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溫柔地責備著,靜靜坐著,見她這樣,好難過。
他拿起玄日給他的那瓶藥,拿了一邊小托盤裡的棉花,打開藥塞,沾了點乳黃色的液體,喉結動了動,另一隻手緩緩、緩緩拉開她的被子……
擦!
古人少女的身子,發育的也太好了吧?!
十五歲發育的跟二十歲一樣!
林煦看著眼前的美景,小腹驟然一緊。
然,當她身上的傷痕星星點點,還有不同的形狀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他燥熱的情緒一下子被心疼所替代!
他拿著沾了藥的棉花,已經很輕很輕地擦在她的傷口上了,可是她還是疼的哼出聲,眼角噙著淚:「嗚嗚~疼,疼!」
林煦鼻子一酸,眼眶紅紅的。
他趕緊加快速度。
前面的傷還好說,可是背後的鞭傷,直接讓林煦有了想要殺人的衝動!
少頃。
當林煦再次打開房門的時候,玄日守在門口,已經熬好了湯藥。他端著托盤,看著林煦:「爺,藥熬好了。」
林煦點頭側身,放他進來:「你再看看她,她身子擦了藥,好些了沒?」
「是。」
玄日將托盤放在桌上,走過去坐在床邊。
祈歸蓋好了被子,安然地躺著,玄日從她的領口位置判斷,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褻衣,只是,當他拉過祈歸的手準備把脈的時候,才發現這間褻衣是屬於王爺的,一來袖子太長太大了,而來袖口的位置繡了南宮煥三個銀色的字。
他靜靜把脈,沒有多言。
但是他明白,經過這一晚,祈歸的名節已經被王爺毀了,王爺必然是會要負責到底的了。
玄日起身,看著林煦:「這藥今後早晚各擦一次,明日開始早晚也要進行藥浴。她身體底子不錯,今晚應該不會再有大礙了。若她醒了,讓她將這碗湯藥喝下便是了。」
聞言,林煦點點頭:「好。」
玄日剛要退下,林煦忽而看著他:「有沒有祛疤的藥?她身上有傷口,本王不想看見她身上有任何被傷害過的痕跡!」
林煦說的一本正經,甚至有點霸道。
玄日想了想,道:「有!明日可讓玄星取來!」
林煦眸色一亮,玄星的本事就是隱身術,讓玄星取來的意思,肯定是偷來的。
他會意,卻沒拆穿,更不會阻攔。
只要能將祈歸身上的疤痕治好,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他更不會去在意什麼偷不偷,搶不搶!
「好!就讓玄星明日取來!」
「是!」
很快,玄日下去了。
林煦坐在床頭,看著祈歸,看了良久,心中百感交集,想著自己一直以來的遭遇,竟然忍不住,無聲地哭了出來。
原來,她才是爺爺真正的後人,是爺爺為他準備的小新娘。
翌日。
天還沒有完全亮起,玄日便在門外敲門,道:「爺,該換朝服,上早朝了!」
林煦擰了擰眉,將懷裡的小人摟的更緊了,道:「本王今日抱病!不去!」
「……」玄日沉吟了兩秒,道:「爺,欺君之罪非同小可!」
「就說本王抱病!不去!」
林煦不耐地又回了一句,說完,他在心裡想著,他什麼時候欺君了?他此刻懷裡抱著個病人,可不就是「抱病」嗎?
再說,他這會兒怎麼可能走的開呢?
之前答應過懷裡的小人,不會離開她,結果他一夜未歸,害她傷心難過了。昨晚跟她說,他去去就回,結果若不是玄月去叫他,他還脫不了身不能回來呢!
越想越內疚,林煦的唇忍不住在祈歸的額頭上親了又親,親完接著抱著,繼續睡。
整個過程中,他沒有睜開過一次眼!
祈歸半張著粉唇,小臉通紅一片,被林煦摟在懷裡,她熱死了,可是也困死了,身子好虛,她一直沒有醒過。
她安然地睡著,隱約聽見有人在他床頭哭,隱約感覺有人抱著她笑,又隱約聽見有人叫她「蕊蕊」,她來不及細想,她太累了,要睡覺!
門外,玄日無奈,只好吩咐前院的管家,報上宮裡去,就說戰王抱病今日不能早朝了。
誰知,一向體魄健壯如牛的戰王,忽然稱病了,這個消息最先在王府裡炸開了!
漠亦嵐早早地爬了起來,守在攬櫻閣的門口,哭著喊著說要見王爺,要在王爺病榻邊伺候著。
玄月越是攔著不讓進,漠亦嵐就越發肯定了王爺是病入膏肓了!
好在攬櫻閣還算夠大,哭聲層層疊疊傳到林煦的耳朵裡,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他只管睡他的。
終於,懷裡的小人醒了!
她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道優美的鎖骨!
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又驚覺,自己的身子根本動不了,因為她完全被一雙銅牆鐵臂禁錮在他的懷裡,他鼻尖呵出的溫熱的氣息,均勻地暈染在她的頭頂,麻麻的,癢癢的。
她揚起脖子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又被王爺抱在懷裡睡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昨晚,不是在石凳上唱歌的嗎?
糟糕,她的記憶好像缺了一塊!
「醒了?」某妖孽男沒有睜眼,卻帶著篤定的口氣問她。
她嚥了嚥口水,不敢置信自己會與他這般親近!
「王爺,奴婢昨晚……」
她的話說了一半,就止住了。
因為他溫潤的唇當即就覆了上來,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終於睜開眼,看著她,眸光中沁滿的除了溫柔,就是星星點點的笑意盈盈。
她愣住:「王爺?」
「嗯。」他淡淡應了一句,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一點點記住她現在的樣子,目光格外炙熱,一下子便燙傷了她的臉。
林煦瞧見她的疑惑,還有她的臉紅,輕笑了一聲:「你現在的樣子,也不賴,不比你之前的那張臉差多少。唯一不足的,就是…個頭比以前低了不少,年紀還變小了。」
她石化!
後背一陣發涼,面色也迅速蒼白起來!
他挑了挑眉,輕語:「你現在的身子,多大了?有十五了吧?」
問完,他又捧住她的腦袋,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又親,攬過她的腰肢,將她完全緊密地納入懷裡,寶貝地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