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一章
朱貴櫻可是真氣壞了,朱莎這做派怎麼看,都不像李海說的那麼嚴重吧,別說是什麼道德衝突無法面對了,這簡直就是沒羞沒臊啊!就算是朱貴櫻自己,要不是此時情況特殊,她都不太能幹得出,和另一個女人同時侍弄一個男人的事情來。
人總是有羞恥感的,這個可不是說克服就能克服,尤其是在男女這方面,一旦投入了感情,就是處於最私密的領域,誰能若無其事地向另外一個人,袒露自己最深的秘密呢?別說是兩女同時侍弄一人了,很多人甚至結婚多年,都還不願意讓自己的配偶,看到自己上廁所的樣子呢!
所以,當朱貴櫻看到朱莎,很自然地擦拭著李海的身體,包括最羞人的部位都沒放過的時候,她就再也不能忍了,摔手就要走,心說你們這對狗男女,耍得我也夠了吧?我惹不起,躲得起!
她把毛巾和熱水盆往邊上一放,氣鼓鼓地起身就要走,哪知道手上一緊,卻發現李海的一隻手,正握著自己的手腕,還挺用力的。
朱貴櫻心頭一顫,看著李海渾身大汗,雙眼緊閉面色蒼白的樣子,好似真的很累很憔悴,又有些不忍離開了。可是轉眼,看到李海腰下,剛剛被朱莎擦拭過的那物件,精神抖擻地晃來晃去,好像還在跟她打招呼呢!
朱貴櫻立馬又火大了,騙誰啊?哪有男人虛弱成這樣,下面那玩意還這麼有精神的?慢著,明白了!朱貴櫻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伸手要去擼開李海的手,哼道:「你倆慢慢享受吧!老娘不伺候了!別想裝病博取同情,想讓我和莎莎一塊陪你瘋?你做夢去!」
她是真的羞惱了,使的力氣還挺大的,要不是李海的身體,是經過神打鍛煉,一般男人還真的抓不住她。不過,李海現在也沒多大勁,他還在努力和自己的頭痛做鬥爭,光是忍著不叫出聲來,已經是接近極限了。要知道,他的神念衰弱至此,換成任何人都無法支撐,一定會昏迷過去的,這也是人體本身的一種保護機制。
此時的李海,實際上等於是被強行維持在清醒狀態,但其本身卻又無法支持,全憑神力撐著,其痛苦之處可想而知!還好身體異於常人,有神力支撐著不會崩潰,否則真的要大病一場。
當然這種狀態,對於李海來說也是有好處的,只要撐過去,等到神魂恢復以後,強固的程度,也會比以前好很多,等於他的神使資質,都會有所提升。只不過,就是過程略微殘忍了一點。
所以李海現在,對於外界的反應,是較為遲鈍的,朱貴櫻和朱莎的對話,他聽是聽見了,但是反應不過來,理解不了裡面的含義,更不知道倆女人都是什麼心思。他只是隱約感覺到,朱貴櫻似乎在生氣,然後就下意識地攥住朱貴櫻的手腕,不讓她走。
朱貴櫻使了會兒勁,怎麼也掰不開李海的手,不由得又想起當初,自己和李海關係突破界限的那一晚。在李海的勞斯萊斯車裡,李海似乎也是這樣霸道,不容分說就摟住了自己,不給自己任何反抗的空間和機會——好吧,當時自己好像也沒有怎麼反抗,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李海的態度!
眼眶一紅,朱貴櫻居然哽咽了起來:「你,你就會欺負我!你還會什麼?你對別人都那麼好,那麼溫柔,就看我好欺負,看我賤嗎?你個混蛋,騙子,色狼,流氓,嚶嚶——」
李海正頭痛難忍,眼睛都睜不開呢,平常異常敏捷的思維,也幾乎陷於停頓了。聽見朱貴櫻的哭聲是一回事,等他反應過來,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仍舊還是抓住朱貴櫻的手不放。眼睛不能睜開,嘴巴沒法講話,也只有這樣,李海才能確信朱貴櫻還在自己身邊。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朱莎,此時把李海的雙腿上的汗,都擦了一遍,然後,轉過來下了床,輕輕摟著朱貴櫻的肩膀。朱貴櫻正在越想越委屈,滿肚子意見呢,被朱莎摟著,反射性地掙了一下,不過這一下,傲嬌居多,力量很少。
「貴櫻啊,你別生氣,李海真的很難受的,我們兩個一起,好好照顧他,有什麼話,等他好了再說,行不行?」朱莎拉著朱貴櫻,示意她看李海的臉色。
不得不說,李海的臉色那絕對難看,蒼白如紙就是他此刻的寫照了,額頭上又出了一層汗,好在不像剛才那大滴大滴的汗珠了,是一層細汗。朱貴櫻看著也是揪心,不過她馬上一指面前一個活蹦亂跳的物件:「騙鬼啊,這叫難受嗎?我都沒見過這東西這麼精神的時候!」
饒是朱莎已經抹去心上的枷鎖,重塑了神魂,可是被朱貴櫻這麼一說,還是有些羞意。這也就是現在了,要是換了過去,她哪裡還有膽子站在這裡,和朱貴櫻正兒八經地討論那物件?話說李海這身體,也確實是詭異了一些,神魂雖然耗竭了,體力卻還很充沛,加上男人那小夥伴向來都不怎麼聽話的,精神抖擻也是常理。
朱莎想了想,咬牙道:「你看他抓著你,肯定是不希望你走的,你就讓讓他嘛。至於,你看這東西不順眼,我拿被子蓋上就是了。」
朱莎說著,把毛巾扔進盆裡,拿過被子給李海蓋上。不過這被子有點薄,加上李海那小夥伴,尺寸也稍微大了一點,被子一蓋上去,就支起一頂帳篷來,看著反而比剛才更惹人心跳了。倆美女都是過來人,都嘗過這帳篷底下,那物件的滋味,忍不住便興起幾縷遐思來。
然後,倆人又不約而同地想起,身邊還有第三個人在呢!彼此對視一眼,不覺都是滿臉通紅,又齊齊扭頭,朱貴櫻想走走不掉,賭氣坐在床邊不吱聲,朱莎則有些慌張地抱著熱水盆出去了。
看到朱莎出去,朱貴櫻才算是自在了一些,恨恨地瞪了李海一眼,伸手在那帳篷尖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別裝了,你家小夥伴早就把你給出賣了!我說你不會真的想,讓我們倆一塊陪你吧?那也沒你這樣硬來的啊!」
她這一下也沒怎麼用力,不過以男人那地方的敏感程度,也足夠讓人跳起來了。哪知道李海居然巋然不動,只是眉頭深鎖,顯得更加痛苦了幾分。朱貴櫻這才覺出有些不對來,不過還是半信半疑的,從沒見李海玩過苦肉計啊,現在這到底是鬧哪樣?
她忽然有些煩躁起來,事實上朱貴櫻並不怎麼抗拒李海的某些想法,她早已有所覺悟,跟了李海,必定是要放棄一些東西的,不過她願意這樣。但,她不會容忍李海對她心意不誠,耍那些不必要的心機。此刻李海,若是真的處在不健康,不能自主的狀態,那還罷了,要是李海是耍心機,想要得到什麼,朱貴櫻會有種被人耍弄,被人輕視的羞辱感。沒人願意被自己真心實意愛著的男人,這樣對待!
正在心亂如麻的時候,房門推開,朱莎又走了進來。大概是出去緩衝了一會兒,也不用直接面對那羞人的物件,朱莎的神色又恢復了從容淡定。她走到床邊,跪在地板上,仔細看著李海的臉色,又用擰過的毛巾,擦去李海臉上的汗,還伸手進被子裡,摸到李海身上已經不怎麼出汗了,才點了點頭:「看樣子是好起來了,看他什麼時候能恢復吧。」
朱貴櫻忍不住一撇嘴:「不是吧,你還真的相信他有病了?我才不信呢,誰有病了還這麼精神!這流氓肯定是想什麼不好的心思了,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學生,平時都怎麼幻想我們倆呢是吧?哼!」一邊說,順手又在帳篷頂上掐了一下。
朱莎也有些臉紅,朱貴櫻有時候確實挺直接的哈!不過,她還是伸手,輕輕撥開朱貴櫻的手指,不讓她再掐李海了:「不,我相信他,剛才我能感覺到,他寫完字以後,整個人都沒有任何氣力,就跟休克了一樣。現在是好點了,可是意識還沒完全清醒。再說,我也信得過李海,他如果只是想玩玩,想佔便宜,就用不著為我付出那麼多。對你,我相信他也是一樣的。」
朱貴櫻一陣沉默,想到自己和李海在一起的經過,如果不是李海幫助自己,現在自己還在唐威的魔爪下掙扎吧?聽說唐威放走自己以後,一反常態,搞了很多女人呢!那時候聽說了這個消息,朱貴櫻都是後怕不已。以當時李海的地位,還有和自己的關係,他要正面對抗本地警界的頭號大佬,又是圖什麼?
看著朱莎的側面,看著她溫柔而堅定地注視著李海,朱貴櫻忽然一陣心虛,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想錯了?想錯了還不要緊,可是自己對李海的信心,居然比不上朱莎,這是怎麼回事?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忿,朱貴櫻眼珠一轉,伸手掀開被子一角,然後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扣子。朱莎驚訝地看著她:「貴櫻,你做什麼呢?」
「你不是說,他沒那種心思嗎?不如試試看吧!我們倆一起脫了衣服,看看他忍不忍得住?」朱貴櫻挑釁地笑著,已經把美好的身姿完全展露出來,伏在李海的身邊,看著朱莎:「敢不敢脫啊,莎莎?」第一三一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