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兒,這次的事你想怎麼做?」駱奎問道,臉上那長長的刀疤扭動,宛如一條猙獰的蛇。
他是駱家的家主,而駱家便是王子妃一族,在金帳王庭之中能量極大,乃是僅次於王族的大家族。
駱家的每一個決策,都是足以動搖王庭的。
「這些年我早已經受夠了,金源欺人太甚,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駱茵眼中閃過一抹怨毒,惡狠狠的說道。
駱茵很美,在整個金帳王庭都算得上第一美女,但是她卻知道她比不上那個在冰晶之中的女子,只是這種挫敗感卻只能加深她的恨意。
那個女人,還有金源,都必須付出代價才行!
病態的心理讓駱茵那漂亮的臉蛋都變得扭曲起來。
「好吧,王族近些年來越來越不像話了,金源竟然這樣對你,這口氣我駱家無論如何也嚥不下的,女兒放心,這件事我已經在黑暗世界發佈了任務,會有人來拆王族的台的,到時候我們駱家也能趁機再壯大幾分,將來取代王族也不是不可能!」駱奎冷聲道。
「黑暗世界?!」駱茵有些驚訝,皺眉道:「父親,你準備大鬧明日的宴會?」
「嘿,那是自然,怎麼能讓王族那些人稱心如意呢!」駱奎冷笑道。
的確,金源將那名女子帶回來一事是事件的導火索,但要說鬧得這般凶都是因為那個女子,那就太小看駱家與王族了。
這件事背後有太多的勢力參與其中,這是背後的角力,一般人自然看不見。
不過對於駱茵而言,這些都無所謂,她只是想要報復金源而已。
「金源,你會後悔這樣對我的,我會讓你知道這樣對我的後果是什麼!」駱茵冷冷的說道。
……
第二天晚上很快就到來了,等天邊的太陽沉入戈壁之中,沈奕從酒樓之中走了出來。
一天的修煉不說有什麼所得,但是起碼熱身是夠了,出了酒樓之後沈奕就上了明神執念為他安排的馬車,往王宮行去。
這明神執念的手段的確令人歎服,不過幾天時間而已,竟然就可以混得風生水起,如今更是一天到晚不見人,也不知道在哪裡快活。
夜漸漸深了,等沈奕來到王宮之外,已經繁星滿空。
這輛馬車顯然是明神執念特別安排了,上面有那位貴婦的標記,也不知道那位貴婦是什麼來頭,王宮的守衛看到那標記竟然連盤查都不做,直接放行了。
今晚王宮之中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大多數賓客都被安排在了外面的廣場之上,酒桌成片,更有篝火狂燃,一些妖獸已經擺放在火架之上,有資深的廚師掌控火候,香氣飄散,令人食指大動。
而沈奕並未在廣場之上停留,他被人帶進了廣場前的那座大殿之中,坐在這裡面的,才是金帳王庭真正掌握權力的人。
沈奕來得不算晚,裡面的人還不多,而那位侍女則是將沈奕領到了後排的座位上,顯然即便是那位貴婦的面子,也不好將沈奕排在太前面。
不過這樣正好,這位置沒什麼人注意,到時候開溜去找墨子魚或者做別的什麼都方便許多。
宴會很快就要開始了,人也逐漸變多,最後一位臉上有刀疤的超王出現,會場中的人紛紛站了起來,顯然是來了一位大人物。
從旁人的討論聲中沈奕已經知道,來者便是這次宴會的主角之一,絡家家主駱奎。
駱奎帶著絡家的一些骨幹,以及那俏麗的王子妃駱茵走了進來,逕直走向了次席,僅次於王族的位置,而駱奎本人,則是走到了王的下首坐下。
也只有駱奎才有資格坐在這裡,王下第一人!
駱奎到了,那麼這場宴會也差不多要開始了,不過王卻並遲遲沒有宣佈開始。
「陛下,還在等什麼人嗎?」駱奎笑著說道,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有些不悅,畢竟有什麼人值得他們等候?
「不錯,還有一個人沒來。」國王笑了笑道。
聞言,駱奎眼睛一瞇,隨即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忍不住變了變,「陛下是說明夫人?」
「不錯!」國王點點頭。
「那的確值得等待一番,不過明夫人早已不問世事數百年,不想今日竟然出山了,實在是出乎意料!」駱奎的聲音有些耐人尋味。
王族的準備超出了駱奎的預料,他沒想到王族竟然將明夫人都請了出來,要知道那是一個自身就能夠與絡家以及王族分庭抗禮的女人,也是駱奎極為忌憚的一個女人!
不論是王族或者絡家,都擁有一批老古董隱世不出,乃是最深的底蘊,但是明夫人卻是與那些老古董同一個級別的存在,甚至要更為強大。
只是明夫人從來都是極為淡薄的,以往也沒有偏向任何一方的跡象,這樣一個強者,保持中立,各大勢力也樂得如此。
而現在一向不問事的明夫人竟然出面了,難道裡面有什麼事是絡家不知道的?
駱奎有些擔憂,不過當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見機行事便可以。
得知是在等明夫人,所有人都沒了意見,紛紛與身邊的人交談起來,而談論的最多的卻不是王族與絡家的摩擦,而是至尊峽谷。
聽到底下人的談論,駱奎也是淡淡的開口道:「陛下,這一次至尊峽谷開啟,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我們金帳王庭竟然錯過了這次機會,實在是可惜啊!」
這次至尊峽谷開啟,所有裂縫都是隨機的,很湊巧的是金帳王庭的範圍內並沒有出現裂縫,而等到金帳王庭得到消息,裂縫早已經消失了。
錯過這個機會,自然是令人扼腕的,畢竟那是至尊峽谷,擁有先天至尊的傳承,誰不想得到?
對此,國王也是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道:「關於這次至尊峽谷一行,詳細的情況已經傳了回來,很快就會盡數傳達下去,知會各個部落。」
「哦?情況如何?」駱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