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我也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那人的聲音清清冷冷,感覺在這月黑風高地晚上總是讓人心底冒涼氣。
義雲沒有想到那人會回答的那麼直接,「不知道你要我怎麼幫你?」「幫以前的我不要愛上她。」「嘎……這……我好像不會穿越,大哥你別逗我了,快說正經事吧。」「我可以把你送回去,你一定要記得別讓我愛上她。」「哎,她是誰啊,你又是誰啊,不要這麼莫名其妙好不好?」
「她是白晞,而我是江卓,記住,不要讓我愛上她。否則你就永遠呆在那裡吧。」說完人影一晃就不見了蹤影,而義雲腳下開始出現陣法,四肢被禁錮住,一點也動不了,靠,這什麼情況啊?不會真要把小爺兒弄到很久很久以前吧。「小爺是出來玩的,是打醬油的,不要這樣好不好。」回答義雲的是一道強光,等強光散去,義雲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小沙彌,抱著最後一絲絲希望,義雲問出了「你是誰,這是哪裡,現在是哪一年?」小沙彌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怪異男人,很淡定的看了幾眼,一把抓住義雲的手「你是不是從天上來的神仙啊,師傅說天上有很多神仙,你是不是啊?」「不是」義雲對於這個小沙彌很無奈,你一個出家人哪來的那麼多話。
「你真的不是嗎?」「可是你是突然出現的啊?」小沙彌一臉的不相信,「哦,知道了,你是偷偷下來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那小臉上一臉地嚴肅無比,連義雲也差點就認為自己時偷偷來這裡的。
「行了,我真的不是口中的上仙,你快告訴我這是哪裡?現在是什麼年代。」義雲嚴肅的口氣終於將小沙彌地思維拉了回來。
「現在是泰昭七年。這裡是廣濟寺。」小沙彌說完乖乖地閉嘴沉默了,義雲在腦海中翻找了幾遍也沒有關於這個朝代的記憶,靠,還真把小爺送到這兒很遠很遠的地方,等小爺回去要你好看。
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可謂是深山幽靜啊,除了面前的小沙彌半個鬼影也看不見,「你叫什麼名字?」小沙彌看了看義雲,確定他是和自己說話,於是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飯菜的香味喚回了義雲的思緒。匆匆將飯菜吃完,義雲躺在床上思考著,那個神秘人把自己送過來就是為了阻止他自己愛上別人,這個信息很有內涵,難道他是個斷袖,愛而不得所以想回到以前重新開始。等等,重新回到以前,這不可能是修士能做到的,那他就應該是妖怪了。義雲翻出袋子裡流光鏡。鏡子裡除了義雲的臉還是義雲的臉,怎麼會這樣呢,流光鏡從來沒有失靈過啊。
就這樣義雲帶著深深地不解陷入睡眠,遠處。一雙明亮的眼睛裡透出智慧,眼裡不帶有任何情緒,有的只是平靜。
「癡兒,你還是放不下……」
一連幾天義雲過的都很舒服。而他也瞭解到現在的情況,這個世界是人妖仙三個世界共存的,仙人一般都在天上。妖魔流竄於人妖兩界,所以在人界偶爾見到一個妖怪已經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這座廣濟寺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可是一直香火不旺,冷冷清清,寺裡只有三個人,一位主持,兩個小沙彌。
「義雲施主,義雲施主」解夏聒噪的聲音傳了進來,送走了周公,義雲打開門看著一臉興奮地解夏「怎麼了?」
「師傅讓我下山採買,我是過來問你去不去的?」義雲想著在山上呆了好幾天,那神秘人的信息一點也沒打聽到,不如下山去轉轉,說不定就會有消息呢。兩人在一路上一個說一個聽,顯得非常協調。「你有多久沒說話了?」義雲打斷正在眉飛色舞說著的解夏,「我一直都在說啊,只是寺裡師傅了師兄都喜歡清靜,我就……」「我也喜歡清靜。」「義雲施主,你是準備出家了嗎?你放心回去我就告訴師傅,你想出家讓師傅為你剃度。」「你……」「以後我們就是師兄弟了,你不用謝我。」「誰告訴你小爺要出家了,你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義雲,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腦子被驢踢過。」「你離我三米遠。」義雲實在無法忍受這個二貨了,一個人加快腳步。
「義雲,三米是多少,那是你家鄉話嗎,你家鄉還有些什麼家鄉話,你快告訴我。」
「bitch。」
「避世。」
「義雲,想不到你的悟性挺高的,你放心師傅一定會收你為徒的。」
義雲此時已經被這人深深折服了,老天,你是派這樣一個二貨來懲罰我嗎?我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樣玩我。
義雲正在苦思自己到底哪點兒做錯了,被解夏一把拉到了一塊告示前,義雲看了半天也沒看懂,「上面寫什麼?」解夏奇怪的看了一眼義云「上面說,萬妖王準備攻打天界了,讓原以為萬妖王效勞的的人或者妖抓緊報名。」「萬妖王,是不是很厲害?」解夏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會兒義雲,「萬妖王,萬妖王,顧名思義萬妖臣服的,你說利不厲害。」周圍看告示的人和妖中有聽到義雲那白癡地問話,早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義雲想著,哼,死妖怪,小爺可是現代人,知道的比你廣,玩過的比你多,爺兒大肚,不跟你計較。
「解夏,我讓你幫我打聽的人,你打聽到了沒。」「就是白晞和江卓?」「是啊,有沒有消息?」「那個有點熟,但是好像沒有。」義雲感覺這小子就是來折磨自己的,自己的心每天都在經受著從萬丈高樓掉到萬丈深淵。
「你找江卓?」一道冷冷地聲音傳入義雲的耳朵裡,身後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錦袍的男人,錦袍上繡著大朵大朵的木槿,黑與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雖然這男子的容貌並沒有那麼出色,可以說是大眾,但是他在那裡一站,一股無形中的貴氣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