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靳如歌剛剛說完,凌予的面色就複雜了。
他斜睨了一眼愛妻:「原來,你心裡還一直有這樣的想法?」
靳如歌吐吐舌頭,有些訕然道:「我也是為了你好啊,每次看見孫珂掌控著你去做些什麼,我心裡都很不爽!」
凌予歎了口氣,沒說話。
嬌妻時時將他的事情放在心上,替他著想,是他的福氣,他很感動。
拉過她的小手放在嘴角邊親了親,凌予眸色一閃:「可是,喬喬不是個會輕易妥協的人。」
喬喬心裡想著誰,凌予豈會不知?今天一早喬喬去上學,還在家門口攔著凌予,懇求凌予明天帶著他一起去吉隆坡。然,凌予考慮了種種,拒絕了。
那時候,喬歐澄澈的容顏宛若易碎額水晶版,凋零在秋風裡,傷心欲絕的模樣,讓凌予都深為動容。
有那麼一瞬,凌予甚至想著,如果小天星此生真的是跟喬歐在一起的,那麼他將來老了,跟靳如歌一起撒手去了,他們也應該放心了。
「那個叫做顧夜歌的女孩子,我見過,真的是很漂亮的女孩子,跟喬喬現在還是同桌呢!」胥寧挑眉道:「我覺得,現在讓他們戀愛可能有點早,畢竟都在高考的關鍵時刻,但是只要喬喬不反感顧夜歌,讓他以大局為重先跟顧夜歌訂婚,也未嘗不可。畢竟我們在北京還沒有什麼基礎啊,現在訂婚,並不代表將來就一定要結婚啊!可能人家顧太太也是想著先藉著凌予在軍區的地位嚇走那些對他們孤兒寡母的財產虎視眈眈的人。」
「你怎麼就那麼相信那個顧太太呢?」凌予有些煩躁地蹙了蹙眉:「這件事情,你先不要下定論,一切以孩子的意願為主!尤其喬喬在高考的關鍵期,你不要給他施加任何的壓力。或者,乾脆等我們從吉隆坡回來再說吧!」
靳沫卿贊同凌予的話:「沒錯,小予說的對,先不要急於相信那個顧太太。畢竟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人家憑什麼對咱們這麼好?還說什麼,將來他們結婚了,顧家的產業劃到喬歐名下也沒意見,人家顧家辛苦了幾代人打拼出來的心血,憑什麼給你?」
一時間,意見又有了分歧。
胥寧歎了口氣:「還是等你們從吉隆坡回來再說吧!」
「嗯,這件事情,從吉隆坡回來後,開個家庭會議吧!」凌予最後一錘定音,今晚的談話便到此結束。
胥寧跟靳沫卿回了房,凌予陪著靳如歌上了床。
被窩裡,靳如歌依偎在凌予懷裡,滿滿地忐忑:「明天,你們走了,我跟媽媽還有子洛,我們再去雍和宮拜拜吧!我心裡總是不踏實,既希望時間快一點過去,讓我女兒趕緊脫離病痛的折磨,又希望時間就此停下,萬一……萬一真有個什麼,嗚嗚~」
靳如歌說著說著,又哭了。
凌予吻著她的額頭,啞聲道:「放心,沒事的,我們女兒一定會沒事的,一定!」
b市。
黛比陪著女兒們用過晚餐,將她們一個個送進了被窩,又自己回房洗了個澡,便開始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機,一邊看,一邊等。
當牆上的時鐘顯示時間為十點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拿過一看,是安傑尼的號碼:「喂。」
「親愛的,給我開門。」安傑尼的聲音很溫柔,恰似夜色裡的一縷幽風,還披著星光般美麗的沉醉。
黛比聞言,趕緊衝到了陽台往下看,見到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樓下的樓道口,她撲哧一聲笑了,掛掉了手機,對他道:「來了!」
她一溜煙從房間跑去了大廳,將樓下的電子門打開,然後又打開公寓的大門,靜靜等待著。
此刻,保姆跟孩子們都睡下了,客廳裡一個人影也沒有。
安傑尼步履輕盈地竄了上來,手裡還拿了一支紅玫瑰,遞給她。
她微笑接過,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安傑尼就一把將她柔軟的身子緊緊抱進了懷裡:「怎麼辦,因為你,我都不捨得離開這裡,原來有人說,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這是真的。」
黛比沉浸在他的浪漫裡,勾了勾唇,柔聲安撫他:「先進來,有什麼事情進來再說吧!」
安傑尼點點頭,當即將黛比的身子打橫抱了起來,進門的一瞬,後腳一抬將公寓大門關上,便大步往她的房間而去。
說起來,他今天才第二次來這裡,卻已經熟門熟路了。
黛比被他轉了幾下,有些心跳加快,也有些頭暈目眩,等到他抱著她進了房間,又轉了小半圈將她的房門關上,黛比已經不大睜的開眼了。
安傑尼將她的身子一下子壓在床上,強烈的男性氣息很快便充斥在黛比的紅唇之中,安傑尼沒了以往的彬彬有禮,反而暴露出一絲野性的渴望。
黛比很快就被他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的一雙大手緊緊捏住了她的腰肢,更深層的**已然蓬勃高漲。
他喘著粗氣,一下子從她身上爬了下來,一口氣衝進了她的洗手間裡,打開了水龍頭,放自己來水洗臉。
黛比四肢無力地躺在那裡,聽著洗手間方向傳來的淅瀝瀝的水花聲、還有安傑尼輕輕拍打自己面部的聲音,她心頭居然詭異地掠過一絲自責!
她深吸了兩口,側過身爬起來坐好,這才驚覺,自己的睡衣肩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落了,而自己的鎖骨邊,還有他剛才留下的印記。
很快,安傑尼把臉擦乾淨,一如往常般優雅迷人地走了出來。
他在黛比面前站立,微微一笑,抬手,輕觸她的面頰:「對不起,剛才嚇壞你了吧?」
黛比嘴角一抽:「我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怎麼會嚇壞我,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脆弱。」
說完,她拉過安傑尼的大手,拉他坐在自己身邊,看著他:「安傑尼,你是個好人。我們、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如果你你有需要……我也願意,盡到做女朋友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