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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2章 紫姨娘想上位 文 / 汶滔滔

    熠彤在公子面前數落何當歸的不是,付出的代價是慘痛的。慘到令他的好搭檔熠迢,已不忍直視了。

    沒想到一向寬宏大量的公子,外表看上去溫和無害的公子,整起人來也很有一手,夠狠,也夠絕!熠迢抹一把腦門子上的虛汗,暗自慶幸,自己從沒像熠彤那樣犯糊塗過,不然此時的下場可想而知!

    幾十個眼睛發著紅光、綠光、藍光以及各種仇恨目光的軍士們,緩緩包圍了正中央的熠彤,臉上清楚地寫著,不是你死就是我們亡,三百八十圈,絕對不跑!

    外圍,還有數以千計的人高馬大的後續部隊,鎖定的目標都是熠彤,一人一身。

    「啊——」熠彤毛髮倒豎,仰天大吼,「拿出你們的真能耐給我看!」

    「啊——」幾十軍士也一起吼,「兄弟們一起上,宰了這個狂傲小子,勞資早就瞧他不順眼了!」

    於是雙方短兵相接,一場亂戰讓人目不暇接。

    反正孟瑄已撂下話了,只要在熠彤身上開個小口子就算贏,而且打死、打殘都不用賠,基本就是穩贏不輸的。

    熠彤與熠迢自幼東山學藝,師父是個自稱散仙的道人,本領神奇,熠彤學得了土遁之術,熠迢學得了火遁之術。於武藝上,兩人卻不是一等高手之列。遁術神奇歸神奇,也是有玄機在裡面的,無法隨時施展,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用出來,否則就是違背師門訓導的叛逆行為了!

    所以,熠彤只好藏了土遁本事,只用槍棒武藝與那些一身肌肉、滿臉刀疤的軍士上演肉搏,刀、槍、劍、戟、斧、鉞、叉、矛、盾、弓、弩、鞭、鑭、撾、殳、鈀、綿繩、白打,十八般兵器齊齊上陣。

    只小片刻工夫,熠彤就週身染血了,不過,目前他還佔著上風,青衣上沾的血都是別人的。但再過一會兒,等他氣力不夠了,情勢肯定要大逆轉的!

    開什麼玩笑?能一人力扛五千精兵的,都是公子那種級數的頂峰高手。他熠迢小小跟班,連五百個蝦兵蟹將都扛不下啊!

    「公子,會不會太過了?」鐵頭人熠迢擔心戰到最後,熠彤連全屍都留不下來。

    孟瑄面無表情地走下台,往中軍大帳而去。熠迢亦步亦趨地跟著,為熠彤求情,「目前正是用人之際,熠彤重傷的話,我們去哪兒找人代替他?還是暫且記下這一筆,等他下次再犯時再兩錯並罰吧。」

    「可軍中以我為尊,我的令已發出就收不回了。」孟瑄事不關己地說。

    熠迢想了想說:「這個容易,讓我丟幾個火球在戰圈裡,燒他們個不亦樂乎,趁亂把熠彤救出來!」

    「火球?」

    「對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孟瑄不置可否,回頭掃一眼熠迢,轉而問:「你頭上怎麼戴了個鐵頭?毀容了?」

    熠迢羞赧道:「不是,我的容貌尚在。只是揚州清園那次,蒙郡主恩賞,贈我一甲子功力的琥珀晶,後來我功力大增,火遁的威力也已超過了當初的授業恩師。我無法控制這股力量,只好戴鐵頭束縛自己,就像熠彤的土遁,只要穿木鞋就無法施展……」

    說到這裡一頓,熠迢大驚道:「我記得熠彤好像穿了一雙木鞋?!」那豈不是生死關頭,也不能土遁逃命了?

    熠迢當下摘了鐵頭,要去肉牆裡救人,孟瑄卻一把拉住熠迢,說:「再等等,不急。」

    「不急?」再等,就只能等到熠彤的血屍了!

    「對,你別急著去。」孟瑄老神在在地說,「我正是看見熠彤今日不能用土遁,才要讓他打這一場的。」

    熠迢滿心疑問,不明白公子什麼意思,又不能違抗公子命令去救人,心中急得上火。

    對面迎來一把好聽的女聲,「妾身見過夫君。聽婆婆說,夫君連日在軍中操勞,積勞成疾以致病了一場,婆婆和我都擔心不已,怕軍醫粗手笨腳的照顧不好你,再病上加病。妾身苦求,公公終於同意,讓妾身來營裡服侍夫君。」

    「不用。我沒病,你們的消息有誤。」孟瑄乾脆地吐出拒絕之詞。

    熠迢也助聲道:「公子從來不慣讓丫鬟伺候,說聞見脂粉味兒就打噴嚏,影響胃口。軍中不便,紫姨娘還是回家吧,屬下雖然手腳粗苯,可伺候公子是份內的事,半點不敢馬虎大意。」

    他從揚州回京城孟府的第二日,就聽說府裡不太平,幾個女人翻牆倒院的鬧,其中就有這個紫霄。後來一聽說,紫霄要出城服侍公子,他自請當沿途的護衛,就是為了趕在紫霄見公子、勾引公子之前,先進言勸誡一番,讓公子小心狐狸精的花招。

    看遍大明南北,以及京城大小門戶,家家都是妻妾一群,不禁男子納妾收房的。可這個紫霄和孟家其他女人不一樣,煙視媚行,野心勃勃的眼神,是她留給熠迢最深的印象。

    本來三年前公子就要逐紫霄出門,只是蘇夫人不讓,公子不願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頂撞長輩,就留下了紫霄,身份卻從七房的妾室降為丫鬟。於是,容貌出眾的紫霄就伏低做小,在府裡當了三年下人,時不時還要受到其他丫鬟的奚落。

    熠迢一直覺得紫霄可憐,暗中助了她幾次。沒想到前不久,何當歸出走孟府,公子連著失魂落魄了幾日,不幸練功時走火入魔了,全身燥熱。

    紫霄見縫插針地送上門去獻身,最後還傳到蘇夫人耳中,變成「紫霄救七公子一命」的說法,蘇夫人要求公子對紫霄有個交代。公子有口難言,明明把持住了沒碰紫霄,根本不用交代什麼。可他藏著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公子練的這門功夫傳自於四老爺孟兮,練法比較特殊,要讓一個絕美女子從旁陪伴,全身薄紗裹體,用女體的陰氣中和掉練功時的餘波。

    最關鍵的一點是,練功時的公子須清心寡慾,不能動搖心神,也不能動情,否則玄功就會黑化,練成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魔性玄功,影響心神以致性情大變。所以練功的時候,何當歸是絕對不能請來幫忙的。

    打從練起這門玄功,蕭素心曾幫過公子幾次,每一次,公子都能對著薄紗美人如常的運功。後來清園裡的帛兒想勾引公子,半夜偷入公子房中,公子就封了穴道拿她練功,漸漸玄功大成,不用再找其他美人幫忙了。

    直到上一次走火入魔,隔幾日,公子歎氣告訴熠彤熠迢二人,他練功時曾控制不住地思念何當歸,後來運氣發現,有一小部分真氣變成了深黑色。也就是說,玄功已轉為魔性玄功!後面會演變成怎樣,連孟瑄,甚至創下這門玄功的孟兮都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所以,熠彤才對何當歸的意見特別大。

    這些事不能讓外人知道,包括孟兮收孟瑄做弟子的事,都是絕密中的絕密。

    幾十年前,孟兮曾是孟家軍中的一員,還幫大明打過幾場極其重要的開疆擴土之戰,可隨後的幾年,號稱「玄門之首」的未央宮暴露在朝廷眼中,朱元璋非常忌憚。孟兮不率領教眾歸順朝廷,叛反了大明,已成為不爭的事實。孟家上下從來都不提孟兮的名字,在外人面前,更務要劃清界線。

    孟瑄走火入魔時,口中迷迷糊糊念叨了很多,不知被紫霄聽走多少。因為這一層緣故,只好暫且抬回紫霄的原身份,紫姨娘。

    只是,想封口的話,一個姨娘之位還遠遠不夠。紫霄要的更多,不光是正室的名分,她還想要孟瑄的心!

    褒姨娘她們嘲笑紫霄太不自量力,沒有半點家世來頭,沒一錢嫁妝,也妄想往上爬嗎?生著一張漂亮臉蛋又如何,能讓七公子多看她兩眼又如何?

    從前只是她們坐井觀天的幻想,七公子溫柔一視,唇邊一笑,就讓她們回味上半年。可等見著了「正主」何當歸,對比一下自己與何當歸的臉蛋,才弄懂了從前七公子選美人的標準究竟是什麼。

    三個妾室中,紫霄的神韻最像何當歸,所以多得了七公子兩眼麼?只是兩眼而已,拿什麼跟堂堂郡主爭?

    紫霄不理睬那些人的嘲笑,自有她的打算在心裡。她絕對相信,不遠的某一天,她想要的那兩樣東西,孟瑄都會親手捧給她,用最溫柔的方式。

    「紫姨娘?」熠迢擰著眉頭,用粗嗓門問,「你聽見了嗎?公子說他不用丫鬟服侍,你從那個門出去,那裡有回程的馬車。恕我不能護送你了,公子讓我打水研墨。」此時,孟瑄早已不回頭地走入帳裡,留下熠迢一個人堵門、下逐客令。

    紫霄眸光閃動,平靜道:「我是他的女人,不是丫鬟。」

    熠迢眼角抽了抽,又加強語氣,挑剔著說:「紫姨娘你裝扮鮮艷,一定搽了不少香粉吧?公子他聞不慣庸脂俗粉的味道,聞見就吃不下飯。姨娘為公子著想,還是家去吧。」

    熠迢再本事,終究是孟家的下人,身份比紫霄矮些,如今說話毫不留情面,紫霄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她抿唇淺笑,披著甲冑的輕盈身子擺動,朝熠迢的方向走了幾步,幾乎快貼了上去。熠迢警惕地退後。

    紫霄問:「聞到了麼?」

    「聞到什麼?」熠迢惱怒,剛要責備紫霄耽誤他給公子研墨了,鼻端卻輕輕一飄,躥上一道涼絲絲的淡花香。

    熠迢一怔,嗅出這個味道是何當歸慣用的那種香,名字叫忘憂還是無憂的那種特製香料!

    這時,天愈發冷了,烏雲密佈,像是馬上要下雨的兆頭。

    紫霄眼波流轉,笑啟紅唇:「敢問熠大護從,妾身用的這種香料,會嗆到七爺的鼻子嗎?是你口中的『庸脂俗粉』嗎?」

    這叫熠迢如何應答?何當歸是奇女子,她用過的香都是奇香!

    熠迢心惱,本要質問紫霄哪來的香。轉念一想,何當歸不在孟府住有一段日子了,儘管房裡有陪嫁丫鬟看屋子,但有心人想進去尋點東西應該不難。瞪著那張美麗面孔,與那雙眼瞳對視,裡面有隱隱跳躍的烈焰。與何當歸何其相似!熠迢一時也說不出什麼了。

    紫霄望了望天,帶著幾分淒楚問:「眼見要來一場暴雨,熠護從真忍心攆我走?再者,讓我來伺候七爺,是老爺夫人的意思,難道熠護從的話能大過他們?」

    一抬出保定侯夫婦,熠迢就更要閉嘴噤聲了。不錯,現在在孟家,紫霄對蘇夫人的影響力之大簡直令人咂舌。她回去告一狀,所有人都要後頸涼颼颼。

    「別說了,熠迢,讓她進來。」

    大帳中傳出一道清冷聲音。是孟瑄的命令口吻。

    熠迢垂頭喪氣地讓開路,紫霄繞開了他含笑而入,步伐搖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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