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石壁炸開,一道空洞的石門出現在了眼前。
「哇!譚大哥好厲害哦,這都能被你發現!嘶,好疼!」見到譚忠鑒找出石門,酈雅雀躍而起,卻不小心傷了剛才的舊傷,不禁哀嚎一聲!
譚忠鑒被酈雅的可愛逗得哭笑不得,,啐口笑罵道:「活該!不就是找到了一條路嘛,至於這麼興奮麼?」拉著酈雅,譚忠鑒無奈地催促道:「酈小姐,快走吧!」
「哼!真不知道憐香惜玉!」酈雅見譚忠鑒沒有安慰她的一絲,還出言嘲笑,心裡當然有些不平衡。氣鼓鼓地白了譚忠鑒一眼,便不再說話。不過看她自然地挽著譚忠鑒的手臂,就知道她是心口不一!
穿過石門,是一條狹小的巷道。順其而行,眼前漸漸有著一絲亮光傳來!越是逼近,亮光越是強盛。當踏出石巷的最後一步時,前方之景卻是令得酈雅和譚忠鑒兩人頓時大失所望。
一絲陰森森的寒氣撲面而來,酈雅不禁心顫地抱住了譚忠鑒,嘴裡支支吾吾,驚駭地問道:「譚大哥,這…這是…這不是上次將我們困住的冰陣嗎?怎麼會在這裡?」的確,光禿禿的樹枝上滿是冰掛,淡淡的月,幽暗的光,令人心寒!譚忠鑒輕輕地拍了拍酈雅,以示安慰!
仍然是那可冰雕玉樹,經過了上次的教訓,譚忠鑒變得更加謹慎了。酈雅也會牢牢地抓住譚忠鑒,信心膽戰地問道:「譚大哥,這次我們所見的應該才是真的吧!」
譚忠鑒點點頭:「我仔細感受了一下,這棵樹中的巨龍有一種無形的威懾之力,直逼我的心神,確實就是真正的龍皇劍了!不過,以前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它的消息,現在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得到它了呢!我看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吧!」
「嗯!算你小子聰明,如果這龍皇劍唾手可得,又怎麼會成為我龍皇門的鎮門至寶呢!」譚忠鑒剛剛摸出了一點頭緒,四周突然一陣雜亂地的步聲響起,一大群長得人模人樣的小兵小卒蜂擁而來,片刻便堵住了譚忠鑒的去路。
從這群毫無章法的兵卒身後,一個花甲之年的長鬚老者施施然走來,樣子甚是自在。不過看他臉上的一道十字傷疤和額頭皺紋裡蔓延出來的煞氣,就證明了他定不是什麼好人,為老不尊!
譚忠鑒自聽到腳步身傳來時,注意力就一直放在老者身上。他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除了那個老者之外懂得一些茅山術術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足為懼。凡人而已,能有多大的威脅!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閣下一定就是龍皇門的門主了吧!這麼老了還自鳴得意,貪心不足,就不怕閃著你的老腰嗎?」譚忠鑒出口便似笑非笑地來了一句,也不管老者作何心想!
「真是伶牙俐齒!」老者還算涵養高深,被譚忠鑒這麼背著罵了一通,也不過是皺了皺眉,說起話來帶著鏗鏘之氣。撫了撫雪白的鬍鬚,老者上下打量著譚忠鑒和其身旁的酈雅,然後突然靠口,不善地問道:「你就是從心恆冰中盜走冰靈珠的那個小賊吧!今日你們羊入虎口,老夫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走?我說過我要走麼?」譚忠鑒像是看白癡一般盯著老者,繼而開口笑道:「上次我只不過是取走了本不屬於你的東西,怎麼能叫偷呢?」
「還想狡辯!」老者對譚忠鑒的厚臉皮恨之不得,鼻子發出一聲哼響,冷言冷語地說道:「這等寶貝,誰的實力高深,那就屬於誰!若是你沒有本事,就算你拿著也是一種禍害!」
「今天你們想取走龍皇劍,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殺了他!」老者的聲音冷意森森,喝聲剛剛落下,周邊的手下突然暴動,不管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都是不怕死的如潮水般湧來,臉上夾雜著數不盡的瘋狂之色,惡狼撲食,猛虎下山,中者非死即殘!
可惜的是,老者確實低估了譚忠鑒的本事,以為憑借這點兵力,就算打不死譚忠鑒,也能將他累掉半條命。而事實上呢,譚忠鑒青虹劍一出,刀光劍影立即變成了浮雲。
耀光萬丈,還沒有等到那些手下出手,無情的收魂鐮已經紛至沓來。雜眼之間,幾十條人命便已死傷殆盡!對於這群作惡之人,譚忠鑒沒有心存半點的仁慈之人。這些人身上個個覆蓋著濃郁的血腥味,就算讓他們處以刀山油鍋之刑,那也理所應當!
青虹劍在手,譚忠鑒就如同是一尊秉公執法的死神,凡是罪孽深重之人,現在都是他們該償命的時候了!幾次揮舞間,上百號人死的死,傷的傷,能夠站起身來再戰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長鬚老人臉色氣得通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的龍皇門算是徹底毀了!留著他一個光桿司令,還能有多大的威懾力!
「臭小子!看不出你還有幾分能耐嘛!今天你惹怒了老夫,老夫拚死也要將你送下地獄!殺!繼續給我殺!」
剩下的士兵聽得老者的吩咐,個個都如同中了魔咒一般,怒吼一聲,沖天而起,抓起壞得已經面目全非的兵器,向著譚忠鑒猛撲過去,戰鬥力一時之間竟然高漲了數倍!
「一起上!截住他的後路!其餘人攻他的三位!」看得出,那個很有可能是老者副手的年輕將軍心機不錯,在這種緊促的局面中居然還能保持頭腦的冷靜,命令著下屬有條不紊的進攻!
不過,任憑他們如何的負隅頑抗,功力不足始終是他們的硬傷。劍法再凌厲,攻擊再井井有條,只要譚忠鑒的護體真氣一出,這些攻擊都變成了隔靴抓癢,無傷大局!
「你們打夠了,現在也給輪到我反擊了吧!」譚忠鑒真氣猛然外湧,在這些人剛剛失去抵抗的一霎之間,劍影遄動,一道道密集的金屬震盪聲接連響徹半空,激起的那種空蕩蕩的脆響一時傳遍了整個淒冷的空間之中!
「死吧!」譚忠鑒越大越有勁,幾招下去,連續兩個人被他轟出數丈。一人頸下紅線頓現,猩紅如噴泉般的鮮血遍灑漫天,震驚當場!
「唰唰唰!」眼看著最後七人齊齊飛奔過來,鮮有的一道銀白色線條奔騰飛出,就要落到譚忠鑒頭上之時,譚忠鑒猛然一喝,那道劍氣頓時倒飛回去,借助著譚忠鑒最後一喝的衝擊力,以一個更加敏捷的速度原路折返,同時落到了七人身上!
「再送你們一劍吧!」譚忠鑒身影一閃,只感覺一團黑黢黢的虛影在空中閃過,然後就看見七人手腳嗖嗖掉落,原本還四肢健全的人轉眼間變成了殘廢,甚至到頭來連自殺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啊!小子,老夫不會放過你的!」等到所有的人都被譚忠鑒滅絕之後,老者終於暴起,無邊的怒火全部發洩在了譚忠鑒的身上。「看我的大刀!我砍!」老者含怒一擊,譚忠鑒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青虹劍在手,瞬時連揮幾十式,最後的一劍更是斜劈而下,兩手一起握劍,幡然削出了狹長的一筆!
「鐺鐺!」老者大刀上擋,剛好落在譚忠鑒的劍痕之上。瞬時,兩兵相接,一條明亮的火花蛇上下竄動,眨眼撞斷的兩棵莖幹不是太過粗壯的樹枝。伴隨著「鏗鏘」的一聲悶響,兩人同時被震退了數丈,手臂也被一股暗勁震得瑟瑟發麻,有種虛弱地無力感盤旋在腦海之中!
「嘿!」運功直至腳尖,譚忠鑒使勁一蹬,迅速憑著反彈之力升入空中,然後借勢而下,再次朝老者兇猛地砍去!
「還來?給我回去!」老者再抵,又是一聲硬生生的鏗鏘之聲,撞擊而產生的光華嘩啦啦的四處流蕩,周圍相隔較近的幾棵光禿禿冰樹開膛破肚,攔腰截斷,倒在了地上。
趁著稍稍的一點空隙,老者迅速插劍於地,口中猛然大喝:「離魂**!」手掌結印,金黃色真氣環繞雙臂。「離魂!出!」雙掌方向驟然一變,轉而推向了還愣在一旁冷眼觀摩的譚忠鑒身上。
見一團團明亮的光暈飛向自己,譚忠鑒頓覺不妙,舉劍而起。
「轟!轟!轟!」譚忠鑒每砍掉一團光暈,都會激起一聲激烈的爆破聲!最後一擊,老者雙掌合一,氣勢陡然增加了一倍!
「破!」嗚,耳邊刮起一陣冰涼的風聲,疾風如烈,譚忠鑒剛出一劍,雙掌合一的光暈便已提前而至,擊在了躲避不及的譚忠鑒胸前!
譚忠鑒瞬間被擊中,幸好一個凌空翻騰,最後才勉強沒有倒下!譚忠鑒先是感覺到胸前有些疼痛,可當他落地之後,疼痛居然迅速消失,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譚忠鑒大驚,老者的奮力一擊,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的傷害力呢?不明緣由,卻是放聲大笑道:「哈哈,門主,看來你真的是老了呀!這麼凶悍的一擊我居然毫髮未損!」
「真的嗎?」老者不管譚忠鑒的得意,嘴角卻是輕輕一提,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你終歸還是年輕了一點呀,天下萬事你又怎麼可能會全部理解呢?這點的爾虞我詐,也夠你後悔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