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人這樣倒霉,會被這個變太惦記上?」
葉安然極度鄙夷的嘲諷瞬間又撩起了程子墨心底的怒火:她說他變太,他可以不跟她計較,可是,她說他的晨晨倒霉,卻是他萬萬不能忍受的!
修長的臂膀扣上門板,陰沉著俊臉就要關上門——
葉安然伸手抵住門,纖細的身影一閃,已經輕盈地閃進了門內!
雖然,她是不屑於跟這個變太同處一室,不過,johnson說得對,她現在既無家可回,也不方便在深夜去打擾自己的朋友和同事。再說,她跟顧依晨最好了,可是,這妞最近正跟久違重逢的前夫打得火(和諧)熱,還在歐洲甜蜜的二度蜜月呢,她哪裡能解得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她也不好意思在大半夜的時分去敲顧家二老的門。只好忍耐一下,在程子墨這裡將就一晚了。
程子墨見她腆著臉擠進來,伸手就去推她,「出去!跟我這種變太住在一起,豈不是折煞了葉小姐的千金之軀?」
葉安然訕訕地笑了笑,「不折煞、不折煞。像程先生這種名草有主的男人,我覺得很有安全感。」
程子墨陰陽怪氣地冷笑,「呵呵……我不叫變太,叫程先生了?」
葉安然尷尬地陪著笑臉,「那個,墨仔,我之前不知道你心裡有喜歡的人,所以才會誤會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嘛!其實我也是關心你,才會給你介紹醫生——」
程子墨漂亮迷人的鳳眸迸射出森冷的寒光,「葉安然,你給我閉嘴!」
葉安然識相地閉了嘴: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何況她整個人都住進了程子墨的公寓裡呢?
她往自己嘴巴上比了一個拉鏈的動作,示意男人可以放心,她不會胡說八道的。巴結地擦過他的身邊時,還莊重地立下了保證書,「你放心,我不會再說你是玻璃男、gay、彎的……」
「葉安然!!!」
室內驀地響起一記震耳欲聾的怒吼,葉安然嚇得慌忙跳了開去,「知道了!我的媽呀,耳朵都要聾了……」
程子墨那張風靡萬千少女心的英俊臉孔,煞黑得可媲美黑漆漆的鍋底:該死的葉安然!他才是最倒霉,沒想到,第一個進入這個家的女人,竟然不是他最心愛的女子,而是葉安然這個該死的老初女!
斂起冷眉,程子墨不屑地輕扯嘴角,恣意的眼神放肆地投射在她雙手護著的胸前,襯衫的紐扣崩開了,她略帶防備地以手袋遮擋住了。
「葉小姐才應該放心,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程子墨就算再沒有品味,也絕不會碰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老初女!」
葉安然咬牙切齒:嘴賤的男人!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怎麼就是沒品位的代名詞了?居然還惡毒到封了她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老初女」稱號!
不過,看在他好歹願意讓她住下來的份上,她很善良大方地決定,不跟他計較了!
問了他客房在哪裡,就直接走進了房間,又問他要了針線,躲在房間裡補好了紐扣,才稍微自然了點,走出客廳,加入兩個男人之間的酒局中。
程子墨見她坐下來,冷哼了一聲,「咕咚」地灌了一大口啤酒下肚,連眼角也不願意掃她一眼。葉安然也不看他,只跟johnson碰杯說話,完全無視了程大帥哥的魅力。
johnson冷眼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詫異地連連側目:在他印象裡,一向溫文儒雅的程子墨,還是第一次像這樣跟人爭得面紅耳赤的。
他原本以為,兩人是正在交往的情侶,不過,現在看起來,的確是他誤會了,墨仔對這個葉小姐的態度雖然比較特別,卻分明沒有愛戀的成份。只是,這個葉小姐居然能把這樣好脾氣的墨仔氣得跳腳,看來也是個不容小覷的狠角色啊!
他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覺得今晚這個氣氛確實不適跟程子墨談復出的細節,喝了一會兒之後,便藉故告辭離開了。
他一走,程子墨和葉安然不屑地互瞪一眼,也各自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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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醒來,葉安然先打了個電話去問學校那邊的情況,得知記者在她家樓下久候一夜未果,一大早又轉戰學校,她不得不放棄了上班的打算,跟領導請了假,百無聊奈地收拾起昨晚喝過酒後的一地狼藉。
程子墨隨後也醒來了,看到她在收拾,也沒有搭把手,反而一p股坐到了沙發上,蹺起二郎腿,伸手取過遙控器,捏開電視,一付大少爺悠閒雍懶的姿態斜躺進沙發裡。
可是,葉安然萬萬沒有想到,程子墨不是要看電視,而是——
那個死變太!居然是在看成人av!明明知道她就跟他同在一個客廳裡,居然還旁若無人地欣賞起電視機裡,那一幕幕激情火(和諧)辣的男女歡愛的畫面!
饒是葉安然再竭力目不斜視、假裝充耳不聞,那靡糜放(和諧)蕩的銀聲浪語,仍是一字不落地傳進了她的耳朵裡,「啊……嗯……我要……要……再深一點……」
葉安然頓覺臉上火辣辣地,也不去整理了,忙不迭地逃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只是,那個變太就像是存心跟她槓上了似的,竟然毫無羞愧地又將音量調大了,女人那一記記似痛苦、又似歡愉難奈的申吟聲,就彷彿魔音穿耳似的,纏纏繞繞地透進了房間裡,不絕於耳。
不管葉安然再怎麼閉上雙眼,用力地捂上耳朵,都似乎能看見那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絞纏……
簡直快要瘋了!
葉安然終於火了,「砰」地一聲拉開/房門,正要衝他發難,卻聽見公寓大門的鈴聲一直在尖銳的叫囂著,而這混蛋根本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算你狠!葉安然走到門口,伸手按下了牆上的對講視屏,「你好——」
「你們這對鴨毛亂飛、雞叫不停的狗/男女,大白天的,做到叫這麼大聲,也不怕做死了!我警告你們,再不收斂點,我報警抓了你對這對狗/男女!」
葉安然登時滿臉黑線:(☉o☉)。是樓下的大嬸。一定是程子墨這混蛋的a-v音量太大,傳到樓下去了,人家才衝上來破口大罵的。
大嬸離開的時候,還生氣地重重拍了一記牆上的對講視屏,「啪」地一下巨響,猶如火辣辣地打在葉安然臉上的一巴掌!
關掉對講視屏,葉安然已經氣得滿臉鐵青,「程子墨!」
這三個字,是她活了將近三十年來最恥辱的三個字!葉安然從來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過這麼難堪的字眼,而這一刻,拜程子墨所賜,她第一次體驗到這一種畢生難忘的滋味!
她凌厲的吼聲終於蓋過了客廳裡的媚聲浪語,程子墨顯然很不耐煩地按下暫停播放,滿不在乎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怎麼,受不了了?大門就在你前面,你可以走的。」
混蛋!就算再不樂意收留她,也不必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術來毀她名譽吧?
葉安然「蹭蹭蹭」地走到客廳,伸手就將電視機的電源給直接撥掉了!
程子墨也不生氣,一計不成,再另想一計就是了,反正,他現在也沒有正式地接通告,多的是時間來整她。看見葉安然像只怒氣蓄勢待發的母雞一樣,氣呼呼地佇在客廳裡瞪著他,他挑挑眉,聳了一記肩膀,施施然地轉身走向自己的主臥室——
「站住!」葉安然冷聲喝道,又一個箭步搶在了他前面,「程先生,請問你今年貴庚?」
都多大的人了,難道都不知道那種成人a-v是少兒不宜的東西嗎?居然還放那麼大聲,唯恐全世界聽不見似的,樓下的大嬸能不火大才怪了!
程子墨卻是紈褲不羈地痞笑一記,「二十四。成年了,怎麼著?看你這氣血不順的樣子,該不會是想要我替你降降火?」
葉安然怒:他會那麼好心?不把她氣得吐血就不錯了!
卻赫然驚覺腰上一緊,唇上一熱,她瞪目結舌地看到,他、他、他——竟然吻了她!
葉安然的腦子裡突然一片懵然,雖然只是蜻蜒點水般的四片唇相碰,可是,這的確是她的初吻!這樣神聖的第一次,現在卻被這個臭小子輕易奪去了!
下意識就要揮給他一記耳光,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鄙薄地嘲諷,「真抱歉,幫你降火這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我實在是沒辦法勝任——」
葉安然才隱約覺得,他這「降火」二字喻指的是某種齷齪的行為,可她還沒想明白呢,就看見他帶著一種囂張又惡毒的諷笑,往自己臉上輕輕地吹了一口熱氣,「知道嗎?跟你接吻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沒見過比你更倒胃口的女人了!」
葉安然在錯愕、驚怔、憤怒了幾秒之後,也一臉不屑地嘲諷道,「臭小子,一大早沒刷牙吧?嘴巴真是有夠臭的!」
才不過是個二十四歲的臭小子,也敢跟姐姐玩人/身攻擊這一套?小樣兒!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的,我就不叫葉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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