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鎖終於「吧嗒」一聲解開時,顧依晨顧不得去擦臉上的淚水,急不可待地拉開車門——
一隻修長有力的臂膀卻驀地一下將她撈了起來!
顧依晨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已經被抱坐在男人溫熱沉健的雙腿上,他修長有力的臂膀纏繞在她側身而坐的纖細腰身上,
冷峻的臉龐就勢埋進了她凹陷的敏~感頸窩間,又用他有稜有角的堅毅下巴輕輕地摩挲著,灼燙的男姓氣息噴薄在她雪白的粉頸間,惹得她一陣陣地心~悸,
「不是說恨我嗎,為什麼哭?」
顧依晨抬頭看他:濃密英挺的劍眉微微蹙起,深邃如墨的瞳孔依舊如黑曜石般漆亮,還有他高挺的鼻樑、涼薄的雙唇、天庭飽滿的額頭……
直到確定車上的男人完好無損,顧依晨緊掂著的一顆心才慢慢地放鬆下來。
男人似乎感應到她的心意,越發繾~綣地埋進她滑~嫩的粉頸間,覆著薄繭的大掌還帶著幾分憐惜地輕輕拭著她臉上的淚水,「你擔心我有事,嗯?」
他說話時,灼熱的氣息又噴薄了過來,顧依晨只覺得粉頸間癢癢的難受,偏著頭離遠了一點去,又輕輕地吸了一下鼻子,「你放開我——」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被擱在車門外的雙腿還不安份地晃蕩了起來,掙扎著要跳下車去。
被霍天遠以一隻大掌緊緊地鉗制住,又緊攥著她扭動的腰身,霸道地將柔軟的嬌~軀整個地嵌進自己溫厚的胸膛裡,「不放!」
手腳被限制得不能動彈,又聽到男人這樣蠻橫又無賴的話語,讓顧依晨有些急了,俏白的小臉飛快地染上一層薄怒的紅暈,側臉,清麗的雙眸怒瞪著男人,櫻紅的雙唇哆嗦著冷斥,「霍天遠,你不要臉!」
男人聞言,卻是不以為然地挑眉,輕嗤,「我哪裡不要臉了?」
顧依晨被他嗆得一張小臉又紅又白,男人貼得這樣近,他身上的滾燙氣息也烘烤得她的腦袋有些發暈,她無措地伸手抵開他溫熱的胸膛,幾乎是語~無~倫~次~地反駁,「你就是不要臉!我不准你用碰過別的女人的髒手來碰我!」
她再一次劇烈地在他懷裡掙扎了起來,男人縛住了她的手腳動不了,她就仰起小臉,張開小嘴去咬他——
豈料,男人墨眸一沉,竟俯下唇來就氣勢洶洶裹住了她柔軟的小嘴,用力地吮~吸起來……
顧依晨不甘心地去咬他的舌苔,男人又騰出一隻手來,以修長有力的二指攫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上下兩排牙齒不能如願地重~合在一起,更無法咬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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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依晨察覺到自己雙~腿間的束縛被解除,又掙扎著要跳下車去,男人凜冽的雙眸閃過一絲悒色,竟是抬起一隻修長冗實的腿直接壓上了她纖長的雙腿,將她牢牢地圈固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勢力範圍以內!
唇邊的吻也沒有停下來,眼瞼微抬,瞥見她不能反抗被氣得粉臉緋紅的模樣,只覺得嬌羞得很是惹人憐愛,他甚至忍不住加深了這個懲罰的吻,勾著她的唇角,纏上她誘~人的丁香小舌,深深地楔入她甜蜜的口腔裡,一遍遍留連忘返地擷取屬於他的她的美妙滋味……
顧依晨心底湧起一種被欺負的屈辱感,卻無計可施,只能瞪著一雙怒氣騰騰的水眸,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放肆地索吻,眸底一片倔強而漠然的憎惡……
霍天遠恨極了她那疏離又生份的眼神,退出她的口腔,突然就生氣地咬上了她櫻紅的唇瓣,「你不准又如何?顧依晨,我就碰你了!非碰不可!」
顧依晨腥紅著雙眸,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胸前的一對高聳飽滿也在寒風中瑟瑟發顫,看樣子氣得不輕,霍天遠緊盯著她,似乎等著看她還能吐出多傷人的字句。
可是,顧依晨卻突然哭了!
一點預兆也沒有,她就那樣直直地看著他哭了,一聲不吭地哭,連啜泣的聲音也沒有發出來,是那種壓抑的,無聲的哭。
任由鹹濕的淚水撲簌簌地滑下她白皙的臉頰,她卻動也不動一下,只默默地哭,眸底竟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悲慟。
霍天遠突然心慌得厲害,他以為是自己把她的嘴巴咬痛了,又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地察看她的雙唇——
兩片櫻紅的柔軟上並沒有破損,只有淺淺的兩排牙印,接常理說,她應該不會感到太痛才對的呀,卻又為什麼會哭得這樣?讓他覺得自己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
他蹙起劍眉緊盯著她的小臉,薄唇嚅動了好幾次想說什麼,想要好好地哄哄她,可他稍微一碰她,她便像只刺猥一樣地防備著他,一付避他如蛇水猛獸唯恐不及的樣子。只用哭得嘶啞的聲音喃喃地問他,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突然說愛我,一轉眼又去愛她?你知不知道,我剛才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我以為我只要看不見了,心就不會痛了,可是,霍天遠,我好難受……」
她從來也沒有這樣難受過,哪怕,兩個多月前在酒店的那一ye之後,蕭牧一臉恨意地對她說,「顧依晨,你真讓我噁心!」
她的心,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可自抑地疼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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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說得顛三倒四,絲毫沒有邏輯可言,霍天遠花了好幾秒鐘,才終於聽明白她的意思,卻不由得大喜過望,長臂探出,霸道地圈她入懷,
「傻瓜!顧依晨,你這個小傻瓜!不是你想的那樣,瀟瀟出了一點事來求我幫忙,我和她什麼事也沒有,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愛你,只愛你,顧依晨……」
霍天遠動情地說著,纏棉的熱吻就要落下來——
顧依晨卻伸手擋住了他的薄唇,惹得他就勢就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輕輕烙下一吻,她趕緊又抽回自己的手,不依地搖頭,「霍天遠,你不要騙我,我看得清清楚楚……」
霍天遠終於確定,小妻子這是在吃醋。雖然,不知道她在他辦公室外面到底看到了什麼,但是,可以確認,她的確是在吃瀟瀟的醋。
他眉眼亮晶晶地看著她,又伸手將她的身子抱近了一些來,耐心地對她解釋了一遍瀟瀟剛才過來找他的事,只略去了有關梅溪工廠的那一段……
顧依晨卻只是偏著臉,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俊逸的臉龐看:「真的只是這樣嗎?」
霍天遠的臉真的很好看呢!連側臉都讓人忍不住怦然心動。和他擁抱在一起的李瀟又豈會不知道?
見男人果斷的點頭,她卻輕歎道,「可是,霍天遠,我剛才在你辦公室外面,看到你和李瀟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她的意思是他在劈腿?
霍天遠臉上的笑意褪去了,惡狠狠地瞪著懷裡的女人,「我不是說過了嗎?瀟瀟要做傻事,我總不能不攔著她吧?」
顧依晨倒是沒說話了。只是,扭過頭去看窗外,淡漠的小臉上清楚地寫著,「解釋就是掩飾。我只相信我親眼所見到的一切」。
霍天遠終於忍不住飆了髒話,
「顧依晨,你到底想要我怎樣?我昨晚一ye沒睡,就因為你說痛,我三更半夜地跑到美容院,給你買了一瓶祛痛的精油!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說我的愛齷鹺,你不讓我碰你,甚至還罵我不要臉……顧依晨,你告訴我,我tm還要怎樣愛你才夠……」
霍天遠這麼一頓怒吼下來,顧依晨突然回過頭來,竟是怔怔地看著他:是她聽錯了嗎?他說,他昨晚一夜沒睡,而是三更半夜跑去美容院買精油了?!
可是,昨晚李瀟明明說她知道霍天遠不在家,而且還特別發了一張他們倆的親密床~照來告訴自己,霍天遠是去了她家!
顧依晨緊擰著秀眉,「你昨晚真的一個人?」
霍天遠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對!就因為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妮子,你老公在車上窩了一整晚!」
顧依晨懼於他驟然而來的怒意,怯生生地將小臉挪遠了一點去,卻又很快被男人抓了回來,腥紅的雙眸一點一點地幽暗下來,滾燙而愛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
男人低沉瘖啞的嗓音裡,清楚地透出了幾分無法預料的危險性。
顧依晨懵懂地看進男人漆黑如墨的瞳孔裡,只覺得那一泓深不見底的清幽潭水,深得幾乎要吸走她脆弱的靈魂,勾著她一起在谷欠望的深淵裡抵死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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