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幾件擺放的精美瓷器應聲而裂,無形的冷壓以帝夙天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就在樣無言地站了半會兒,他緩緩抬步,向陌炎歌走去——
深呼了一口氣,他靜靜地踱步到陌炎歌面前,修長的手指抬起,又頓了頓,最後還是輕輕地取下了陌炎歌的面具。
一張佈滿傷痕的臉龐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可以說只要是人,看了都會倒胃口。
但是帝夙天的臉色卻未有絲毫改變,他凝神專注地盯著陌炎歌的眉心,眸色漸沉,白玉的耳尖浮起點點粉色,然後——俯身,紅唇貼近。
起初只是淺嘗輒止,後來動作越加加大,似要卷毛留於眉心的印記祛除。
璀璨冰眸炸起點點火星,他目光向下游移,最終落在陌炎歌紅唇之上。
他是帝主,陽壽綿延,手控天道,與天地同壽,不死不滅。冷傲如他,從未有人或物入得了他的眼,與陌炎歌結契只是個意外。若不是他被群起而攻之,力量封印分散,他何須委屈自己與人凝結平等契約?
他一心修煉,從未嘗試過男女之情,知道卻知之甚少。
纖長的眼睫微微顫動,那冰藍的眼眸像是冬末河流上漂浮的冰渣,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攝人。
他薄唇向下游移,最終輕輕地吻住那雙紅唇。
以前聽聞,只有最親密的男女之間才會這樣吻對方。他與她之間有靈魂契約,兩命一體,靈魂相系,那她最親密的人必是他無疑!這世上,唯一,也只有他才能如此對他。其他人,都沾染不得!
溫軟的觸感在唇上蔓延,一陣酥麻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
奇異的酥麻感如電擊般流遍全身,他如初次走路地孩子般,毫無經驗的輾轉吮吸,貪婪地汲取芳香。
陌炎歌睫毛微動。
帝夙天瞬間離開,耳朵猶如紅寶石般鮮艷欲滴。若不是俊顏被白色的繃帶纏住,肯定能看見那白皙的肌膚上已經紅了一大片。
昔日帝主清冷絕傲,性情如冰,不管是誰都不敢近身,即使有不少女子愛慕,也只能遠遠觀望。活了千萬年,不說沒談過一次戀愛,更是一名萬年處男,純情得可以。
只是在那通身冷氣的影響下,所有人往往忽視了這一點。
若不是有認識他的人看到他此時的模樣,肯定被嚇得恨不得自戳雙目!
眼看陌炎歌似乎要從入定中醒來,帝夙天頓時化作一道銀光沒入耳釘內,心中卻有些許做賊心虛,再憶起那香甜的味道,剛退去的紅潮又刷的湧了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麼要這樣做,也許是嫉妒、也許是憤怒,彷彿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掠奪拐走了般,不滿的同時又有些鬱悶。
憤怒?嫉妒?鬱悶?帝夙天差點被自己的情緒嚇了一跳,他薄唇緊抿,似乎不敢想像自己會浮現這麼人性化的情緒。
「卡嚓。」空氣中似乎傳來一陣輕響。最後一縷靈氣從筋脈中循環一周!
陌炎歌緊閉的眼眸驀然睜開,一級靈階魔幻師!連跳整整十級!
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聽見骨頭摩擦間傳來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