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歌扶額笑了笑,拉過空調被將小天蕊蓋了起來,然後說:「好啊,就讓你跟小天凌一對吧,不過,胥寧姐夫喜歡小天凌,所以跟著小天凌的話,你就不能再跟著如歌姐姐了不良寵婚。」
小珠珠在電話那頭,愣住,然後驚喜地說著:「嗯嗯!我不要跟著你!我跟著小天凌就好了!」
一群烏鴉從靳如歌的頭頂掠過,她想著等著群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全都長大了以後,再回想著小時候童言無忌的這一段,會不會也開心地笑,還是會尷尬地翻臉說不許再提?
反正這一刻,靳如歌是忍俊不禁了。
祁幻珠怕她反悔,直接道:「如歌,我們是好姐妹,說好了,就不能再變化了!」
「呵呵。」靳如歌好笑,連連應聲:「好。」
祁幻珠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如歌,我是悄悄給你打電話的,我爸爸媽媽不知道,你不可以告狀,這是我們的秘密,隔著電話,我不能跟你拉鉤鉤,但是,還是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也不能說!」
靳如歌點點頭:「你放心,這是我們的秘密!」
就在對方要掛電話的時候,靳如歌還是忍不住笑著問了祁幻珠一句:「小珠珠,你到底喜歡小天凌什麼呢?」
在靳如歌看來,此刻小珠珠對小兒子的喜歡並不是真的喜歡,可能只是人類最懵懂時候的怦然心動吧,這種感覺應該是很純潔的,程度也抵不上愛情。
她只是好奇,明明小珠珠是最先認識大兒子的啊,而且大兒子對她一直很好呢!
那邊,祁幻珠似乎是想了很久,然後說了一句:「反正,小天凌就是我男神!」
說完,「啪!」對方就掛了。
靳如歌愣住,最後抱著小天蕊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年多靳如歌在中國,小姑姑有時間就會帶著祁幻珠來做客,靳如歌本人對小珠珠也很喜歡,一來二去的,祁幻珠很多不肯跟媽媽說的秘密,都會告訴她這個姐姐,而靳如歌無一例外地幫她保密,因此,久而久之,祁幻珠跟靳如歌之間的關係一直很鐵。
小天蕊在媽媽懷裡很快睡著了,靳如歌便將她小小的身子抱去給了保姆。
靳如歌回身的時候,敲了敲兒子們的房門,然後踏步進去,看著兩個兒子都洗完澡,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看故事書,於是靳如歌看了看時間道:「快睡吧,別看了。」
說完,她上前收掉他們手裡的書,看著他們自覺地躺了下去。
靳如歌傾身上前,在兩個兒子的臉頰上一邊親了一口:「晚安。」
孩子們齊聲道:「媽媽晚安。」
抬手準備關掉電燈的那一刻,靳如歌忽然想起來什麼,對兩個兒子吩咐道:「婚禮那天,小天凌跟小珠珠一對,天祈跟蕊蕊一對,天祈那對還是跟著媽媽,小天凌那對跟著舅舅。」
靳如歌說完,就發現兩個兒子臉上表情各異。
小天祈一下子坐了起來,瞪著靳如歌:「為什麼啊,不是一早就說好了的麼?」
靳如歌似乎知道大兒子會鬧一般,淡淡道:「不為什麼,大人們決定好之後,通知你們,你們照做就可以了!」
直接搬出大人的架子對他施壓,說完之後,靳如歌盯著大兒子:「睡下去,蓋好!」
小天祈滿臉委屈,憤憤地倒了下去,轉過身,背對著靳如歌,也背對著小天凌,把腦袋埋在被窩裡。
靳如歌不搭理他,抬手看了看空調遙控器,重新設置了一下,一關燈,就出去了。
黑暗裡,小天凌的嘴角淡淡地彎起,美美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他也知道了,那天哥哥說,蕊蕊比小珠珠漂亮,是在撒謊!
當凌予他們回到洛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他們前天晚上喝到很晚,然後在慕華走後,四個男人圍著桌子打麻將。胥寧對中國麻將特別感興趣,胥爾升也很久沒玩過了,這一打,就到了天亮了。
而靳如歌昨天從兒子們的房間退出去之後,就換了身衣服去喬宅找凌予他們了,清晨跟著凌予他們一起回來,就看見兩個兒子已經穿戴好,提著書包在餐廳坐著,保姆也將小天蕊穿好,在餐廳為她吃飯。
今天,凌予心情好,熬了一夜,似乎對他影響並不是很大。
所以早餐後,他跟靳如歌一起,親自送孩子們去上學。
雙胞胎兄弟倆可開心了,小天蕊也是,三個孩子一路在車裡唱著歌,一張張稚嫩歡快的笑臉,讓凌予看著,聽著,心裡邊柔軟的不像話。
他握著一側靳如歌的小手,時不時還跟著孩子們唱幾句。
這還是靳如歌第一次聽見凌予唱歌!
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緊張地眨巴著眼珠子看著他,不敢打擾,不敢笑,就怕自己一個動作驚擾了他,他不好意思了,就不唱了。
孩子們的歡笑聲還有凌予的歌聲,滌蕩在靳如歌的心頭,她此刻跟凌予的感覺一樣,心頭一片柔軟。
送完了孩子們,凌予載著靳如歌去洛氏上班。
當他們兩個人一起出現的時候,無疑引起了軒然大波。
傳聞靳總身體不適,精神也受到影響,傳聞凌副總遇到意外,與世長辭。
傳聞有太多,然而都在他們攜手並進的那一刻,所有的風言風語悉數粉碎!
凌予在靳如歌的辦公室裡,抽樣檢查了一些她處理過的文件,嘴角輕揚,眼底掠過一絲滿意,還說:「沒想到一年多不見,你的字居然變得這麼好看了。」
至少,比起當年的狗爬體還看多了。
他好奇地問了問:「有特別練過嗎?」
就在這時候,靳如歌忽然癡癡看著他,那一汪深情的眼眸,看的他心猿意馬:「怎麼,勾引我?」
靳如歌搖搖頭:「予,我給你,寫了情書。要看嗎?」
凌予的面色一下子愣住,顯然沒有料到。
而靳如歌卻有些心酸地笑了笑,那笑容像是歷經滄海的蝴蝶,淡淡地透著一縷蒼涼。
他看的心疼。
她卻拉開了一側的抽屜,從裡面取出整整四本厚厚的記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