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赫點開另一個件夾的照片,她小嘴一張,驚訝了,那裡面都是她重生之後的!
冷雲赫又道:「你看,這是你車禍的時候。凌冽睡著了,你不忍心叫他,自己手臂上裹著繃帶踩著拖鞋去打開水。這個是你在意大利餐廳跟凌冽吃飯,你們一起彈鋼琴。這個是你跟凌冽一起看電影,他去買票,你在原地等他,閒來無事你在塗鴉牆上畫的小漫畫。還有這個,你將吃剩的食物包起來,在路邊跟凌冽一起喂流浪的小狗。」
洛天蕊看著上面的照片,眼眶一紅!
那些都是她跟凌冽的記憶!
冷雲赫又陸陸續續說了很多,最後,他將照片定格在洛天蕊的一張面部寫真上。
「蕊蕊,我很早之前就讓人收集這些了,但是真正對你上癮,是在最近的幾個月。你的一顰一笑在照片上好像忽然有了生命力,也是因為如此,我開始感覺到剛開始對你的認知應該是有偏頗的。」
冷雲赫淡淡說完,洛天蕊的眼眸泛起了霧氣。
她深吸一口氣,又淡淡道:「確實,你對之前的洛天蕊的認知,是有偏頗的。她雖然功課不好,但是她真的盡力了,她之前的成績還是可以的,只是高之後,課程變深了,她的智力有些跟不上。她放棄芭蕾,不是她自己願意的,她很喜歡穿白裙子跳舞的,只是因為芭蕾舞老師說她的臂彎線條不適合,把她淘汰了,她為此哭了很長時間。她是一大家子捧在手心裡長大的,脾氣難免驕縱了些,一下子從走讀到住校,從住滿女傭的大別墅搬去女孩子的集體宿舍,她難免不適應,所以才不懂得怎麼跟同學相處,但是,不至於惹是生非,很多事情,都是無心之失吧。」
說著說著,她哭了。
她,想念以前的蕊蕊了。
甚至,她開始想著,如果之前的蕊蕊還活著,會不會選擇冷雲赫?
而冷雲赫看見她的眼淚,一下子慌了!
他捧著她的臉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蕊蕊,我不該那樣說你,是我不好,我說錯了,你不是那樣的,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更加確定你不是之前那樣的,別哭了,是我說錯了。」
冷雲赫此刻懊悔地恨不能煽自己兩個耳光!
他看著她傷心難過的樣子,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他小心翼翼地哄著她:「老婆,我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洛天蕊用力地搖頭!
她煩死了,原本以為冷雲赫喜歡一開始的蕊蕊,或者根本就是喜歡一直以來關於小新娘的那個夢想,她想著幾天後可以從這裡下手,勸他放棄自己。
可是現在一看,根本不是這樣的,她要怎麼辦?
她一邊哭,一邊口齒含糊地哽咽著:「嗚嗚~嗚~蕊蕊,蕊蕊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嗚嗚~」
冷雲赫放棄給她擦淚了,因為怎麼擦都止不住。
他盯著她,把心一橫,冷聲道:「你要是再哭,我就要吻你了!」
語畢,洛天蕊忽然抬起小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紅腫著一雙眼睛看著他,肩膀還在微微顫抖著,只是哭倒是不哭了,連哼都不哼一聲了。
冷雲赫見她這麼快就止住了哭聲,既鬆了一口氣,又無奈難過!
她就這麼不喜歡自己吻她?
歎了口氣,他將她輕輕擁入懷,柔聲道:「蕊蕊,我愛的是你,不管你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整容了,不管之前我們都經歷了什麼,但是從昨天登記之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會盡全力給你跟我們未來的孩子,一個最光明安穩的未來。這話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不是開玩笑的,我是認真的。蕊蕊,請你記住,你是冷雲赫的妻子,記住這個身份,以後萬事有我在,不許你再哭了,知道嗎?」
洛天蕊輕輕閉眼,讓自己的情緒沉澱了一會兒,掙扎著從冷雲赫的懷裡起來:「我要睡覺了,我累了。」
冷雲赫卻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裡,然後抱著她,往他的臥室走了過去。
她嚇得瞪大了眼睛:「你要幹嘛?冷雲赫,你要是用強的,我可看不起你!」
「放心,我沒那麼差勁!」
他聞言,有些心酸地說了一句,然後將她放在他棗紅色真絲緞的床單上,俯視她:「你是我的妻子,夫妻生活本就是我們雙方應該對彼此盡到的義務,你不想,我不會逼你,但是,你必須盡快適應為renqi子的角色,蕊蕊,今天開始,我們一起睡!」
「不要!我要回去!」洛天蕊趕緊坐起身,可惜身子沒坐穩就被冷雲赫摁了回去。
「你躺好,我不碰你!」冷雲赫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只是陪著我一起躺著而已,你要是覺得彆扭,就閉上眼睛,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說完,他起身過去輸入了指紋,房門立即鎖上。
他轉身走向衣櫃,沒看她,取了件黑色的真絲睡衣淡淡道:「我去洗澡,你累了就睡吧!」
洛天蕊擁著毯子坐在床邊,根本不敢睡。
她發現這傢伙特別喜歡真絲的東西,不管床單還是睡衣,連平時的襯衣,還有給她買的衣服,大多都是選擇真絲,好像他天生就喜歡絲綢一樣。
冷雲赫洗的很快,五分鐘後就出來了。
他的頭髮被擦的半干,高大的身影一點點朝她的方向欺了過來。
她蹙眉:「怎麼不吹乾?」
冷雲赫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他走到另一邊,拉開絨毯躺下,安詳地將雙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睡吧。」
洛天蕊很猶豫地看著他,一臉戒備!
直到房間裡傳出了他清淺而均勻的呼吸聲,而她也真的睏倦了,這才躺下身去,卻還是背對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冷雲赫睜開眼,拉著毯子將她的手臂都蓋住,從身後圈住她,將臉龐埋藏在她的背後。
她全身一僵:「冷雲赫!」
「我媽媽,之前在髮廊打工,每天幫很多人吹頭髮,那天我去給她送麵包,親眼看見她拿著吹風機在我面前倒下,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那一年,我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