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遠一離開~房間,就取出手機撥打了連彥東的電話——
昨晚是他的生日,他明明是在酒吧裡跟連彥東、喬崢巖等一幫發小一起喝酒的,怎麼醒來卻在酒店了?
而且,跟他睡了一晚的女人,竟然是他們都認識的顧氏大小姐,顧依晨!
顧氏現在正在生死關頭,萬一她拿這件事作文章……
霍天遠略嫌煩躁地扯了一記領口,電話已經通了,傳來的卻是連彥東滿帶促詰的聲音,「怎麼,霍少一大早就要來跟我炫耀,你昨晚渡過了一個多麼美好的夜晚嗎?」
看樣子,連彥東早已洞析一切!
想起在酒吧裡和連彥東喝的那杯酒,霍天遠頓時恍然大悟:什麼珍藏了十年的頂級xo,分明就是一杯加了重料的紅酒而已!
他懊惱地咒罵了一聲,「你個混蛋!顧依晨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連彥東不明所以地反問了一句,「什麼顧依晨?」
瞬即卻似想起什麼,驚訝地追問,「昨晚在你房裡的女人是她?」
霍天遠嘴角抽了抽,「你幹的好事!」
沒想到連彥東竟連連喊冤,「怎麼是我?都怪喬崢巖!要不是他報錯了房號,昨晚在你房間裡的,應該是個金髮碧眼的絕色~尤~物,白白浪費了……」
「連彥東!」霍天遠低吼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那些不著邊際的風花雪月!
連彥東自覺理虧,念叨了一句,「對了,瀟瀟讓你帶她的小狗去一下醫院,好像生病了!」便匆匆掛斷了。
霍天遠收起手機,想到去醫院才記起,剛才,他把錢包落在顧依晨的房間裡了!
修長有力的兩腿隨即掉轉方向,大步折回1618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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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再一次被打開的時候,顧依晨愕然地看著門外一臉青霾的蕭牧,以及陰沉詭笑的蕭夫人,「小牧,這下你總該相信媽媽了吧?依晨,再也不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孩子了……」
蕭牧只目光如炬地盯著被子下的女人,眸光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受傷的嘶吼,「顧依晨,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顧依晨揪住身上的薄被,緊緊地裹著自己的身體,屈辱地咬著下唇,「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出去!出去!」她已經如此狼狽了,為什麼還不能留給她一點尊嚴?
她失控的尖叫卻換來一聲冷笑,「是不想看到我們,還是不想我們看到你做的醃髒醜事?」
蕭夫人突然上前一把抽掉了她身上的被子!只見赤果纖長的雪白桐體之下,她的兩腿間分明涎開了一朵暗紅而刺眼的血色之花!
蕭牧修長的身軀陡地僵滯在當場,腥紅的雙眸幾乎要泣血,狠狠地轉身,咬碎了牙根,「顧依晨,你真讓我噁心!」
顧依晨已經完全呆掉了,難堪、羞辱、悲憤……種種感覺交雜在心中,讓她緊緊地握住了雙拳,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蕭夫人滿是算計得逞的得意笑臉湊到她眼前,重新將被子蓋到她身上,「你聽見了嗎?小牧說,你真讓他噁心!真遺憾啊,你做不成我們蕭家的兒媳婦了……」
顧依晨緩緩地抬起頭來,滿臉的淚水,鳳眸通紅,「伯母,昨天把我迷暈又送到這裡的人是你,對不對?」
蕭夫人心中一窒,乾笑兩聲,「依晨,我知道美夢破碎的滋味不好受,可是,沒有證據的話,就請你不要隨便詆毀我,否則我有權告你誹謗的,知道嗎?」
輕蔑地拍了拍她蒼白的小臉,蕭夫人踩著高跟鞋高傲地離去時,臉上隱隱地浮起一記猙獰的笑意:顧依晨,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鬥?
沒有留意到,門外的角落裡,暗淡的橘色廊燈下,投射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更不知道,那人將裡面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