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密集的吻落了下來,交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漸漸失控,靳如歌耳邊飄蕩的全是他的粗喘,身下清晰感覺到他的勃昂,眸光一亮,對上他迷離如海藻般的眼不良寵婚。
「予,躺下,我幫你。」
凌予面色緊繃,聽她好聽的小嘴說著這樣的句子,只覺得比她以前說過的任何情話還要動人。
嚥了嚥口水,心裡很想,嘴上卻說:「這個,不好吧?」
靳如歌眸光閃了閃,嘴角一彎,抬手在他的喉結上若有似無地輕點:「真的不想要?」
說完,俏皮的手指就沿著他光潔的下巴點進了他的嘴裡。
凌予當即咬住,緊緊含著,靳如歌眉開眼笑,好像兩人就這樣約好了一般,一同轉過身子,女上男下。
夜,如此漫長,幽靜的房間裡滿是男子粗重地喘息聲,他雙手緊緊抓著床單,閉上眼,完全沉浸在心愛的女人對他的愛撫與寵溺下,不能自拔。
翌日一早,胥爾升的古董店裡有事情,沒有來得及在家裡用餐,人就走了。
慕煙對他的事業向來不過問,因為胥爾升說過,這都不是她要關心的事情,他每天不論多忙,都會準時回家陪她用晚餐,結婚二十年來,城堡裡每晚7點的晚餐,從未缺席過胥爾升的身影。
說起來,他真的很寵愛她。
慕煙喜歡薰衣草,可是她有哮喘,不能靠近花粉,所以胥爾升就令人在草莓田外一整圈,全都栽下了手工藝的假花,微風拂過,慕煙每每靠在畫室的床邊凝望,都能看見最愛的花,那空氣裡若有似無的薰衣草香氣,更是胥爾升花了大代價專門找人研發的,具溫和xing與極微分粒子混合而成的味道。
那些人工的薰衣草花朵經過這種味道的熏染,就這樣成了真的一樣。
有了胥爾升的這些用心良苦,慕煙無法不去相信他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儘管,她對他古董店以外的事業一無所知。
早餐的時候,兩個孩子起先跑去餐廳就坐,然後陪著慕煙一起聊天。靳如歌跟凌予,則是去了胥寧的房間,看望仇子洛。
華麗溫暖的屋子裡,仇子洛的胃部不適顯然已經好了很多。她靜靜地躺在床上,還沒醒來,胥寧則是知道到時間一起用餐了,洗漱乾淨穿戴整齊地坐在床邊看著她。
那麼清麗粉嫩的小臉,酣甜地睡著,瞧在他眼裡,忽然間哪裡也不想去了,就想陪著她,守著她。
「以前,我總覺得愛情於我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卻不知道,其實她一直都在我的心裡。從我九歲的時候看見她的第一眼,彷彿,她就是我的命中注定。以前聽朋友說起《聖經》,說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只有找到了真愛,一個男人的生命才算完整。現在,我就有一種生命完整的感覺,可是,如今我們是一體的,我的肋骨在痛,我也會痛。」
胥寧握著她的手,很清淺地呢喃著。
靳如歌跟凌予都從來沒有見過胥寧如此一往情深的姿態。
記憶裡那個放蕩不羈,桀驁不馴的胥寧,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感天動地的年度最佳男友。
靳如歌依偎在凌予的懷裡,看著床上的仇子洛,想了想,就說:「那個熙熙我是真的不喜歡,你把她送走吧!」
凌予眨眨眼:「不如盡快給她安排手術,等她身體恢復健康可以出院了,就送回去,還給她的生母。」
胥寧面無表情,沒說話。
「哥哥?」
「我心裡有數,你們放心吧。」
三人從房間裡出去,胥寧讓薩姆在他的房間門口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進去。然後他們一起到了餐廳,準備用餐。
華麗的餐桌上,放滿了孩子們喜歡的食物,燻肉,火腿肉,蔬菜沙拉,各種中式的麵點,還有西式的甜點混合在一起放著,琳琅滿目。
主餐也有三明治,燕麥粥跟雞絲粥,飲品更是有咖啡,牛奶,米酒,熱可可。
小天祈左右看了看,好奇道:「熙熙姐姐呢?」
一圈人沒有說話。
胥寧招手叫來一個女傭,然後拾過一隻盤子,將桌上的點心都取了些放在上面,又端了一杯牛奶遞給她:「給熙熙小姐送去,吃完早餐後,看著她把藥吃下去。」
「是。」
「她要是問起我,就說我有事出門了,這兩天都不在家裡,讓她自己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吧!」
「是。」
看著女傭緩緩而去的身影,靳如歌心想,這是要胥安熙閉門思過?似乎不大可能吧!
慕煙吃了一半,忽而開口:「莉莉安怎麼樣了?」
胥寧當即回復:「還在睡著。」
慕煙蹙蹙眉:「一個女孩子睡在你房間裡總歸不好吧,一會兒把她叫醒,讓她回自己的房間去睡。不管怎麼說,三樓是主人房,就算莉莉安現在是孩子們的家庭教師,但是最多也只能住在二樓的客房。她這樣堂而皇之睡在三樓,還是睡你房裡,不像話!」
胥寧嘗了一口黑咖啡,不疾不徐道:「反正在女人的問題上我的名聲一直都不是很好,不差這次了,媽媽不用我操心,我這些年在外面花天酒地放縱無度的時候,也沒見媽媽擔心過這樣看起來不像話,怎麼把那些歌星嫩模換成了莉莉安,媽媽就這樣關心了?」
慕煙面色一僵。
兒子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她蹙蹙眉:「你的意思是,你之前玩女人胡鬧的時候媽媽沒有管你,是媽媽的錯?」
慕煙除了靳如歌之外,膝下無子,眼前就胥寧一個孩子,自然是嬌慣放縱的,對於他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私生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胥寧聞言笑了:「我只是好奇,既然媽媽以前沒管我,現在幹嘛非要管我?我跟女明星開房被拍上了新聞頭條你都不管,我在家裡關起門來睡了自家養大的女傭,我現在就是喜歡她,把她留在我房間裡了,怎麼了?媽媽又何必非要跟我一般見識?我有今天,不都是你長期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