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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十章 噬符繼承 文 / 苦渡淨根

    「就是現在!」

    等到紫色的光芒漸弱下來,鄒展發現獨孤家族的營地裡已經只剩下三個護衛,現在正是最好的潛入時機!

    鄒展的腳下動了起來,鬥氣在腳下爆發,斗器鞋子的實力展示出來,鄒展向半空一躍而出,身形一翻就是一百多米的距離,再藉著落下的力道順勢一衝,很快便來到獨孤家族的營地外。

    三個護衛在營地裡心不在焉的巡邏著,一邊不停注意著西邊的動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有人會在這時候闖入營地。

    鄒展輕鬆地翻過營地圍牆,藉著帳篷的掩護,輕鬆避開護衛來到營地正中心的帳篷裡。

    這座帳篷是營地裡最豪華,也最笨重的,在剛才噬符的衝擊之下,其它的帳篷都有傾倒或變形,而這座帳篷卻依然穩固地站立著。

    帳篷裡裝飾非常奢華,顯然屬於獨孤家嫡系子弟。

    「獨孤孫子,真會找地方!」鄒展再一次罵道。噬符藏身的地方,正好就在這座帳篷的下方!

    鄒展手握刃芒,鬥氣灌進劍柄裡,手臂順勢揮向地面,劍刃噴射出來,逕直刺進地下,隨著鄒展的手臂揮舞,劍刃再從地下挑起來,帶出一大塊岩石,滾落到帳篷邊緣。

    鄒展嫌這樣挖太慢,又不能直接用鬥氣轟擊地面,以免驚動護衛,乾脆將鬥氣灌入召喚手鐲裡。

    空氣裡頓時出現一道兩米高的黑色漩渦,骷髏戰士還沒完全從漩渦裡走出來,忙得熱火朝天的鄒展就已經向它下達了命令:「幫我挖!」

    骷髏戰士愣在原地,要是它有人的意識,此時一定是很茫然的表情。

    鄒展看也不看骷髏戰士,很確定地說道:「沒錯,挖開這塊地面,直到我喊停為止。」

    骷髏戰士明白了,於是雙臂揮舞,長劍和巨斧交替砸向地面,雖然兵器大得變態,但被骷髏戰士揮得非常輕巧,長劍和巨斧每一次削過地下,都會帶出一大塊泥土或岩石,不到一分鐘,地下就出現了一個兩米多深的土坑。

    「停!」鄒展突然舉起手掌。

    骷髏戰士反應很快,立即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在土坑底部,一塊黑色的石板露出了冰山一角。

    望著石板,鄒展心裡突然流過一種連他也說不清的奇怪情愫。他跳進土坑裡,不敢再有大的動作,開始小心翼翼地清理石板上的泥土石塊。

    隨著覆蓋在其上的泥土石塊被清理出去,石板露出的面積越來越大,最後終於完全呈現在鄒展面前。

    石板長不到三米,寬一米,上面雕刻著一些簡單的花紋。雖然從未見過這塊石板,但看到它的全貌時,鄒展的鼻尖竟有些發酸。

    小吞見鄒展盯著石板一動不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拉拉他的衣角,小聲提醒道:「主人?噬符就在下面呢,你怎麼不繼續挖了?」

    「這是一個石棺。」鄒展答非所問。

    一切都如鄒展猜想的那樣,通靈地符被分成兩個部分,相互呼應,相互牽引,雖然不是人類,但這種關係卻很容易讓人想到夫妻的關係。正是這樣,父親鄒破天帶著吞符,而噬符藏身之處,正是母親的下葬之處!

    慢慢揭開石棺的蓋子,一具穿著藍色長裙的骸骨顯露出來,她安靜地躺在石棺中,雙手捧在身前,手掌裡一團紫色的光芒正綻放出淡淡光暈。

    骸骨上有好幾處明顯的傷痕,一定是四大家族的人所賜,就像父親一樣,母親同樣死於四大家族的貪婪之下!

    「母親……」鄒展低聲喊道。

    這時,骸骨手心的紫色光芒向上漂浮起來,懸浮在鄒展面前。

    鄒展伸手捧住紫色的光團,鬥氣從經脈裡的符文流過。突然間,紫色的光團變得明亮了好幾分,一個耀眼的符文從中出現,正是通靈地符的符文!

    「在我體內有繼承自父親和母親的血液,無論你與他們中的誰結下契約,現在都將由我繼承。我的生命就是他們的生命,殺害他們的人就是我的仇人!」鄒展一字一頓地說道,每個字都情真意切,擁有十足的重量。

    聽了鄒展的話,噬符不再有任何顧忌,光芒消散,頓時幻化成了一個與小吞大小差不多的人形。

    小吞是女孩子的形象,而噬符卻是一個滿臉不爽的男孩子形象,紫色的短髮,每一根都倔強地向中間高聳著,有點莫西干髮型的味道。在他頭頂也有兩隻尖角,角的底部是接近頭髮顏色的紫色,越向上就越暗,到了角的頂端變成接近於黑色的妖異暗紫。

    噬符穿著一身紫色長袍,袍子的後背處有一個通靈地符的符文,符文不斷閃耀著點點星光,顯得很酷,鄒展都想給自己做一件相同的長袍了。

    「主人。」噬符喊道。雖然臉上是看誰都不爽,很想揍人的樣子,但在對鄒展說話時聲音卻很爽朗尊重。

    「呃,歡迎,小噬……這名字真怪,要不叫你小肆好了。」鄒展摸摸噬符的腦袋。

    「好。」小肆以單字作為回答,性格完全不像小吞那麼活潑陽光。

    小吞震動小翅膀飛到小肆身邊,圍著小肆轉了幾圈,最後不服氣地嚷著:「你怎麼會剛到主人身邊就這麼大了呢?哦哦哦,我明白了,原來我的成長會影響到你啊,真不公平,我修煉很辛苦的,每天要吃好多好多鬥氣啊!這些算你欠我的,必須吃兩枚通靈地符作為對我的補償,聽到沒?」

    小肆依然是簡短的回答:「好。」

    「哎哎哎,和你說話真是沒勁,好歹你和我還算是一體的,但我覺得跟你在一起還沒跟主人在一起好玩呢!」小吞對小肆的興趣急劇降低,不爽地回到鄒展肩上去了。

    鄒展向母親的骸骨跪拜之後重新合上棺蓋,人死不能復生,傷心難過也沒有用了,鄒展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著,不斷變強,然後親手將仇人打入地獄。

    抹了一把發紅的眼圈,鄒展便開始將土塊推回土坑裡,重新將母親的靈柩掩埋起來。

    正當掩埋了大半時,帳篷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幹什麼?」

    鄒展回頭一看,正是其中一名護衛。

    護衛見鄒展不但不回答,反而繼續在推動地下的泥土和岩石,立即拔出長劍衝進帳篷,一邊大喊道:「來人啊,有人侵入營……」

    護衛的身體剛踏入帳篷一半,一道黑風突然從側面捲來,將護衛的後半句話堵回了喉嚨裡。

    骷髏戰士長劍揮過,護衛連同他兩側的帳篷皮料被攔腰斬斷,長劍收回的同時,骷髏戰士右手中的巨斧已經揮了出去,再將護衛從頭頂到兩腿之間斬開。

    一陣血雨潑灑開了,不到一秒的時間裡,護衛已經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四個部分,血水和內臟灑了一地,血腥的氣味灌滿整個帳篷。

    目睹了母親的骸骨之後,鄒展的殺心重新升了起來,現在誰敢招惹他,就只會有一個下場——死!

    聽到響動,其他兩個護衛也已經趕來,當看到帳篷門邊的屍塊時,兩人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其中一個彎下腰去開始狂吐。

    「別讓他們妨礙我。」鄒展對骷髏戰士說道。

    骷髏戰士看了看鄒展,無聲地走出帳篷,隨後帳篷外傳來兩聲慘叫,兩個護衛瞬間身首異處。

    填平了母親的葬身之地,鄒展這才走出帳篷外,鬥氣從手掌中噴發出來,身後的空氣裡突然伸展出兩隻巨大的骨翼,骨翼和鬥氣衝擊在帳篷上,牢固的帳篷無法承受這樣的衝擊,當即向另一側傾倒下去,皮料和支柱紛紛破裂。

    「母親,孩兒走了。」鄒展恭恭敬敬地向著母親的葬身之地鞠了個躬,然後轉身便要離開。

    這時,一個中年人的聲音突然從一側傳來:「呵呵,既然來了,為什麼那麼急著走呢?」

    鄒展身形一滯,轉過頭去,只見營地側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個身影,其中說話的中年人大約四十來歲,另一個則是十多歲的小子,穿著得很華麗,盯著鄒展時滿臉的不屑。

    那小子冷笑道:「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殺了少爺我的護衛不說,還敢毀了我的營帳!你知道這座營帳是少爺我花多少錢讓人定做的嗎?就算把你賣到奴隸市場,換回來的錢也賠不起營帳裡的地毯的一個邊角!」

    「哦,你是獨孤家的少爺?」鄒展問道,臉上閃過一抹寒意。

    那小子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小混蛋,少爺我名叫獨孤琴,獨孤家的嫡系長孫!現在才知道還不算晚,先給少爺我磕一百個響頭,少爺可以考慮考慮饒你一條狗命,從今以後還可以把你留在身邊作少爺的一條狗……」

    獨孤琴身邊的中年男人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少爺,等等,這小子看起來很面熟,我肯定在哪裡見過。」

    獨孤琴輕蔑地瞟了一眼鄒展,笑道:「飛龍叔,先讓他給少爺我磕頭,他一邊磕頭你可以一邊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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