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塵憂心忡忡的看著寧楚,他知道,寧楚現在一定不好受。
坐了好半晌,寧楚一直沒有說話,昏迷前的記憶,太過深刻,那麼妖孽風華的軒羽翔,居然變成的那副模樣,寧楚心如刀割。
鳳瓔珞!我同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一時間,胸前的吊墜閃動起來,刺眼的白光照耀著整個房間。
暗靈!自己怎麼忘了暗靈了!
「暗靈,怎麼回事?」見到暗靈輕輕的踏在地上,寧楚方才鬆了口氣。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吊墜被什麼東西給截斷了,導致你的神識聯繫不上我。」直接將吊墜拿在手中,暗靈沉吟著道。
聞言,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楚楚,你想剛什麼?」
寧楚剛剛起身欲想向外走,莫輕塵就連忙跟了上來。
「我要去找羽翔,他需要我。」沒有理會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莫輕塵,寧楚的腳步徒然加快了不少,毫無目的的在這皇宮中亂竄了起來。
「笨女人,在南面,鳳瓔珞也在那裡。」兩人正走著,暗靈的聲音突然傳來,一回頭,卻沒有發現暗靈的身影。
「這皇宮之中似乎有幾道熟悉的身影,我隱匿氣息跟著你們。」知道寧楚他們疑惑著,暗靈的聲音再度中上空傳來。
聞言,寧楚瞭然,點點頭朝南面走去。
「楚楚,我跟你一起去。」見寧楚一臉堅定的模樣,莫輕塵連忙跟上,寸步不離的跟在寧楚的身後。
「嗯。」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寧楚便快速的往南面趕去。
今晚的東臨城非常空曠,寧楚二人來到了一處空曠的草坪。
望著周圍的寂靜,寧楚突然有些傷感,羽翔······現在到底在哪裡呢?是不是和鳳瓔珞在一起?
「笨女人,看那邊!」正傷感著,暗靈的聲音再度響起。
聞言,兩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空曠的草坪上。
見到月光下,一身黑色長袍,妖孽冷漠的軒羽翔,寧楚的身子突然輕輕的顫抖起來。
誰來告訴她,那貨站那裡一臉憂傷是什麼意思?
他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還有,他臉上的憂傷之意,那是在懷念自己嗎?
突然的,寧楚有一種衝動,一種馬上衝過去的衝動。
軒羽翔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入神,居然沒有發現寧楚二人。
連忙將寧楚拉到了一處灌木叢後面,莫輕塵顰眉望著軒羽翔。
月光中,照射出一張妖孽到至極的臉,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罪惡的花朵,就像是一個正常人一般,但是從那有些空洞的眼神讓寧楚看的出,軒羽翔並沒有恢復。
「羽翔哥哥,你怎麼跑著來了?我都找你到你了。」軒羽翔的身後,突然就多出了一道陰影,帶著撒嬌的語氣,直接挽上了軒羽翔的胳膊。
鳳瓔珞!寧楚的手剎然的握緊了,一種濃郁的殺氣,從眼中不斷的迸射出來。
是她!居然是她!
鳳瓔珞眼中的陰霾一閃而過,她觀察了很久了,軒羽翔一直就站在這裡,像是在思念著什麼,這讓她心驚,也讓她不安著。
軒羽翔的這種表現,讓她想到了寧楚。
寧楚······這是她的心魔。
不管心中如何怨恨,憤怒,鳳瓔珞臉上都表現得很大方,十分柔情似水。
「無聊,就出來走走。」見來人是鳳瓔珞,軒羽翔說道。
「瓔珞,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我總感覺,那個人,不是你?」正沉默著,軒羽翔突然說道。眼中的懷疑和疑惑之意表現的很明顯。
寧楚心中突然一痛,她知道,軒羽翔這是在說自己,這麼說,他是真的忘了自己了嗎?真的忘記了嗎?
「楚楚?」見到寧楚痛苦的神色,莫輕塵有些擔憂。
聞言,寧楚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偏過頭,再度將目光放到了草坪上的兩個人身上。
「羽翔哥哥,你不記得了嗎?」聽見軒羽翔這般說,鳳瓔珞眼中突然閃過一抹陰狠,隨即便被死死地壓下,眼眶紅紅的,眼眸中滿是霧氣,看著便讓人又想要保護的**。
寧楚冷笑,這演技,還真是到位呢!
「是嗎?」軒羽翔略有疑惑,臉色始終沉如水,身上一直籠罩著一股黑暗之氣,對於後者的眼淚沒有半點的憐憫,依舊是冰冷著一張臉。
對於軒羽翔的這種模樣,寧楚並不陌生,在剛剛見到軒羽翔的時候,他便是這麼一副樣子,冷漠,冷的能把人凍傷。
但是之後,這種模樣幾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此次見到軒羽翔這種模樣,倒是讓寧楚有些不習慣。
莫輕塵說,這才是軒羽翔原來的面目。
寧楚啞然,或許,是自己真的太少見識容瀾的真面目吧。
「羽翔哥哥,我給你跳舞好嗎?我以前經常跳給你看的。」鳳瓔珞突然道,在軒轅的時候,她確實給軒羽翔跳過舞。
鳳瓔珞長袖衣服,翩翩起舞,長袖蹁躚,身姿優雅,宛若春色海棠,艷麗無雙,目光若有若無,帶著一絲勾引,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誘惑的氣息。
不可否認,她真的很美。
美到極致,有些不真實,特別在月光下,更沒有一點瑕疵。
軒羽翔定定的看著,鳳瓔珞今日正好是一襲白衣,在草坪上微微起舞的那一刻,軒羽翔的腦海中閃過一些殘缺的畫面,裡面的主人也是一襲白衣,這記憶中的人與正在跳舞的人在軒羽翔的腦海中緩緩的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軒羽翔神色一柔,伸手握住鳳瓔珞無骨的纖手,用力一拉,將鳳瓔珞抱在懷裡,懷中的女子顧盼生輝,姿容無雙,她微微仰著頭,無言地邀請著,軒羽翔略微低頭,印上她的唇。
寧楚倔強的看著,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著,發出辟里啪啦的脆響。
這一幕,還真是刺眼!刺痛了她的眼睛!
心,不知何時,碎成了一片一片,指甲穿透皮膚,尖銳的疼痛卻不及她心中的萬分之一,她不斷的說服著自己,軒羽翔不過是被控制了,他不過是被控制了。
然而,這種說服,卻沒有辦法壓制她心中的悲憤,還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