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一號擂台已經破損,想挑戰的、觀看的就去其它擂台吧。」尉遲文不耐煩地擺擺手,開始趕人。心中滴血,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貴重的擂台被損壞了不說,極品附魔幻器還被別人舀走了。
另外數個擂台的戰鬥還沒這麼快結束,整個比試場火熱朝天。
陌炎歌和龍炎烈在比試勝利後便極有默契地共同回到宿舍休息,明天是總決賽,必須得保存體力才行。
龍炎烈躺在床上,灼灼的紅眸看向另外一邊已經睡著的人,思緒漸漸飄遠,好看的劍眉輕輕皺起。
東都,那可是一個吃人的地方……不知道她能適應不。
……
一大清早,魔武學院已經聚集了滿滿的人。
陌炎歌、龍炎烈、諾紅和尉遲令一起向食堂走去,四個發光體走到一起,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是陌炎歌和龍炎烈昨天雙挑十名強者在半分鐘勝利的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大街小巷。
其他人也有精彩的表現,只是在兩人的映襯下顯得蒼白無力了些。
也許是因為魔武大陸的人都喜歡強者,也許是因為陌炎歌一身清俊神秘的氣質,此時陌炎歌在魔武學院也擁有了一大批追隨者和仰慕者,當然,不屑鄙夷者亦有之。
「呼呼!」一路狂奔到食堂門口,陌炎歌就往龍炎烈旁邊擠。幾人齊齊走向樓上。
「我的天啊!那群女人太可怕了。」扶正臉上有些歪了的面具,陌炎歌喘著粗氣道,此時銀白的面具上已經有好幾個紅色唇印了。
龍炎烈看到那銀白上鮮紅的色彩,臉瞬間黑了,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諾紅捂嘴偷笑:「誰叫你要去勾搭她們的?」
四人走在路上,只有尋弦一人看到女學員熱切的看著自己就離開大隊去勾搭調戲,沒想到調戲不成反被反調戲,差點就要被那群女人吞了。
「我再也不去了。」陌炎歌心有餘悸道,還想展現下自己身著男裝的魅力,沒想到魔武學院的女人如狼似虎。
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現在只有龍炎烈的身旁最安全了,其實龍炎烈是四人當中人氣最旺的,只是大部分學員礙於他那火爆的脾氣不敢接近。
吃過早飯,四人便來到了天階區的試練場的選手區。
選手區共四十人,除卻龍炎烈——天階巔峰、尉遲令——天階三級水系魔幻師、諾紅——天階二級火系魔幻師、陌長卿——一級天階火系魔幻師這四名天階外,其餘都是地階。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校外六十歲以下的天階本來就少,而且大部分天階強者都是家族的頂樑柱,自然要留在家族中效力,能去東都的天階強者屈指可數,而龍炎烈和陌炎歌的那場戰鬥一下子幹掉了天階總數的三分之二,而諾紅和尉遲令兩人又將其它挑戰的天階強者打敗了,剩下的天階強者大多是校內的導師。
雖然魔武學院的導師也可以參加戰鬥,但是他們一走校內就散失了大量教師資源,尉遲文那個老狐狸肯定會想盡辦法留住他們。
陌炎歌視線在人群中轉上一圈,喲,還有不少熟人,陌家的人竟然都到位了。
陌凱世,九級地階武師。上官啟,五級地階金系魔幻師。陌柳晴,六級地階木系魔幻師。陌松雪,四級地階水系魔幻師。
她眉頭微皺,他們的實力提升得有些匪夷所思啊。
站在龍炎烈身旁,陌炎歌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張開藥眼一一掃過陌家等人和上官啟,嘴角緩緩地勾起來了。
也不知道什麼人用秘法強行提升了他們的實力,可是那終究是拔苗助長。提升後不僅實力虛浮,而且筋脈受損,以後想要修煉到更高的境界,難。
最重要的是,這種秘法極其耗費陽壽。
不過即使如此,以他們的實力想要進入決賽,想必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隨著氣氛的越炒越熱,比賽終於要正式開始了。
尉遲文站在高台上,雙手虛托,似乎有光芒在手上閃耀。
與此同時,整個天階區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轟隆隆的聲音不斷響起,地面在震動,原本平整的地板開始自發的動起來,像是拼圖一般,妙不可言。
所有小擂台挪移轉動,轉眼拼成了一個半徑長達五百米的大型擂台,擂台周圍是一排排坐位,最上方有一排奢華至極的軟座。
看著台下歡呼雀躍的眾人,尉遲文老臉上笑意不止,灌注勁氣的聲音傳達全場:「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決賽的規則。我們決賽的規則就是——無規則!
無論你用什麼方式、什麼手法,只要你能在台上堅持到最後,位列最後二十名,你就有資格進入東都!」
這樣的規則其實是極為不公平的,一旦上台,實力最弱或實力最強的都將成為眾人首先攻擊的對象!
但是魔武大陸就是如此殘酷!即使你是舉世天才,成長不起來的天才,終究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誰能肯定你以後的修煉大道都是公平的一對一比試呢?只有能在各種險境中生存下去的人,才能成為明日大陸上一顆閃耀的辰星!
「下面,有請東都來使!」尉遲文笑意吟吟道。
蔚藍的天空中忽然捲起一道颶風,一瞬間沉重的威壓讓人窒息。
最高處的坐位瞬間被坐滿。個個威壓隆隆,不可小覷。
每個都在神階以上!
陌炎歌目光掃過,瞳孔張大——紅宮的青護法青昊也在其中!
似乎知道陌炎歌在看自己,青昊陰冷的眸光瞬間落於她身上。
龍炎烈一把扯過陌炎歌,不善的目光亦看向青昊。
青昊冷冷一笑,別過腦袋。
看到所有人已經落座,尉遲文喜笑盈盈地宣佈:「我宣佈魔武學院第一百一十三屆魔武大賽正式開始!」
隨著他話音落下,陌炎歌等人腳下的傳送陣光芒閃爍,下一刻,四十人已經站立在碩大的比武台上。
所有人神經緊繃,迅速拉遠自己與旁人的距離,生怕被人偷襲或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