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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4】我們睡過了 文 / 洛心辰

    晚上全隊集合洗澡前,教導員忽然讓人上來叫靳如歌下去一趟。

    靳如歌心裡有數,八成是今天上午在軍醫院鬧處分的事情已經由糾察部通知到隊裡來了。既然已經做了,想再多也沒用,她眨眨眼,理了理軍裝就下樓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教導員辦公室裡等待她的,居然會是孫浩然,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她愣愣地站在門口:「孫團長?」

    孫浩然全然沒有料到小丫頭會這樣叫他。強忍下心中的酸澀,他走過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把小丫頭拉進去坐在凳子上。他扶了扶眼鏡:「今天我團裡有兩個兵在軍醫院輸液,回來的時候在團裡傳了些風言風語,我給你手機發信息你不回,所以過來看看你。」

    靳如歌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既然他手下的兵當時在場,那麼事發的全部經過孫浩然必然已經掌握了。

    「謝謝你關心,我沒什麼事情。」

    孫浩然蹙了蹙眉,曾經他幻想過無數次,什麼時候這丫頭跟自己說話的時候能夠柔聲細語的,讓他陶醉一把,可如今她真的對他溫柔了,反而顯得生疏了。

    「如歌,我們之間需要這樣嗎?」孫浩然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如果今天的事情換作我在場,我絕對不會讓糾察部的人把你帶走。我知道你喜歡凌部長,但是他這個人太冷血了,根本不會站在你的立場為你著想的。如歌,你跟他在一起,真的會快樂嗎?」

    靳如歌面無表情,如果以前不知道孫浩然對自己有不一樣的感情,那麼她現在肯定會拉著他撒嬌,訴委屈,但是現在,她知道了,就不可能再如以前一樣了。這不是無情,而是如凌予所說的,感情的事情不可以拖泥帶水,既然不喜歡,就不要給別人希望,否則只會害人害己。

    她抬起清亮的眸光,微涼地看著他:「我真的沒事了,多謝你的關心,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馬上就要集合去洗澡了。」

    說完,她起身就要走,孫浩然攔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孫團長,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要喊非禮了。」

    房間裡安靜了好幾秒,孫浩然面上驚訝的表情漸漸舒緩,然後雲淡風輕道:「你喊吧,喊了非禮,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當現在還是萬惡的舊社會嗎?喊一聲非禮就要對你以身相許?」靳如歌白了孫浩然一眼,說到這裡,她忽然覺得,孫浩然對自己太執著了,如果不對他狠一點,他一定還是執迷不悟:「浩然哥哥,我已經是凌予的人了,我們一起睡過了。」

    她一本正經地說完,就看見孫浩然的面色如同死灰一般石化了。

    她歎了口氣:「凌予說了,等我一畢業就會娶我。浩然哥哥,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說完,趁著他癡傻發呆的空檔,她一溜煙跑了。

    月光柔柔綿綿地灑滿了大地,整個大院的公寓樓都被鍍上了一層岫玉般的瑩瑩光澤,晚上十點,凌予辦完公事回到大院裡的時候,月兒攏紗般的瑩亮透過茂密橫生的枝葉搖晃著一路細碎的斑駁,雀躍在他華貴的身影上。

    他悄無聲息地上了樓,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頓住步子,蹙著眉頭抬起腳尖輕輕踢了踢門口蜷縮的身影:「孫浩然,你又來我家門口做什麼?」

    孫浩然迷離著一雙醉眼,面頰紅潤,只一抬頭便已經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酒氣。

    他搖晃著身子緩緩站起來,眼鏡已經落到了鼻尖上:「凌,凌予!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你都跟如歌,你們,你們都那麼好了,她都把自己的身子都給了你了,你居然,你他媽的居然讓糾察部的人把她帶走了!凌予,你自己說,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吧!」

    凌予雙眉一挑,冷漠的眼神自下而上地打量了一遍孫浩然:「你去找了如歌?」

    孫浩然點頭:「連我這個團長都能攔下糾察,你說你一個部長,還好意思說如歌是你的未婚妻,你憑什麼啊?我的如歌,我的如歌啊,我從小跟公主一樣護著她,那麼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家,就便宜你這種冷血的傢伙!你說你憑什麼啊?啊?」

    「你喝醉了。」凌予掏出鑰匙打開家門,然後把孫浩然搖搖晃晃的身子往牆根處一推:「要我叫人送你回家麼?」

    孫浩然往牆根處一靠,身子緩緩往下滑著:「你這個混蛋!如歌現在背著個處分,她爸爸絕對不會饒了她的!她這大學四年也別想入黨了!凌予,你說,你也是軍人,軍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榮譽!你他媽真不是東西!你睡了她,還見死不救,還落井下石,你根本就不愛她,你要的就是利用如歌的身份,你看上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爸爸!」

    下一秒,「啪!」地一聲,凌予關上了家裡的房門進屋了。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樓道裡的路燈再一次亮了起來,凌予手下的兩個兵扶著已經在牆角呼呼大睡的孫浩然就下了樓,把他送回了他自己的住處。

    因為很晚了,孫浩然的母親徐靜芬開門的時候穿著睡衣,她讓兩個士兵將孫浩然抬進房間放在床上,還順帶問了兩句,兩個士兵記著凌予的話,閉口不答,人送到了就離開了。

    徐靜芬本來是隨著參謀長丈夫一起住在軍區的,但是她心疼兒子在軍校沒人照顧,所以每個月都會來這裡小住上十天半個月的。她搓了個毛巾給兒子擦臉,一邊擦一遍埋怨他沒事幹嘛喝得這麼醉。

    知子莫若母,她還是頭一遭見兒子喝的這麼狼狽,所以她料定了,兒子是遇到糟心的事兒了。

    孫浩然閉著眼,忽然哭了出來:「嗚嗚∼如歌∼嗚嗚∼如歌,你怎麼能喜歡別人呢,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捨得這樣傷害我呢?嗚嗚∼如歌∼如歌∼嗚嗚∼」

    徐靜芬愣了一下,當即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拍著兒子的胸口,跟哄著嬰兒似的哄著他:「然然啊,你放心,如歌是你媳婦跑不掉的,不管她喜歡誰,她都得嫁給你,這事兒絕對黃不掉!放心,放心啊!」

    孫浩然跟孩子一樣又哭又鬧了一陣子,最後在母親的柔聲細語下漸漸平復了心緒,睡著了。

    徐靜芬給他蓋上毯子,關了燈,回到她自己房間去之後,怎麼也睡不著了。

    自家兒子有多喜歡靳如歌,她跟丈夫都是看在眼裡的,如果靳如歌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兒子不傷心死才怪呢。

    她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就給自己丈夫打了個電話,大半夜的,把丈夫的清夢也攪和了,她把兒子剛才的情況還有她自己的擔憂都跟丈夫說了,那邊,丈夫許諾她,明天一早就去跟靳如歌的父親商量一下兩個孩子訂婚的事情,這才讓徐靜芬的心漸漸放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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