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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5 文 / 安知曉

    小奶包心情極差,一直以來,談判桌上都是他有話事權,不管對方捏了他什麼把柄他也不曾妥協過,即便當初他爹地媽咪被路易斯弄得行蹤不明時,依然是他有最有利的形勢,不管發生什麼,他從來不讓自己處於挨打的地位,這是第一次,他覺得無可奈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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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墨玦一點辦法都沒有,談判無非幾種,名和利,軟肋在別人手上,自己失去了主控權,葉薇在他手上,他已失去了最有利的形勢。

    若他手上有墨玦的把柄或許還能拚一拚,可他拿不到墨玦的軟肋,這一次徹底的不知怎麼辦,並不能拿轟了黑手黨這一事來威脅他。

    戰亂剛過去一段時間,處於平和狀況,不管是他們自己內部,還是國際形勢都不希望有戰亂發生,一旦挑起戰事,對他們很不利。

    況且這一次第一恐怖組織損失慘重,實在經不起再一次混亂了,墨玦是篤定他不敢這麼做,聰明人談判就是有一點不好,大家都知根知底,即便是說了要轟了他,他也知道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沒有弱點,他已經佔據了最有利的形勢。

    「墨玦,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小奶包斬釘截鐵地說,神色嚴肅,一字一頓道:「諾諾死了,也許你只是傷心一陣,可我卻傷心一輩子,後悔一輩子,遺憾一輩子,總有一天,你會有我同樣的感受,只多,不少。」

    墨玦不做聲,只是輕哼,好似小奶包說了什麼可笑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他反駁什麼,那一雙瀲灩的眸有一種很深沉的色彩,隔著一層面紗,別人看不懂。

    後悔麼?墨玦輕蔑地勾起唇角,他做的事,從不後悔!

    小奶包往後靠著,冷冷一笑,「我姑姑的性子,甚是剛烈,剛過易折,真要到兩敗俱傷的局面,你再想挽救是不可能了。」

    「我的事,用不著你多嘴。」墨玦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冷冷地喝斷小奶包,警告他少說話。

    小奶包也不怕他,笑意更冷,唇角益發嘲諷,「你心虛了吧?別告訴你認識她也有一段時間了,竟然連這個也不知道?你若挾持的人不是我姑姑,今日也輪不到我多嘴。」

    「哼,挾持?隨你怎麼說,我主動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撤了你們的追蹤,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墨玦冷聲警告。

    「我不信你真忍心殺我姑姑。」小奶包沉聲道,現在能和他聯繫上的也只有他,只能盡量多和他多說話,推敲葉薇的情況。

    「別不信,若我不得,我寧毀之。」墨玦語氣狠厲,臉上出現極為嗜血的神色,「葉薇也好,黑手黨也好,第一恐怖組織也好,再敢管我的事情,你們等著玉石俱焚。」

    小奶包渾身狠狠一震,墨玦他夠狠,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他真為姑姑感覺不值得,她喜歡墨玦,可墨玦是怎麼回報她的?

    他明明也喜歡他姑姑不是嗎?

    他徹底不明白了,到底什麼才叫愛情?他爹地和媽咪,情比金堅,爹地從不會做傷害他媽咪的事情,雖然偶爾口頭上也會說些狠話,可終究不會捨得真的下手,寧願自己受傷。

    他和許諾,許諾傷他,也只是為了保住他的尊嚴,為了保護他不受到更大的傷害,若許諾在世,不管她對他做什麼,即便是要他的命,他也不會傷害她,一輩子都會好好地捧在手心裡。

    愛情不是一直都這個樣子麼?

    為什麼到了墨玦和葉薇這裡,完全就不一樣了?明明相愛,卻那麼的糾結,他當真不明白了。

    「小傢伙,大人的事,小孩子最好不要管,你警告他們,若想她們兩人活命,最好放聰明點,別亂來,我討厭追蹤衛星一天到晚在我頭上轉,你要不想我轟了你們總部聯絡網最好趕緊撤了。」墨玦耐心盡失了,說完最後一句話,冷酷地關了視頻,屏幕頓時變得黑了。

    小奶包一怔,錯愕地看著屏幕,趕緊動手再查他的位置,卻沒能查到,真的要關閉衛星嗎?一旦關閉了,他就徹底失去葉薇和十一的消息了。

    可若是不關閉,墨玦說到坐到,到底……

    門上傳來敲門聲,小奶包回過神來,蔣麗雪推門進來,端著一杯牛奶和一盤他愛吃的點心,一小碟水果蛋糕,小奶包一笑,蔣麗雪笑道:「寧寧,過來吃點東西,爺爺叫你下樓陪他下棋呢。」

    「一會兒就去,謝謝乾媽。」寧寧笑道,接過托盤放在桌上,捏了捏自己肉肉的臉,打趣說道,「乾媽,你都要把我養成一頭小豬了。」

    他來張家這段日子,快樂與日俱增的同時,體重也與日俱增,卻不見身高往上拔,都縱向發展了,對此小奶包非常的糾結,可又抗拒不了點心蛋糕的誘惑。

    「那也是最漂亮的小豬。」蔣麗雪笑道,叮嚀他道,「事情忙完就下樓來,他們都在客廳呢,要是太忙,乾媽下去和爺爺說。」

    「沒事,就一點點事罷了。」小奶包不打算多說什麼,這還是秘密。

    蔣麗雪說了聲乖,猶豫了一會兒,她才說道,「寧寧,你對星星好一點。」

    「怎麼了?」小奶包疑惑。

    「昨兒個我看見她在花園裡哭呢,婉言勸著她,好像是你惹她不開心了。」

    小奶包腦海裡回憶一下昨天的畫面,他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昨天他和安雅通電話,許星一直在他身邊轉,再加上倫敦那邊得知葉薇不見的消息,他心中亂,口氣不免重了點,可沒說什麼。「女孩子真麻煩,那麼愛哭,煩人。」

    蔣麗雪掩嘴笑,「你沒聽過嗎?女人是水做的,愛哭和撒嬌是我們的專利。」

    「誰說的,我媽咪,我姑姑,還有諾諾,從來不哭的。」小奶包嘴巴扁了扁。

    蔣麗雪輕笑,坐了下來說道,「許家和我們家還是有很深的淵源的,我和許星的媽媽唸書的時候也是好朋友,因為認識她和婉言,我才認識你乾爹,嫁到許家,許星這孩子我也很喜歡的,嬌氣點沒事,她是皇室之後,人人都慣著,這樣很正常,不過我看她挺喜歡你的,你老是不愛理睬人家。乾媽的意思是說,她是客人,我們是主人,就算不喜歡,也別惹她不開心,待客之道嘛。」

    小奶包一笑,他很喜歡蔣麗雪這位乾媽,溫柔,大度,識大體,他更喜歡她這種把他當成張家一份子的親切感,一點也不感覺到排斥,好似他們真的是親母子般。

    「我知道了!」小奶包豎起兩指保證,轉而有點不甘心地抱怨,「真的是她自己太愛哭了。」

    蔣麗雪笑,起身,「你忙吧,乾媽先下去了。」

    「好,我一會兒就來。」

    蔣麗雪下去後,小奶包才聯繫了楚離,把剛剛墨玦的話說了一遍,一字不漏,白夜、黑傑克等人都在,幾人一致討論,決定暫時先撤離衛星追蹤,但依然派出最好的特工追查她們的下落。

    小奶包沉吟道:「楚離,你和傑森聯繫一下,商談如何壓制黑手黨,把他們的勢力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不能再擴大。」

    「怎麼回事?」楚離不解,如今的黑手黨勢力比路易斯在位時弱了不少,甚至連龍門都快要趕上他了,更別說和第一恐怖組織比了。

    「直覺!」小奶包沉聲道,「墨家兄弟比路易斯難對付多了,一定會擴大勢力,一旦擴大,我們想要控制就來不及了。」

    白夜淡淡道:「我早就有打算遏制黑手黨,他們主要是靠國際黑幫,假鈔、軍火,走私、販毒等,軍火和走私被我們控制死了,現在就是假鈔和販毒,這兩項我們一直不參與,不過想要通過渠道控制也不是不可能。」

    楚離點頭,「這事我明白了,我們幾個會開會討論具體方案了,到時候再通知你。」

    「好的,沒事先下了,我下去陪老太爺下棋了。」小奶包打了聲招呼就關了電腦,下樓。

    英國,倫敦。

    小奶包猜錯了一件事,他查到的那個地址是正確的,墨玦的確還在倫敦,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倫敦是第一恐怖組織的總部,幾乎是他們的天下。

    容顏的消息一到,白夜和黑傑克就派人把倫敦所有的出入通道盯死了,大小的港口,關卡,飛機場,包括所有大大小小的私人停機坪,所有能出倫敦的路子都被他們堵死了,而且排查得非常的嚴厲,有葉薇的指紋制定的專門紅外排查,,不管墨玦把葉薇偽裝成什麼模樣都逃不過排查。

    這樣的情況下,墨玦根本就不可能把葉薇帶出倫敦,只能在倫敦城裡住著。

    第一恐怖組織的人鋪天蓋地地找,他們自己也沒想到,墨玦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其實一般說來,過了兩天沒找到,所有人一致認為,人肯定是走了,這是不可避免的,恰好是這種常識性的認識錯誤,讓他們失去了找葉薇的最佳時期。

    不是他們不相信自己的關係網和技術,而是墨家兄弟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太強,太神了,乃至於眾人都快要忘記,即便是一個神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隱身也沒辦法出倫敦。

    他就住在倫敦城裡,離倫敦港不遠的富人區,高大美麗的槐樹,楓樹把整個別墅都圍住了,很隱秘,從外頭看絕對看不到別墅的全景,除非你到別墅前才可以窺探一分。

    這一處別墅是登記在黑手黨一名普通的職員名下的,他是律師,標準的上班族,身份神秘,藉著他的掩護,墨玦躲過了第一恐怖組織的排查。

    他幾乎足不出戶,自有人為了準備食物,什麼都不缺,不出門,安靜地躲在家裡,非常的安全。

    他和小奶包通完電話,倫敦正是下午,陽光很好,墨玦動手煮了一杯咖啡,端回房間,葉薇在床上很安詳地睡著,臥室的窗簾拉得很緊,一點陽光都沒有透進來,墨玦開了燈,上床,斜躺在葉薇身邊,把她抱入懷裡。

    她睡得很安靜,一種不尋常的安靜,臉色透出幾分蒼白,呼吸綿長,唇也無血色,看得令人擔憂,墨玦卻若無其事地把玩著她的髮絲,偶爾撫摸她細膩的臉。她和平日妖嬈嫵媚不同,睡著的她顯得很乖,很安靜,極像鄰家乖乖女。

    他垂眸看著她,暗忖,若是她能一直這樣,多好!

    但世事並無那麼完美。

    若她一直都這樣,那她也就不是葉薇,也許他也就沒這麼瘋狂!

    墨玦一邊看書,一邊把玩著她的髮絲,一個沉靜的女人,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怪異,但又好像很正常。

    細細看床頭櫃上,卻有不少針筒和透明的瓶裝液體。

    墨玦看了一會兒書,又拆了一個新的針頭,從瓶子中抽滿了一管試液,打入葉薇體內,細看她的手臂上,已有很多針扎的痕跡……

    打了針,墨玦隨意地把針管丟到櫃子上,又細心地幫葉薇拉好被子,似是怕她冷著呢,接著又若無其事地摟著她,繼續看書,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也是面無表情的,紫眸更是一片沉靜,好似葉薇只是生病了,而他只是一名負責救活她的醫生,正在給她打針。

    可若你親眼看這一幕,也許你會懷疑,到底病的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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