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回到鬧市吃夜宵,緊接著,葉寧遠帶她去一家酒吧。
安許諾一路上很認真地察覺身後的氣息,都並未發現有人跟隨,心中不免詫異,那名影子護衛是偶然出現在建築危樓裡,還是他的身手已高得離譜,連她都察覺不出來。
「喂,會跳舞嗎?」葉寧遠挑眉看問許諾。
安許諾看了舞池著跳著熱舞的男女,別開臉去,「幹什麼?」
「我們來跳一曲怎麼樣?」
「沒空!」安許諾冷冷拒絕,她有些瘋了才和他一起跳舞,她和他一起來酒吧就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她一定是發神經了,才被他牽著鼻子走。
「都來酒吧了,舞也不跳,安小姐,你過得也太無趣了。」葉寧遠淡淡一笑,一把扯過她的手,手在她腰上一扣,把她帶入舞池。
安許諾頓時揮拳,砸向他的胸口,被葉寧遠接住,反握著她的手,把她往懷裡帶,他漆黑的眸帶著幾分溫柔,「安小姐,賞臉跳一曲吧。」
探戈響起……
安許諾被動地被葉寧遠拉著在舞池中轉動,突然一個旋轉,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接不住,忍不住磨牙,這該死的混蛋。
「葉寧遠,你的舞蹈要是不夠看,沒讓我盡興,一會兒我就宰了你。」安許諾冷聲道,不再和他較勁,當真陪著他跳探戈。
他們的跳的探戈舞步華麗熱烈,狂放不羈,且又變化無窮,隨著音樂在原來的舞步上跳出無窮的魅力,剛開始的動作很快,但還看得清楚,扭頭,踢腿,跳躍,旋轉,快速又華麗,姿勢極為優美,有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地步,精彩得令人喝彩。
隨著音樂的流動,他們的舞步開始加快了,身子貼得更緊,兩人的身子好像親密無間地靠在一起,相貼,扭動,四腿纏繞,舞蹈,透出一股纏綿又奔放的氣息,兩人好似一對棋逢對手的優秀舞蹈者,都想把對方征服,許諾雖是女性,可跳出來的舞步卻有男性的剛勁挺拔,瀟灑豪放。
熱情四溢……
舞廳中的青年男女都停下腳步,圍成一圈看他們跳舞,拍手鼓掌,大聲喝彩,配著音樂,更蕩漾著一股青春的激越。
葉寧遠已很久沒遇到這麼霸道強勁的對手了,安許諾也是,兩人都十分專注於舞步。
漸漸的,舞步開始有一些細微的變化了,速度一下子有些慢了下來,動作依然華麗高雅,兩人的雙腿纏繞,雙手彷彿在愛撫彼此的身體,動作一下子變得纏綿,雙眸深情凝視,如泣如訴,悲傷中又帶著幾分絕望,四邊圍觀的青年男女歎而觀止,著實太厲害了,當真好像一對男女在纏綿,相戀,緊接是分離,傷感。
突然舞步又變化了,帶起一股剛勁和瘋狂,速度快得他們幾乎看不到動作,整個過程中只看見他們的身姿,跳躍舞蹈的線條,速度,不停變化的位置,夾著一股強勁的瘋狂,好似青春的熱情奔放,又似金戈鐵馬,使人熱血沸騰,有一種斬釘截鐵的力量。
抑揚頓挫的音樂感中添了他們的舞蹈,絕對是一種視覺上的衝突和享受,舞蹈狂放得令人咋舌,又妖嬈得令人羨慕和仰慕。
奔放,狂熱,激情,**……他們都找不出言語來描述這種感覺。
好厲害的男女。
好激情洋溢的一場探戈舞蹈,許多青年男女早就拿出手機,相機,有的拍照,有的全程錄下來,能看到這麼好的舞蹈著實不容易。
他們看得熱血沸騰。
有的男女都忍不住尖叫起來,整個酒吧的氣氛一時hing到極點。
一曲探戈跳完,兩人都是汗水淋漓,葉寧遠的頭髮好似被水澆過一般,幾率頭髮散落在眼瞼出,一滴汗水緩緩滴下,漆黑的眸中有著一抹淡淡的激狂,依然優雅,然更多是狂野和**,那深邃的眼波,好似要把人都吸進去一般,迷人,又魅惑。
安許諾也好不到哪兒去,汗水淋濕了衣裳,緊貼在背後,順著臉頰落如優美的鎖骨上,一路往下,她的長髮有一些凌亂,臉色因熱氣上漲而艷紅,如一顆水嫩的蜜桃,那一身冰冷的氣息也消失,化成熱情又**的女郎,傾倒了舞廳中不少熱血青年。
舞廳中引起了**,兩人好不容易擺脫他們回到吧檯。
「兩位,這是店長請你們的。」調酒師獻上兩杯調製好的果酒給他們,是店中的招牌甜酒,葉寧遠也不客氣地接受了。
「你的舞蹈跳得不錯,經常跳嗎?」葉寧遠笑問,他倒真沒想到她的探戈跳得如此好,令人刮目相看啊,簡直是探戈舞蹈者的水平。
許諾避開果酒,拿過一旁的冰水,喝了一口才說道,「我爹地說,我媽咪是一名探戈舞蹈者,如果我跳得不好會很丟人。」
「怪不得呢。」
「我很久沒跳這麼盡興了。」安許諾淡淡說道,竟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竟升起一種再和他跳一舞的衝動,她真是有些瘋了。
應該說,她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這麼……
快樂的感覺了。
彷彿是自己失去了很久的情緒,又一次回到自己手中。
葉寧遠撐著下巴,笑看著她,「安小姐都放話了,若不讓你盡興就宰了我,我當然要竭盡所能讓你盡興了,小命要緊。」
安許諾冷冷地瞥他一眼,說道,「葉寧遠,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她以為他只是不理世事的貴公子,不學無術,誰知道有一身好本領,他以為他優雅溫柔,可剛剛那一幕,卻讓她知道,他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真是一名令人看不懂的男人,素昧平生,他為何對她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