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高照,當月亮移動到某一位置時,光線直接通過巨石中央的圓孔,射入了直瀉千里的瀑布當中。譚忠鑒、肖蓬、秋荷、曉月四人雖說是來幫助經文風的,不過經文風並不看好他們,只說知道寶藏的藏處,卻沒有具體地明說。所以四人也就沒有必要加入戰場,躲在了巨石後面。「你們快看石頭中央,那裡怎麼會有一個圓孔小洞!」無意間,還是曉月四處張望,看到了這個不起眼的小洞。
「在哪裡?」肖蓬順勢看了過去,果然發現了石中的孔洞。
「還有那兒!」秋荷指著瀑布興奮地說道,「你們看巨石的影子,中間有一個乳白色的光斑。」
「走,我們偷偷地溜過去。」譚忠鑒突來了冥感,對其他三人說道。三人點點頭,尾隨著譚忠鑒溜到了流水的邊上。「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到瀑布中去看看!」譚忠鑒總有種預感,這瀑布中一定有文章。
「啊!」秋荷有點擔心了,「這水太急了,你怎麼過去?」
「沒關係,我去了!」譚忠鑒應了一聲,毅然衝進了瀑布。
譚忠鑒也不笨,他是看一眼,走一步。雙手緊緊地抓住岩石,專走水勢不大的地方,幾經輾轉,終於接近了巨石中央小洞所投射出來的影子。再艱難地挪移三四步,眼睛緊盯著白斑,右手的大拇指輕輕一摁,「嘩」的一聲,眼前的峭壁對半分開,一條黑暗地通道出現在了譚忠鑒面前。
「果然如此!」譚忠鑒向前跨出一步,很輕鬆的到達了洞中。招呼了岸邊的三人,待他們一步一步的進了洞,四人才一起沿著通道走了下去。
至於恩嚴辰和經文風,由於白骨精和武氏兄弟的介入,兩人知道真正的敵人其實力比起自己那是超然的,所以二人默默的達成協議,在拿到寶藏之前兩方互不開戰,這樣就奠定了雙方的暫時關係。
當兩人按照詩中所述,向瀑布望去時,發現通道已經打開。兩人心裡一急:「不好!有人闖進去了!」便叫上自己的得力助手,幾人迅速衝進了通道。
因為疾風幫離秦龍山瀑布較遠,等到姚義和夏樹趕到之時,這裡已經是混亂一片,只有三個人在互相較量。「姚義,我們好像來晚了一步,現在該怎麼辦?」夏樹低聲問道。
「沒事!你看瀑布中的通道,」姚義指著通道說道,「我們必須趕緊進去摸摸底細!」
「好,走!」夏樹十分同意,和姚義一同鑽了進去。
通道很寬敞,很筆直,卻也似乎是無窮無盡。譚忠鑒一行人一走就是半個時程,累得個個喘著粗氣,仍然沒有到達盡頭。耐心,也在這枯燥的趕路中一點點地被磨損殆盡。
這個時候,通道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你們四個臭小子,竟敢背著我獨自前來尋寶!」首先趕上的是經文風,經文風一看到是譚忠鑒四人,心頭就不舒服。
「我們尋寶怎麼了!」肖蓬說翻臉就翻臉,像經文風這種人,若是找到了寶藏,自己這些人鐵定死無全屍。「通道的消息你並沒告訴我們,也就是說我們並不欠你什麼!難道我們尋寶有錯嗎?」
「哼,還敢嘴硬,讓我先殺了你!」手中空無一物的經文風拳頭突然一握,朝著肖蓬轟去。
「小心!」譚忠鑒首先發現經文風突然發招,猛地向肖蓬一推,拳頭正好打了上來,擊在譚忠鑒脊背上。只聽得「彭」的一聲,譚忠鑒整個身體飛了出去,撞在堅硬的石壁上。經文風還不死心,又是朝天的一記飛腿,好在這個時候後面的恩嚴辰及姚義等人一同及時趕到。姚義一見勢態不妙,瞬時拿起手中的劍向經文風兇猛的擲去。經文風見狀,立刻收勢、退後,才免於被劍刺中。
恩嚴辰更不會管他們的閒事,對經文風笑道:「經幫主慢慢玩兒,我就先走一步了。」
「可惡!」不知經文風是在說恩嚴辰還是譚忠鑒一行人。然後又對姚義放下狠話:「等本幫主拿到寶藏後再來收拾你們!」於是叫上身旁的假夏樹,快步追向前面的恩嚴辰。
「譚忠鑒,你沒事吧!」姚義扶起譚忠鑒,問道。
「沒,沒事。幾口血而已,死不了!」譚忠鑒勉強地說道。秋荷注意到了姚義後面和夏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問:「姚義,他是…」
「哦,他才是真正的夏樹!」姚義長話短說,「昨天我本來在後院揣摩《淡月寒心》這首詩…」
「這經文風還真不是東西!難怪剛才還想殺我們呢!」聽了姚義的敘述,經文風在秋荷心中的印象那是呈直線下降。肖蓬說道:「各位,現在討論這些都沒用了,我們還是趕快追上去吧!」眾人都覺得有理,就不在原地耽擱了。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再次走了大約百丈的距離,一扇石門終於是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恩嚴辰首先一試,卻沒能推開。接著是經文風一試,也沒有推開。恩嚴辰知道這石門不是一般的沉,只能合多人之力才有可能推開,於是對經文風說道:「經幫主,要想推開此門,看來我們只能合作了。我這方四人,而你們只有兩人。我看我們找到寶藏之後,我六你四如何?」誰都知道,這不過是場面話而已,經文風當然欣然接受:「好,那我們一起把門推開吧!」於是六人一同用功。
「吱!」石門突然抖動了一下。
「吱…」伴隨著連續的聲響,石門緩緩打開了,一間巨大的廳堂頓時出現在六人眼前。然而,正當大家鬆懈之時,兩支飛箭憑空射出。
「嗖!嗖!」
「不好!」經文風情急之下沒有御箭之策,順手把假夏樹抓到自己身前。而恩嚴辰則發現及時,身形一閃,飛箭卻刺中了身後的錢壇主。
「啊!痛!救我!」兩聲慘叫,假夏樹和錢壇主身上冒出屢屢青煙,繼而身體逐漸腐爛,最後化為了兩灘濃血!
「啊!」剩餘的四人看到這恐怖的場面,頓時嚇得噤若寒蟬,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在原地愣了半天,四人才平息了這場驚嚇,膽戰心驚地踏入了面前的大廳堂。
這廳堂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很大的石洞而已。四人進洞後首先做的就是點燃石壁上早就放好了的火把。然後才是清查這洞中的物品。這是一個半球形的山洞,地面呈圓形。靠圓心的一大片地上放的是一些參差不齊的木桌和藥櫃,桌上櫃裡放的全是些仙丹仙藥,價格肯定是不匪。在離圓心較遠的外圓環上,則整齊地陳列著幾十個石刻的妖魔鬼怪,面目奇醜無比。
在恩嚴辰一行人進石洞不久,姚義等六人也闖了進去。而就在那時,沉重的石門自動關上了。
「喂,你們在幹什麼?難道你們還真想和我們同歸於盡啊!」恩嚴辰見姚義他們一進來門就關了,還以為是他們關的。秋荷還沒弄清什麼事,就聞恩嚴辰在那嘰嘰歪歪,頓時就來了句:「我說你腦子進水了吧!我們要是能關門,又何必跑進來陪你們一塊死呢?」
「你…」恩嚴辰氣得是直咬牙,一介女流之輩竟讓自己下不了檯面。
正當恩嚴辰快要爆發時,石洞內奇境出現了。所有石刻妖魔突然綠光四射,照耀著整個石洞。接著石刻一陣顫抖,妖魔突然化為了實體,身體猛然暴漲了將近石刻的兩倍。
「嗷!」一聲長嘯,震得人耳膜都快破碎了。這聲音就像是軍令般,一嘯而動全妖。群妖魔張牙舞爪,立刻向在場的所有人撲了上去。除了會武的人還可以擋下幾招外,其餘的人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特別是曉月,不僅不會武藝,還是個弱女子,她能抵擋什麼。當一個魔王伸出一張利爪抓向曉月時,譚忠鑒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受了傷,再添上一爪又算什麼!想時身體立即擋了上去,叫道:「曉月,快找個地方躲起來!」話剛說完,只聽得「唰」的一聲,背上五條血痕頓現,血雨更是滿天灑下。
「砰!」餘威帶著譚忠鑒飛到半空,又和石門來了個近距離接觸。「噗!」吐出嘴裡僅剩的一點血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腳難動分毫。難道我譚忠鑒就要喪命於此了嗎?
不管怎麼說,譚忠鑒心裡都有些不服氣。父親的仇呢?還有山神對自己的期望呢?難道這一切當真就要結束了?譚忠鑒無力地躺在石門邊,等待著黑白無常的光臨!
「咦!」就在譚忠鑒最失望的時候,忽然發現右手邊的石門有些不平整,而且還是凹陷的,似乎還差了一點東西。是什麼呢?譚忠鑒用食指沿著凹陷的輪廓走了一圈,更覺得奇怪了!好熟悉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東西?譚忠鑒靜下心來,努力回想著石門所缺的東西。這件東西一定很重要,或許還可以救自己乃至這裡所有人的性命。
「我知道了!原來是它!」譚忠鑒突然一陣欣喜,終於知道了那是什麼!(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