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深闌幽靜。
已經是下半夜的時分了,靜寂的大廈裡,某間公寓裡隱約傳來了一陣陣「莎莎莎……」的水聲,渲瀉於整個室內。
洗浴間裡,淡黃色的小燈散發著蠱惑人心神的迷離光線,透過一扇薄薄的花式玻璃門,可以隱隱約約地看見,裡面正有一具身形高大的男性身軀,挺直著身子站在花灑下盡情淋浴。
門外一陣比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來,男子在一片氤氳繚繞、朦朦朧朧的白茫茫水霧之中,伸手關掉了頭頂上的花灑,又飛快地套上一條貼身的三角褲——
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他是準備沐浴過後就要上/床睡覺的,在國外生活了多年,雖沒有裸(和諧)睡的習慣,卻也不喜歡睡覺的時候穿得太多。所以,並沒有準備多餘的衣物。
而且,在這之前,經紀人johnson曾經給他打過電話,意欲邀他重返娛樂圈。也許是因為他在電話裡婉拒了,他又改口說要過來跟自己敘敘舊。
程子墨忖思著:這會兒在門外按鈴的,八成是他。他在洗浴室裡找了一圈,本來是想要找件浴袍或是浴巾什麼的,可是,可能是今天鐘點工過來整理過,東西歸類到什麼地方去了,他一時之間竟然沒找到。
加之外面的門鈴催得太急,他只好匆促之間穿了一條三角褲就去應門了——同樣都是男人,他和johnson之間也是情同兄弟,沒什麼顧忌。
程子墨甩了一把頭上濕露露的短髮,大步踏出浴室,走到客廳,上前拉開公寓的門——
葉安然做夢也沒有想到,程子墨竟然會以這麼一付教人跌破眼鏡的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
「啊——」她尖叫了起來,惶恐地自男人赤果的身體上移開視線,心跳又亂又快,無措得一張臉赤紅如血。
尖叫聲只響起一半,後半截聲量就被男人的大手摀住了,程子墨一邊將她拽進門內,一邊沒好氣地怒斥道,「你叫什麼叫?半夜三更的,你想把左鄰右舍都叫過來圍觀是吧?」葉安然被他粗暴的動作拽得手臂生疼,忍不住惱羞成怒地嬌吒,「程子墨,快放開我!你這個死變太!暴路狂!」
程子墨關上門就聽見葉安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斥罵,白淨的俊臉登時劇烈地抽/搐起來,大手一推,一把將她抵在雪白的牆面上,深邃如墨的狹長鳳眸微微瞇起,眼神鄙薄、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她因為氣憤而變得緋紅的臉蛋,勾唇冷笑,「葉安然,你該不會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和諧)體吧,反應這麼大?」
葉安然愣了愣,突然意識到:他這是在拐著彎地罵自己老初女,大驚小怪,沒見過男人似的!
因為是從學校直接過來,她身上還穿著白日裡面對學生時的那套黑色西服,筆挺利落是不假,可相對地也顯得老氣嚴肅。
程子墨滿是嘲諷的眸光落在了她鼻樑上那付一本正經的黑色眼鏡上,又掠過了她腦後挽成一絲不苟的古板髮髻,隨即挑眉,不屑地輕嗤道,「我當葉老師怎麼年紀不大怎麼就有愛嘮叨的壞毛病,原來是沒有男人,提前更年期了!」
他說著,又用他那雙狹長狷狂的鳳眸,再一次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了葉安然一番,反唇相譏,「也對,男人就算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可能將就你這種沒人要的老初女!」
他終於還是說出口了,竟然還侮辱她是沒人要的老初女!!!士可忍,孰不可忍!
葉安然忽然一把摘掉臉上的眼鏡,犀利的眸光定定地凝注男人的臉上:其實程子墨真的長得好帥,立體明朗的五官格外地俊美,年輕而白淨的一張臉面如皓月,深邃濃密的劍眉墨眸下,有著一道恍若懸膽的高挺鼻樑,還有兩片罕見的暗紫色的、即使緊抿著卻依舊好看得不得了的涼薄雙唇……
這男人,簡直美得傾國傾城,勾魂攝魄。只可惜,他是彎的。
葉安然鄙夷地撇了撇嘴,伸手一推,突然就將程子墨壓倒在一旁的沙發上,「程子墨,你敢再說一次,誰是老初女試試!」
她突如其來的女上男下的動作,以及忽然俯身貼近的女性氣息,讓程子墨瞬間怔愕當場——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被這麼一個波濤洶湧的女人壓在身上,說沒有反應,那就是扯淡!尤其,他堅硬的胸口上,就這麼結結實實地頂上了兩團又軟又大的豐滿,她櫻紅嬌潤的唇瓣又近在咫尺之內,吐氣如蘭地勾蕩著男人薄弱的自制力,摘掉了那付黑框眼鏡的素白小臉,她變得順眼多了!
被她這麼突如其來的粗暴擠壓在身下,程子墨也不生氣,淡定自若地從沙發上單手撐起半邊身子,像個雍容華貴的公子哥一樣,優雅地迷人微笑問道,「這位老初女大姐,請問,你這是想強女干**男嗎?再不起來,我可是有權告你姓侵犯的。」
**男?他嗎?他是說她要姓侵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葉安然嫌惡地從他身上翻身下來,從鼻孔裡冷冷地哼了一聲,「滾你的吧!程子墨,別說姐姐對你沒興趣,就算是有,你這個玻璃男能直得起來嗎?」
「玻璃男?!」程子墨赫然提高了音量,該死的葉安然,她還真敢說啊!在機場那天就口無遮掩地說什麼他喜歡男人,現在竟然還給他封了個「玻璃男」的綽號!
教他這個堂堂的影視歌一線男神情何以堪?程子墨好看的劍眉不悅地深蹙起來,修長的臂膀咻地探出,一下子又將已經走離沙發兩步遠的葉安然給生生地擄了回來,反過來將她壓在身下,眼神冷冽地俯瞰在她頭頂上方,「葉老師,我直不直得起來,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葉安然瞅見他那不善的眼神,心底驀地怵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抵開身上的男人,微涼的指尖觸上他精健結實、紋理分明的胸肌,她卻又顫瑟地縮了回來:
程子墨的膚色很白淨,卻並沒有給人一種綿綿軟軟的小白臉氣質,大概是平素有健身的習慣,此時他白皙的胸口微微隆起,一眼就能感受到一種屬於男人的力量,很men的感覺。
這樣的男人居然是個同(和諧)性戀,真是太可惜了!
葉安然才這樣想著,男人卻似是感應到她迷戀的目光,隨即抬頭,風情萬種地露齒一笑,「葉老師,看男人不能光看上身,下面才是重點。」
男人那一口雪白整潔的牙齒炫花了她的眼,葉安然在恍惚了好幾秒之後,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
登時就踢起一腿,直接朝他襠下的某物狠狠地擊去!……
凌空的**被一隻強健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想模仿霹靂嬌娃,偷襲我?」
男人高舉起她的腿,又抓過她的雙手一起壓在她另一隻腿上,將她牢牢地束縛得絲毫不能動彈,以一個絕對能令對方面紅耳赤的屈辱姿勢,俯身抵在她的兩/腿間,「怎麼,想要跟我玩一點刺激的?嗟嗟嗟——沒想到,葉老師一付為人師表的樣子,倒是重口味得很……」
男人幽深的黑眸裡滿是嘲弄的神色,好看的薄唇裡吐出來的話更是不堪入耳,葉安然白皙的俏臉登時飛上了兩朵異樣的紅暈,莫名地躁/熱,「下/流!無恥!程子墨,你這個死變太,敢碰我一下我就讓你連玻璃也搞不了!」
程子墨低低地笑了起來,葉安然詫異地轉過臉來看他,卻見他不知是從哪裡摸到了一條皮帶,葉安然看見那是一條上面標注了牛皮水鑽logo的s。t。dupont皮帶,帶扣上還鑲了幾顆碩大的幾顆天然鑽石,即便只是微微地凸起,卻已經足夠奪魂懾目。只不知道程子墨到底想拿它來幹什麼?
詭譎潛湧的空氣中,男人嘴邊溢出一抹邪佞的笑意,「女人都喜歡口是心非。既然葉老師有這種要求,程某自當全力滿足。」
他將皮條對折了重疊在一起,握在掌中,輕輕地拍打著自己另一隻手的手心——
什麼?看著他手中高舉揮下的皮帶,葉安然懵了,這一帶子揮下來,自己不得皮開肉綻了?果然是夠變太的嗜好!她用盡全力地他身下掙扎了起來,嘴裡還拚命地大聲叫喊著,「救命啊!救命——」
「啪!啪!啪!」地連續三聲,正在扭打著的兩人都怔住了,響起的,不是皮帶落下的聲音,而是——葉安然胸前的襯衫紐扣忽然一下子崩開了!
一連崩了三顆,胸前的一大片春光在空氣中一覽無疑!
程子墨也愣住了,女人那兩團雪白豐腴的高聳雙峰,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映入他的眼廉,中斷了他所有的思維,34c罩(和諧)杯在她身上體現了最完好的形狀,那飽滿而堅(和諧)挺的弧度,以及那兩朵在空氣中瑟瑟顫抖的粉紅蓓蕾,都是那麼地誘(和諧)人,讓他情不自禁地隱去了眼中的戲謔,眸光幽深,流淌著不知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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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一下:葉安然不是在公司上班,而是在學校裡任教,之前的章節裡有提到過的。我上一章寫錯了,大家就把那幾個公司的字眼當成學校吧。找編緝修改比較麻煩。下一次,不會再弄錯了,汗。ps,謝謝zfh4456親打賞紅包。謝謝abcdefzhaot親和紅薔親的月票,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