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諾剛回到索菲瓦西國際黑幫總部就被叫到繆裡斯書房,繆裡斯坐在辦公桌後,眸光銳利地看著安許諾,書房只有他們兩人,空氣沉重得令人透不過氣來。
「茱莉亞,最近你常出去?」
「和朋友玩。」安許諾淡淡說道,「有事嗎?」
「朋友!」繆裡斯沉怒一聲,一疊照片飛落在她面前,照片上都是她和葉寧遠,一起看電影,一起吃飯,一起射擊等畫面,因角度的關係,畫面拍得很曖昧,有幾幅是他們接吻的照片,拍得很清楚。
安許諾眸光冷冷地落在遍地散開的照片上,道,「拍攝技術不錯。」
「混賬,茱莉亞,你和黑j早就認識?你潛伏在我身邊,到底要做什麼?」繆裡斯怒問,被背叛的男子一臉怒容。
「我和他早認識,那又怎麼樣?男歡女愛,不過是平常之事,繆裡斯,你也太小題大做。」安許諾沉聲道,「你若信不過我,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你另請高明。」
安許諾說罷,轉身欲走,突然書房門口衝出四名大漢,黑乎乎的槍口冷冷地指著她,繆裡斯冷笑,「你以為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做夢!」
安許諾慢慢地轉身,唇角含著一絲嘲弄,「你想如何?」
「你到底是誰?」
「你無須知道。」
「混賬,你是黑j的人,怪不得他這一次得到那麼多的情報,還讓我預付30%的資金,是不是你把情報偷給他?說!」男子憤怒叫囂,安許諾則是冷笑,彷彿他說了什麼笑話似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安許諾似是而非回答,「繆裡斯,你也不過是做困獸之爭,如今你根本就沒有籌碼和黑j鬥,這一筆交易你輸了,一旦這筆交易毀了,繆裡斯,你辛苦建立起來的索菲瓦西也會土崩瓦解,不堪一擊。你認命吧,你走到頭了。」
「你做了什麼?」繆裡斯聲音忍不住顫抖起來。
安許諾則是冷冷一笑,「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把收集一些你不小心透露的資料賣給別人罷了,嗯,金恩惠,這個女人你還認識嗎?」
繆裡斯似本什麼擊中,臉色刷白,頓時明白了什麼,目光驟然狠厲起來,「原來你是別有心思來到我身邊,原來你是那個賤人派過來的探子,很好,你想破壞這一次交易,你做夢。這一次交易,只要黑j不反口,絕對不能砸了,你和他是情人也好,床伴也好,就看看他把你看得重不重。」
安許諾唇角嘲弄更深,冷冷地瞇起眼睛,「繆裡斯,你真是慌不擇路,黑j是什麼人,你比誰都清楚,像你們這樣的男人,區區一個女人算什麼,功名利祿排第一,永遠都是如此,換了立場,你會為誰赴湯蹈火?別癡心妄想了,你用我是威脅不到葉寧遠的,你死心吧,再則,我對他來說,也沒那麼重要,你失算了,再不濟,你以為你能抓得住我?」
繆裡斯危險地瞇著眼睛,「你以為你很熟悉索菲瓦西嗎?茱莉亞,這一次你進的來,出不去,動手!」
槍聲響起……
葉寧遠正在和海藍通電話,這丫頭的生日在倫敦就過了,今天剛回到a市,正打電話和葉寧遠聊天,兄妹兩人感情極好,聊了好一陣子,她也很好奇葉寧遠和安許諾一事,連問好幾聲他是不是認真的,葉海藍清楚,這麼多年,葉寧遠認真的對象,也只有一位而已。
「小丫頭,別管這麼多。」
「我才不是小丫頭呢。」海藍說道,又和葉寧遠聊了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他開車回別墅,白虎有事去了墨西哥城北部處理事情,後天才能回來,他和許諾逛了一天,沾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葉寧遠難得起個大早,他和安許諾約好一起吃早餐,在約好的餐廳等了近一個小時不見人影,葉寧遠打電話過去,無人接聽,他蹙蹙眉,連著打了三次,第三次的時候才被接起,「許諾,你得讓我等多久啊?」
「許諾?這就是茱莉亞的真名?」繆裡斯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葉寧遠一凜,很快卻鎮靜下來,笑了笑,「繆裡斯先生啊,怎麼是你?」
「黑j先生還在墨西哥城?」
「是啊,好久沒來,多留些日子。」葉寧遠說道,心思卻飛快轉動起來,眸光越來越沉,臉色越來越平靜,「茱莉亞人呢?」
「黑j先生,真不好意思,索菲瓦西內部出了叛徒,我正在處理呢,這事可否容後再說?」
「我問你,茱莉亞人呢?」
「黑j先生,這是索菲瓦西內部的事情,你管不到吧?」他淡淡一笑,道,「世間沒有茱莉亞此人,背叛我的人,我豈會輕易饒過。」
他說罷,掛了電話。
葉寧遠立刻回到車上,打開電腦,查手機的訊號,很清楚地顯示在索菲瓦西,他又打開一個追蹤器,他送給安許諾的項鏈,浪漫之心,裡面他裝了一個微型追蹤竊聽器,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昨晚她和繆裡斯的對話,他聽得明明白白,眉心一擰……
「黑j是什麼人,你比誰都清楚,像你們這樣的男人,區區一個女人算什麼,功名利祿排第一,永遠都是如此,換了立場,你會為誰赴湯蹈火?別癡心妄想了,你用我是威脅不到葉寧遠的,你死心吧,再則,我對他來說,也沒那麼重要。」安許諾的話冰冰冷冷地從電腦中傳來,葉寧遠眉心擰成川字,沒那麼重要嗎?安許諾,你就是這麼認為的嗎?
他唇角掀起,略有些嘲弄,也不知嘲弄什麼,此時無心管她的話,再聽下去,都是槍聲,爆破聲,咒罵聲,安許諾的悶哼聲……
「她中彈了,快追,地下南面,派人包圍住。」不知是誰的聲音,又狠又厲,葉寧遠一凜,中彈了嗎?索菲瓦西內部那麼多人,機關重重,安許諾一人,單槍匹馬,怎麼會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