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哥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洛天祈無奈地看著她:「心心,你覺得你跟哥哥回來之後,哥哥對你怎麼樣?」
裴心一愣,不語。
洛天祈道:「心心,平心而論,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都不敢跟大聲跟我說話,不論你做什麼總是那麼小心翼翼的,現在呢,才短短幾天,你就敢對我大呼小叫,對我生氣發脾氣,甚至動手打我,我敲門,你還敢假裝聽不見。」
裴心眸光一閃:「我打你,是因為你,你欺負我。」
洛天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說:「心心,你之所以膽子越來越來,依仗的就是我對你的寵愛,不是嗎?可見,你跟我回家來的這些日子,我對你真的是不錯的。」
她垂眸,不語。
洛天祈心裡有些憋屈。
她怎麼就是不開竅呢?真是個喂不家的白眼狼!
洛天祈道:「心心,如果我做錯了,你可以指責我,但是在我沒有做錯事情的情況下,你是不是應該尊重我一下?比如我敲門,你是不是應該有所回應?就算你不想搭理我,你也吭一聲,說一句你睡了,你不想見我,或者再說些別的什麼直接讓我傷的更徹底的話也行,就是別這樣一聲不吭的,行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聲不吭的,我的心就一直這樣吊著,我整個人走坐立不安?」
他很坦白地告訴她他心裡的感覺。
如果她不開竅,聽不懂,不知道怎麼做才好,那麼他就直接告訴她吧!
「以後我敲門,你說句話,哪怕你隔著門板喊著讓我滾,對我的傷害也遠比你悄無聲息小的多,聽清楚了嗎?」
裴心沒想到洛天祈會忽然跟她說這個。
她眨眨眼,看著他一副明顯受傷的表情,緊張地有些說不出話。
回想著自己住進來的這些天,甚至回想著過去她人生的十六年,似乎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捧在手心裡寵過。
他不管去到哪裡都會牽著她的手,他給她盛湯,照顧她的口味,事事都要先問過她喜不喜歡,然後再讓手下人去辦,或者自己直接去辦。他喜歡沒事就揉揉她的頭髮,就好像在揉小狗小貓一樣隨意自然,他喜歡叫她「心心」,除了多年前過世的媽媽,還有那個得了精神病的奶奶之外,還沒有人如此親暱地稱呼過她。
她前兩天臉上不小心被蚊子咬了一下,他就心疼的不得了,親手給她擦上藥膏,還吩咐樂池將家裡裡裡外外進行一次強化滅蚊。
裴心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洛天祈,他的眼眸很清澈,滿滿的都是無奈與酸楚。
可是,她不懂啊,他們不是剛剛才認識的嗎,難道說,他喜歡上自己了?
裴心很認真地回想著自己第一次跟他見面時候的樣子,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許了什麼願?」
那一句,彷彿是失散了多年的親人,很親切很自然說句的話語。
洛天祈看著她不斷閃爍的眼神,眉宇間的受傷越來越明顯。
得不到她的回應,他直接將裝滿牛奶的玻璃杯往她手心裡一塞,沙啞道:「早點休息吧,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見她為難,他,還是不捨得把她bi的太緊。
洛天祈在心裡安慰自己,怕什麼啊,她還小嘛,所以沒開竅很正常啊!要怪就怪自己太純情了,失了身而已,居然連心一併給失了!
洛天祈落寞地背影漸漸消失在裴心的眼前,若不是手裡的玻璃杯還是溫熱的,她差一點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洛天祈關上房門之後,高大的身軀直接緊緊倚靠在門板上,鼻子一酸,有些委屈。
裴心關上房門之後,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門板,心跳有點快,有些負疚感。
兩個就這樣背對著背,間還隔了一個過道,頗有默契地站立了五分鐘之後,裴心一口吞到被子裡的牛奶,然後轉身打開房門,與此同時,洛天祈也將自己的房門打開。
一時間,四目相對。
過道裡的燈是暖黃色的,看起來暖暖的,很溫柔。
沉默了好一會兒,任一室的光華靜靜潑灑在二人的身上,忽然,裴心打破沉默:「對不起,我不應該假裝沒聽見你敲門,也不應該衝你大呼小叫發脾氣,這些確實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了。」
洛天祈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在這幾天跟她的相處,他知道,她其實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子,在他的寵愛下,也有些心高氣傲。
可是不管怎樣,她能這樣說,洛天祈的心裡就像是被哪位路過的仙女施過了魔法一般,不那麼委屈了。
他凝視著她:「你,還打了我一巴掌。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煽過耳光,你還是當著阿左與阿右的面打我的,讓我很沒有面子。」
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對於那一巴掌,她怎麼都沒覺得有錯:「那是因為你欺負我,哪裡有哥哥這樣吻妹妹的?這樣的吻,分明就是,就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
她紅了臉,皺著眉,剛才那副小鳥依人般溫柔道歉的模樣,一下子不復存在了!
洛天祈蹙眉,她到底知不知道,今天上午他是隱忍了多辛苦才沒有撬開她的嘴巴?這樣的淺嘗輒止,儘管是他強來的,對於女孩子來說是有些過分,但是那還不是因為情不自禁嗎?
他的目光落在她才唇上,大步跨了上去,一手攬住她柔軟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抱著她轉了個圈圈,然後俯下身去吻上她的唇。
他高大的身軀緊緊壓迫著她的,直接將她的小腰後仰折彎。
她一時害怕,為了自己不掉地上砸到後腦,只能伸出雙臂緊緊勾住他的脖子。
他的長舌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口腔肆意掠奪了好一會兒,直到她的舌頭被他纏的連連躲開,直到感覺她徹底喘不過氣了,他的唇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
他看著她完全迷失的眼神,無奈道:「裴心,這樣的吻,才叫做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