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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初聞皇息訊,龍宮試鋒芒2 文 / 鄭夢飛

    酈雅剛剛醒來就觸碰到了後背的傷口,現在譚忠鑒見到自己的囧樣,不安慰也就算了,現在反而是一陣嘲笑,氣得酈雅咬牙嗔怒,大叫道:「喂,姓譚的,你還有沒有同情心呀?笑得這麼沒心沒肺!」

    「哦,沒,我沒笑你。」譚忠鑒可不想跟酈雅吵,畢竟酈雅幫了自己的忙,也算得上是半個恩人。譚忠鑒止住笑意,苦口婆心地說道:「大夫說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調養調養,最好別亂動!」

    「哦!知道了!」酈雅失望地安靜下來,再看看四周,突然又問道:「對了,這裡是哪兒呀?我不是死了嗎?姐姐到哪裡去了?」

    「你的問題還真多呀!」譚忠鑒淺淺地笑了笑,回答道:「誰叫你這麼可愛呢?閻王可捨不得讓你香消玉殞,就送你回來了呀!至於現在嘛,我們已經進鎮了,這裡很安全的。」

    「真的嗎?」酈雅可顧不上什麼顏面,毫不臉紅地眨巴著眼睛,自我陶醉地欣賞道:「唉,你說我的魅力怎麼就這麼大呢?下次要是讓我見到閻王,我可要好好問他一番,說不定還能弄個閻王夫人當當呢!嘿嘿!」

    噗!譚忠鑒再次被酈雅的所為逗笑了,微微搖了搖頭,便不再予以理會。

    不一會兒,木門被人咚咚地敲響。譚忠鑒打開門,酈筱端著一碗參湯端莊地走了進來。「雅兒,你醒了,你昏迷了兩天兩夜,可擔心死姐姐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姐姐!」酈雅可憐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灰溜溜地望著酈雅,「我終於見到你了,我的背好痛喲!」

    「知道痛了呀!」酈筱心疼地笑罵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逞能。來,快起來先把藥喝了!」酈筱把藥放在了桌上,將酈雅小心地扶了起來。

    「是,雅兒以後再也不敢了。」酈雅故意把話拖得老長,然後忽然繼續說道,「我可不像某些人長得五大三粗,天生一副欠揍樣,下次我可別忘了!」

    「雅兒,說什麼呢?」酈筱真是拿她這個妹妹沒辦法,酈雅有時說起話來綿裡藏針,有意拿別人當出氣筒。酈筱深表歉意地看了眼旁觀的譚忠鑒,見他也是陣陣苦笑,只得怒目瞪了酈雅一眼以示責備。酈雅毫不在意酈筱的眼神,不服地嘟了嘟小嘴,埋怨道:「姐姐,你看他幹嘛,我又沒說他!姐姐就是偏心,哼!」

    「好了好了,是姐姐誤解了你的意思,行了吧!」酈筱什麼都不怕,就怕酈雅撒嬌,誰叫自己是姐姐呢!

    「這還差不多!」酈雅得了勝利,神氣地瞟了眼譚忠鑒,吐了吐舌頭,以顯示自己是多麼的了不得!

    酈筱再次端起參湯,送到酈雅嘴邊,說道:「來,喝了它,不然你的傷就好不起來。」酈雅點點頭,剛想喝湯時,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目光落在譚忠鑒身上,不客氣地說道:「姓譚的,那天我救了你,今天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我要你把湯餵給我喝。」

    「什麼!」這可把譚忠鑒和酈筱給雷住了。酈筱驚訝地對酈雅說道:「雅兒,你一個女兒家,有手有腳的,怎麼能勞煩譚忠鑒餵你呢?」

    酈雅可不管這些,不住的搖著頭,就是不依:「我不管,他不餵我,我就不喝!」

    這個?酈筱尷尬地抬起頭,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譚忠鑒,卻不好意思直接開口。

    「唉!女人就是麻煩!」譚忠鑒其實心裡很矛盾的,表面上他是心不甘情不願,但事實上他卻樂得如此,這種潛意識中的想法連他自己都摸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見譚忠鑒半推半就地應允下來,酈筱微笑著主動騰出了空位,把碗遞給了他。

    「喝吧!」譚忠鑒不滿地舀起一勺參湯挪到了酈雅嘴邊,就等著酈雅張口。沒想到酈雅卻唯恐天下不亂,連忙搖頭說道:「好燙哦!你想害死我這個救命恩人哪!」

    忍了!譚忠鑒默默地想到這裡,不耐煩地吹了兩三下,再次送到酈雅嘴邊,不忿地譏諷道:「大小姐,湯還不算太冷,凍不著你的,你就放心喝吧!」

    酈雅氣死人不償命,對譚忠鑒的話假意曲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真的嗎?你真的太關心我了,謝謝哦!」

    嗤!酈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終是笑出聲來。看到譚忠鑒憋屈的面容,她只能祈求這個妹妹能夠手下留情了。

    參湯已經喝了大半,酈筱再看譚忠鑒時,發現他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遂走上前去,叫道:「譚公子,我看剩下的就交給我了吧,你也好到外面透透氣!」

    「也好!」既然有人換班,譚忠鑒樂得休息一會兒,便義不容辭地讓出位,逕直朝外面走去。

    「姐!」酈雅對譚忠鑒的離開很不滿,抱怨地看著酈筱說道:「這人怎麼這樣啊?說走就走,太不禮貌了,連招呼都不打!」

    「你呀!」酈筱溺愛地笑了笑,轉而嚴肅地說道:「你可別這麼說他。那天你身受重傷,你以為你是神呀,這麼快就康復了。譚公子這兩天一直都在為你療傷,剛才我也是看到他有些疲憊,才叫他去透透氣的。」

    「啊?姐姐,他真的一直在為我療傷嗎?」這倒是酈雅沒能想到的,因而埋怨盡去,對剛才的所為感到有點愧疚。

    昏迷的彩蓮已從朦朧中醒來,但令她吃驚的是,她已經不在斷橋,而是在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裡,裡面陳設著各種名貴的飾品。昏昏沉沉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四處仔細斟酌了一番,稍後才漸漸地打開了房間門。屋外是一個別緻的庭院,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芬芳四溢。彩蓮努力地呼吸著院裡的新鮮空氣,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身處此地,但她與陽生明的事總算告一段落,心情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在庭院駐足片刻,一個儀表闊綽氣質不凡的青年握著一把紙扇靠了過來。彩蓮還深深的記得,這個青年就是宋文傑。

    「王姑娘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呀?」

    「感覺舒服多了!」彩蓮淺淺地點了點頭,微微笑道。遍觀整個人的言行舉止,與以前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前的彩蓮開朗活躍,言笑晏晏;可自從經歷了家毀人亡,摯愛的背棄,如今變得更加穩重成熟,不再任性,連性格也變得安靜了。「對了,宋公子,這是哪兒呀?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宋文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王姑娘切勿擔心,你那天在橋上突然暈倒,我見沒辦法,就把王姑娘送到了敝人府上,還請王姑娘莫怪小生擅做主張!」

    「宋公子言重了!」聽宋文傑這麼一說,彩蓮徹底放下了戒心,隨和地說道:「公子幫了小女子,我感激還來不及,怎敢責怪!」

    宋文傑和彩蓮談笑間,一對四十來歲的雍容夫婦碾步向這邊走來。雖說夫婦四十歲上下,但看上去卻只有三十多歲!看他們的穿戴,很容易知道是富貴人家。不用說,這兩人便是宋文傑的父母,宋延和丁氏。

    「爹,娘,你們怎麼來了呀?」彩蓮一聽,便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丁氏款款而來,毫無忌諱地對宋文傑笑道:「聽說前幾天文傑你帶了個姑娘回來,我們是想來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讓我們的兒子這麼用心!」

    「娘,你說些什麼呢?」宋文傑急忙湊上去小聲道:「人家就在那裡呢!可不能驚擾了貴客!」彩蓮聽著他們娘倆的一唱一和,會意地笑了笑,臉頰瞬時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杭州之行會給彩蓮帶來些什麼呢?喜,還是悲?

    杭州一連下了幾天的綿雨,如今雨後初晴,透漏出無限的生機。

    宋文傑將宋延和丁氏引至彩蓮身邊,介紹道:「這就是王彩蓮王姑娘!」

    彩蓮微微欠身,溫和的行了個禮,道:「小女子王彩蓮見過宋夫人、宋老爺。」

    如此地溫文爾雅,如此的謙遜,並且本身長得水靈動人,流露在宋延和丁氏眼前的彩蓮,烏黑的長髮披於兩肩,如玉般的臉頰,無雙容顏上那靈動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挺直的秀鼻,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使她看起來美得像精靈,純潔得像天使!

    震驚片刻,丁氏回過神來,微笑地說道:「王姑娘千萬別客氣。既然是文傑的朋友,你就當這是你家,不用拘禮,安穩地住下吧!」

    彩蓮見丁氏如此熱情,自己也不好推辭,於是應承道:「多謝夫人厚愛,那小女子就打擾了!」

    宋延則更是高興,忙催促宋文傑道:「文傑啊,王姑娘初來乍到,你就帶她四處走走看看吧!」

    宋文傑見彩蓮願意住下來,頓時喜形於色,欣然同意道:「是!有我在,我不會讓王姑娘受委屈的。」就這樣,彩蓮暫時在宋府住了下來,成了宋府的唯一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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