者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人也鬆了一口氣,囂張的氣焰又重新回到臉上。

    滕濤揮了揮手,知道鄒展的實力之後,他就更不必有忌憚了,帶著他的這幫狐朋狗友向鄒展走了過去。

    幾人來到鄒展面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完全忘了剛才被鄒展一個眼神震懾到的尷尬。

    滕濤看向鄒展,戲謔地說:「怎麼,一年前在李家的大堂裡不是牙尖嘴利嗎,怎麼現在連一個字都不會說了?難道是被你必敗的一年之約嚇傻了嗎?哈哈哈哈哈,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啊,和本天子訂立約定就已經夠蠢的了,現在竟然更蠢了,還敢來赴約!」

    滕濤身邊的人都是一陣嘲笑。

    小吞氣得鼻子都歪在,靈識裡大聲叫道:「主人,小吞受不了這幫傢伙了,只要你給我一個命令,我就能把他們全都變成啞巴!啊啊啊,敢嘲笑主人,我要把他們的牙全都打掉!」

    「哈哈,小東西,現在還不必跟這幫傢伙一般見識,你要是覺得氣不過,我幫你報仇就是了。」鄒展心裡輕鬆地說道。

    「喂喂喂,主人,難道你就真的不生氣嗎?什麼叫為我報仇,是為你報仇啊主人!」

    「我為什麼要生氣呢?這幫傢伙不值得我生氣,就像對著我狂吠的狗一樣,就算叫得再厲害,我也只會拿它當畜生看待,不值得動怒。」

    鄒展這麼一說,小吞馬上就釋然了,大聲說:「嗯嗯,沒錯,他們就是亂吠的野狗,就是畜生!」

    面對幾個蠢蛋的嘲笑,鄒展終於開了口,笑道:「不是不想說話,只是不知道張開口該說什麼。畜生向來都是我的盤中餐,而絕不會成為我說話對象,就算再無聊的時候也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鄒展的話一出口,小吞立即拍掌叫好,而滕濤的人則氣到臉色發白,再也笑不出來了。

    想到不到滕濤所說的廢物,輕則不說話,一開口就是一針見血的痛罵。

    一個黃級中段的斗者憤怒不已,他身為貴族,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出自一般家族的人這樣罵過,頓時把天國學府的命令忘在了腦後,一聲怒喝,揮拳就向鄒展砸去。

    液態的鬥氣從斗者拳頭裡噴發出來,化為一隻獵鷹的形狀,發出一聲嘶鳴,帶著濃郁的殺意。

    滕濤見那個斗者已經被怒火衝破了理智,卻沒有阻止,若是能讓鄒展吃到苦頭,就算以那個斗者違反天國學府的規定作為代價,他也不會有任何惋惜。

    鬥氣獵鷹轉瞬間攻到鄒展面前,鄒展卻早就有了提防,微微側身閃開對方的攻擊,等到對方與自己側身而過的時候,腳下作出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小動作,腳尖在對方腳踝上一勾,斗者便失去了平衡,狼狽地向前撲出去,摔了一個狗吃屎。

    斗者摔得兩顆牙齒都從嘴裡噴了出來,鮮血灑在白色台階上無比扎眼。摔倒之後,斗者還沒停下,由於攻擊鄒展時用力過猛,前衝的慣性帶著他一陣翻滾,向下滾出幾十級台階,摔斷了幾根骨頭,腦袋撞在階梯邊緣,撞得頭破血流,一路上都留下了鮮艷的血跡。

    鄒展望著那個倒霉的蠢貨,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然後回轉身望向其他人,戲謔地說:「可悲啊,他選了一個不好的戰鬥場地,不但違反了天國學府的規則,還把自己摔成了這樣。對了,還有誰想攻擊我鄒展嗎?」

    滕濤咬牙切齒,暗罵那個貿然攻擊的蠢貨,不但沒有得手,還在鄒展面前丟盡了他的臉面。

    這時,方婉兒從階梯上方走了下來,遠遠看到剛才那一幕,她只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滕濤發現了方婉兒,找到了化解尷尬氣氛並且反將鄒展一軍的機會,連忙喊道:「婉兒,你來得正好,快來這裡,你快有一年沒有見過這個廢物了吧?」

    鄒展抬起頭來,望向方婉兒。

    在鄒展的注視下,方婉兒連忙低頭,不敢直視對方的雙眼。

    方婉兒來到滕濤身邊,低聲說道:「我已經見過他了,他也在公孫老師門下學習。」

    滕濤一愣,「是嗎?你怎麼沒告訴我呢?」

    方婉兒唯唯諾諾地答道:「我也是今天才發現,還沒來得及去見你呢。」

    滕濤這才重新露出笑容,對鄒展說:「廢物,再次見到婉兒,有什麼感想嗎?還記得一年前婉兒與你解除婚約的事情嗎?」

    舊事重提,方婉兒卻覺得無地自容。在那件事情中尊嚴受到打擊的人是鄒展,然而現在,鄒展一臉的坦然,卻讓方婉兒抬不起頭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

    「當然記得,永生難忘!」鄒展爽朗地回答。

    鄒展的爽朗讓滕濤很不滿意,提起這件事情,就是為了將鄒展的氣勢削弱下去的,於是他不肯罷休,一把擁住方婉兒,還在她的耳根處親吻了一口,然後說:「婉兒,你來說說,再見到這個廢物有什麼感想?」

    方婉兒的小手緊緊握住,銀牙緊咬,她最怕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當日解除婚約時,方婉兒可以坦然面對鄒展,但如今,她已經沒有了當時的勇氣,特別是在鄒展氣勢可怕的目光之下,她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但是她已經作出了解除婚約的選擇,就再也沒有回頭之路了。

    「說啊,有什麼感想!」滕濤在方婉兒手臂上捏了一下,逼著她用譏諷的言語來中傷鄒展。

    方婉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支支吾吾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眼見著滕濤就要發火,鄒展卻說話了:「這還用問嗎,方小姐再見到我,自然是覺得還好當初背信棄義解除了婚約,能得到堂堂天子的歡心,遠遠勝過世間情誼和財富!」

    鄒展的話讓滕濤無言以對,明明覺得這句話很不中聽,卻又從中抓不到把柄。

    方婉兒也是神情呆滯,不知道鄒展是在為她解圍還是故意反諷。

    這時候,又有一些斗者向這邊靠近過來,看樣子他們都是滕濤的黨羽,平日裡受過滕濤的恩惠,又巴不得能在滕濤需要的時候湊過來搖著尾巴大獻慇勤。

    這幫人向鄒展逼了過來,個個氣焰囂張,同時也在增長滕濤的氣焰。

    方婉兒眼中泛起了淚光,她知道此時這種狀況必定會發生,但她絕不想親自面對這種狀況。

    滕濤的狗腿子越聚越多,滕濤也越來越氣勢高漲,自認為不用再動手,光是依靠自己的勢力都能將鄒展壓倒。

    在眾人虎視眈眈之下,鄒展卻始終滿臉輕鬆,面帶微笑,看著這些傢伙時,眼神輕蔑得像是在看一把火就能將其化為灰燼的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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