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我的能力弊端就是在這裡。「左駐步,道。「雖然你是最快恢復身體控制的人,但以前也不乏有敵人看破,但他們依舊都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有一點你說錯了,在持久戰中這能力並不是形同虛設。「左向她急衝而來,而葉輕眉秀眉一撇,她轉頭看向了另一方。
鋪天蓋地的妖氣彈向她湧來!
「在我攻擊的一瞬間命令會強制取消,這破綻是我自己強加上去的,因為你被迫習慣的身體在一瞬間切換時,將會有短暫的僵硬期。」
轟!!!
葉輕眉毫無反應,被漫天轟擊砸中!
「而這,才是真正的逆轉。區區人類的你根本沒辦法倖存下來。」
左冷笑著,他看向領域外的二人,道。
「勝負已分,下一個。」
「傻-逼滾。」義雲琉璃異口同聲的道。
「你們說什麼!」左大怒,雙眸的猩紅放出的光芒。
「真爺們不回頭看爆炸場面,你的對手還沒死你回什麼頭,沒爆炸你就回頭是不是**!」義雲義正詞嚴道。
「無稽之談。」左回過頭看向煙霧,他淡淡道。「像這種脆弱的生命現在早應該屍骨無存了….」
「喂。」沒等左說完,煙霧中,一道滲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我的手機被你打壞了。」
兩道激光似的黑芒透光厚重的濃霧爆射向前方,讓看著的人無不心悸。
憤怒的氣勢將繚繞在四周的煙霧吹散,露出了裡面怪物的真正面目——葉輕眉捧著手機殘骸怒視著左,一瞬間暴怒值max。
「你完了。」義雲在外面說著風涼話幸災樂禍道。「這可不是跪地求饒就能逃過一命的等級啊。」
葉輕眉冷冷掃視義雲一眼,用低沉幾乎瘋狂的語氣道。「**滾。」
於是義雲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聽話的滾到了琉璃身後。
「怎麼會?」左驚愕的看著葉輕眉近乎無損的身體震驚不已,他失神喃喃道。「沒有人會在這套連擊下活下來,你只是一個區區人類啊。」
「區區人類又怎樣?」葉輕眉踏前一步。
「區區妖怪又怎樣?」
「每一個鮮活的生物都是生命,在人生路上踏過所留下的痕跡正是我們活著的證明。」
「一個漠視生命的人怎麼可能會被生命所珍惜?」
她怒吼著,一拳砸向左的臉頰,繼而去勢不止二人撞在領域之上。
喀拉喀拉的碎裂聲傳到面若死灰的左的耳中,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道身影。
在他遍體鱗傷時,他向他伸出了手。
在他絕望自棄時,他向他釋放了光明。
踐踏生命又怎樣?漠視生靈又怎樣?即便墜入無邊黑暗,只有那人對他們不離不棄。
「你弱便是一種過錯,你強便是一種霸道,相信我,追隨我,而我,給你俯瞰眾生的力量…」
「約定好了哦!」
「當我被人殺死的時候,你的大道理在哪裡?」左頭顱顫抖的抗住了葉輕眉憤怒的鐵拳,他怒視著她吼道。
「當我失去信仰的時候,你的大道理又在哪裡?」
「不是我們先拋棄的世界,而是世界先拒絕的我們啊!」
他悍然向前,二人的氣息在半空相互碰撞,繚亂飛舞。騰然升天!
脆弱的領域再也承受不住此等打擊,發出一聲脆響紛然崩碎,如同一片片雪花飄落。
「可是那有如何!」葉輕眉吼道。
「哪一個人沒有被拋棄過?哪一個人沒有失去信仰的時候?「
「規束了自由,黯淡了人生,失去了方向,渙散了意志,可縱然如此,生命都不應該為這種理由而黯然失色!」
「沉浸在自怨自艾世界裡的你怎麼會明白這個道理?拋棄了生命意義的你怎麼會明白這種信念?」
「生命正是因為閃耀才叫生命啊!」
左的眼睛在那一瞬間無比的放大,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裡有什麼禁錮突然裂開,記憶中那原本清晰的身影則慢慢模糊了起來…
怎麼回事?電光火石間他竟愕然了起來,緊接著一隻憤怒的拳頭狠狠砸進了他的腹部!
轟!!
左被葉輕眉轟中,他化為一顆炮彈沉重的砸向水簾般的白流上,濺起一道道水花,那龐大的數據瀑布竟被這一拳之勢砸的斷流!
左的軀體無力的順著光簾重重砸在地面上。
「左!」右驚叫一聲,她匆忙跑過去,扶起咳血的少年。
「咳咳…對不起,辜負了你的期望。」少年慘笑著,他道。「終究我們還是輸了。」
「沒關係的。」這個從一開始古靈精怪巧舌如簧的少女流下了淚水。
「你真的盡力了,是對方太強了。」
「不…」少年緩緩閉目,他在心底喃喃自語。
我的信念,被她砸出了一道大逆不道的縫隙啊…
右,剛剛的那個現實,對天真的你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哇,形象轉變的太快了啊,沒想到手機被毀壞的你居然能爆發這種潛力。」迎著葉輕眉,義雲在一旁嘖嘖有聲。
「那一連串說教果然很違和啊,總感覺跟你形象不符呢,是開啟第四階變成鄭吒了吧絕對是吧?」
「**滾。」葉輕眉冷冷道。
「不過說起來第三場比賽。」琉璃看著一邊左右二人皺了皺眉,道。「是不是該他們嘴中的大哥出場了?」
「呵呵,大哥?有哪個大哥會看著自己的弟弟妹妹被人欺負到現在還不出面?與其說是大哥,還不說是主人吧?」
義雲冷笑連連,他對沒出場的那人實在是抱著很大的敵意。
只不過敵意從何而來,這他倒是說不准了。
可能是身為頭領的區別待遇吧,話說這頭領也是他一廂情願自封的,自然是是斷斷不敢說出來的…
正當三人聊天時,天空中原本暗如晝夜的空間被一點白光照耀,轉瞬間亮如白晝。
突然變換的光線刺得三人睜不開眼,並且同時駭然此變故來的如此突然如此無聲無息。
倘若這白晝中藏著敵人蓄勢待發的攻擊該又如何?
不過,該來的總算沒有來,而刺眼璀璨的光線明顯暗淡了下去。三人慢慢適應了眼前。
一名模糊的身影從虛空中慢慢步出,他腦後散亂著長髮,直至走到三人不遠處面容才漸漸清晰。
這絕不是距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