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一章
「難怪人家都說，妾不如偷——」離開醫院，坐在車裡，李海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尤其是，當著趙詩容的面，這麼光明正大地和趙詩倩「走私」，就算以他的心志堅定程度，也不禁要覺得非常刺激。那種明明心裡很有衝動，卻還要竭力抑制，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回想起來還是有點忍不住小心跳的。
回味完了，李海又有點小愧疚，似乎自己這麼暗爽，不太地道？不僅是對趙詩倩，也有對趙詩容的。有點苦惱地搖了搖頭，李海也不太搞得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似乎就算是成為了神使，對於他處理感情方面的難題，也沒有多少加成呢。
好在，別的方面，尤其是涉及到錢的問題，錢神的神通就很給力了。李海乘車來到塞琳娜下榻的別墅，已經接到了電話的塞琳娜主動出迎，很是熱情地給李海來了個大大的擁抱，不過李海覺得她是趁機揩油的成分居多。
倆人的關係，也說得上是有點糾葛了，好在老外畢竟和國人不同，在這方面相當放得開，塞琳娜和李海平時的相處，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也不是說老外在這方面就很放蕩，而是他們習慣於將不同領域的事務分開處理，不會攪合在一起。
走進別墅，有一間專門留出來的會議室，裡面幾名塞琳娜帶來的助理，已經做好了準備，桌上擺著幾台聯網的筆記本，路由器則是經過了專門加密的，數據包可以做到絕對的保密。塞琳娜很是驕傲地告訴李海：「不論你想查詢什麼賬戶，甚至是黑掉一些中型銀行的數據庫，我們都可以做到，當然事後如果有麻煩，你自己負責擺平。」
「很好，我想我們都會有所收穫的，至於麻煩，相信我，那對於我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了。」李海滿意地掃了一圈，他的神通雖然廣大，不過還是缺少不了這方面的硬件協助，至少這也可以為他接下來的行動，提供一個很好的借口。
李海走到會議桌的最前面，那裡有一塊白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李海拿起一支水筆，在白板上寫下幾個字母，畫了一個圈圈：「這是我們今天的目標！我將給你們一些資料，就是目標近期進行的幾樁交易，我們有時間，有金額，有銀行名稱，但是缺少具體的賬戶，這就是我需要你們幫我找出來的。」
下面幾名助理面面相覷，他們事先也有猜測，可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任務。其中一個大鬍子馬上舉手：「不好意思，但我很好奇一點，相比之下，賬戶應該比上面幾項信息更加容易得到吧？為什麼我們還要通過接下來的手段，去獲取這些信息？抱歉，我只是好奇而已。」
就連塞琳娜，也難免奇怪。或許李海是通過別的渠道，得到了這些信息，可是這也很難解釋，為什麼沒有賬戶名稱？她哪裡知道，李海是通過對於王主任身上幾條金線的觀察，知道他在什麼時間什麼銀行，收了多少錢。李海可以得到準確的金額，也可以準確到幾分幾秒，可是他查不出具體的賬戶，因為他只能看到金線的起點，而不能直接拉到終點去。
當然，要是他可以直接把王主任抓起來，帶在身邊，順著王主任身上的金線去找，那樣就能找到金線的終點，知道是誰和他有了這些金錢往來。可那樣的話，什麼界線都被衝破了，早就搞得天下大亂，查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這種內裡情由，李海肯定是沒辦法解釋的，只能一攤手：「我只能告訴你們，我們的情報傳遞出了點問題，所以需要你們補足剩下的部分。相信以諸位的專業水準，再加上我帶來的信息，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對嗎？」
大鬍子聳肩道：「那當然，現在就連瑞士的銀行，都已經對外公佈了他們的大多數客戶信息，老實說這真的不難，尤其是對於我們來說。論起銀行業的信息搜集和調度，那些新大陸的牛仔可比我們差多了。」
李海看了塞琳娜一眼，心說沒想到你手下還有這種貨色呢！塞琳娜撇了撇嘴，也不說什麼，事實上別說歐洲大陸了，就算是米國人最親密的盟友不列顛人，也有很多人不爽米國人的崛起，把他們看做鄉巴佬的。
一聲令下，幾名助理就開始忙碌起來，手指在筆記本的鍵盤上敲個不停，屏幕上閃動著各種窗口和數據，連接到會議室前面的投影壁上，看得李海也是大開眼界。這就是老牌組織的底蘊啊，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擁有這樣的團隊呢？
塞琳娜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遞給李海一杯：「今晚會很忙的，喝一杯提提神吧。怎麼樣，我的團隊很棒吧？」
「看上去很不錯，我正在想，自己什麼時候也應該搞上這麼一票人。」李海這還真不是隨口說說，他的神通越來越強大，相對的所需要的神力和信仰，也會快速增加，靠一條遊船確實是很不錯的辦法，但是李海也不能就此滿足，特別是他覺得，自己應該朝著金融的方向，試著發展一下，這才能更大限度地發揮神通的力量。
塞琳娜卻笑著搖頭：「不太可能。李海，我不是在打擊你，不過說到金融這個行業，你們至少還得學個一百年，才能趕上我們的水準。知道嗎，雖然米國佬掌握著全世界的金融秩序，但是真正會玩金融，懂得這其中奧秘的，還是我們歐洲大陸。如果由我們來掌控全球金融市場，就絕對不會鬧得每隔幾年就來一次金融危機了。」
看到李海臉上的神色不豫，塞琳娜拍了拍他的肩膀：「嘿，我扯遠了是吧？抱歉，只是發發牢騷而已，說回你的想法，我的意思是想告訴你，現行的金融市場秩序，是來自於我們的創造，你們國家的那些銀行家，到目前為止還處在學習的階段，還沒有真正領悟到金融市場應該怎麼玩。這一點，光看你們的股市，就能知道了，所以你想要從國內拉出這麼一個團隊來，有難度！」
李海有點悻悻，卻也無從反駁，別看他是錢神神使，可是在金融這方面的知識，他比起塞琳娜這種半吊子都要差遠了。別看人家的本行是殺手，塞琳娜可是有著經濟學碩士的學位呢。而反觀國內，甚至連適合自己經濟體制的經濟學，都還沒有成型，那還有什麼好辯駁的？
幸好這時候，大鬍子跳出來解圍了：「老闆，我已經鎖定了其中一項交易的賬號！我馬上共享給團隊成員，並且拉到大屏幕上面。」他手指一拉，一條賬號就劃進設定好的窗口中。李海抬頭看著投影壁，只見那上面迅速跳出幾條信息來，卻是相關的數據庫檢索程序，已經自動對號入座，將這個賬號的交易數據全都拉了出來，在最下面一行，醒目地顯示著一個長長的數字。
大鬍子吹了一聲口哨：「天，這是個大富翁！僅僅這個賬號，餘額就達到了九位數歐元！真想給他裝個木馬，撈一票出來。老闆，這不會是某個影子公司的秘密賬戶吧？」話猶未了，就被他身後的一個女性助理狠狠扇了一巴掌：「卡爾，gan你的活兒，你的話太多了！」
李海笑著拍了拍手：「沒關係，你們有好奇心很正常，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接著干，夥計們，我會請你們的老闆給你們發獎金的。」塞琳娜橫了他一眼，湊到李海耳邊輕聲道：「行啊，獎金我來發，你用肉償，幹嗎？」
李海差點脫口而出「干啊」，迅即反應過來，塞琳娜這妞中說得真不錯，這種梗都懂！話說這塞琳娜，是不是經常惦記著和自己再「干」一次？都到了信手拈來的程度了！乾笑兩聲，避重就輕道：「放心，我會在談判中讓出這部分的，肯定讓你滿意就是了。」
塞琳娜翻了個白眼，知道自己拿他沒什麼辦法，也就不揪著不放了。這會兒，那些助理們的工作效率也在迅速提高，事實上在鎖定了第一個賬戶之後，餘下的難度就沒那麼高了，這些賬戶之間總有聯繫，開戶時間，名字，代理公司，等等，對於他們這些能夠接觸到歐洲銀行業最內核數據的團隊成員來說，要追查起來並不難。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總共十個賬戶，就呈現在了投影屏幕上。所有的賬戶加起來，餘額達到了將近十位數的歐元！這可是一筆不折不扣的巨款了，更厲害的是，這是現金！按照常規的商業資產比例，有這麼多現金的話，能支配的總資產會超過十倍，也就是百億歐元的水準！當然，假如這只是見不得光的錢，就不適用這個規則了。
對此，塞琳娜手下的團隊也是見怪不怪，他們本來就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地下世界的產業中，很多都是沒什麼資產，卻會涉及到天數字的金錢流動的。
「好了，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找出你要的賬戶了。接下來呢？」塞琳娜看著李海。
李海卻沒搭理她，而是盯著那些交易記錄上，往來的相關賬號出神。在他的錢眼之下，那些相關賬號的隱藏信息，全都一覽無遺，尤其是那些似曾相識的真正戶主姓名。他微微冷笑了起來，這真是意想不到的猛料，王主任身後的那些人，這下可都藏不住了吧！第一二三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