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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硯十三番外 (一) 文 / 誰家公子

    今晚,月亮很圓。

    我站在窗邊看了很久很久,傳說,嫦娥背叛了自己的夫君,只為長生不老,所以吃下仙藥,飛入月宮。從此,成為仙子。

    但是她永遠都不會在見到自己的夫君。

    這一刻,我的心又開始疼。

    「姑娘。」一旁的宮女見我不停咳嗽,然後送上茶水。

    我擺手,示意她們全部離開。

    屋裡,一片安寂。

    我披著單衣就這麼坐在窗外,呆呆看著月亮。

    顧西辭,我會不會永遠都無法見到你。

    顧西辭,我會不會連死都與你無法見。

    顧西辭……

    又一次,對著月亮,我哭得傷心欲絕。

    十年之約,才過一年。

    我便覺得彷彿這一生都這麼過去了,我每日每夜每分每秒的想他,想到心如千針所紮,如萬劍戳穿。

    「十三,你總是這樣,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每每想起他那天所說的話,我總會哭紅了眼睛。

    門外一陣腳步聲響,是那個人來了。

    「阿姐。」他溫柔呼喚著我的名,宮人退下,他徑直上前,擁住我,開始吻。呼吸漸急促,然後便開始脫我的衣服。

    我已經習慣了。

    他將我壓倒在地毯之上,掠奪著他可以掠奪的一切,在情不能自持的最後時刻,和往常一樣,太后那邊過來喊人。

    「皇上。太后急喊你過去。」有宮人在門外喊。

    他氣息粗重,玉火焚身,以往,每次有人過來喊,他都會拋下我然後急急奔向太后所居住之處。

    太后,我的母親。

    可是我一次也沒有見過,對於他和她之間的關係,我很排斥。所以,我因他而間接的恨著我的母親。不願去見。

    「回太后,朕今晚不去。」他情難自持,將我抱於床上便壓了下來,幾下脫去自己的衣,不管外面還在敲門的宮人。

    他對我的母親,有種很獨特的感情。

    若是別人,斷斷不敢在皇上歡愛之時敲門,但太后那邊的人卻敢。

    他箭在弦上,已然就要進去,手輕撫我蒼白的臉頰,聲音溫柔:「阿姐。會有些疼,你忍住。」說著,呼吸更粗。汗水滴落在我臉頰,化成了淚流下。

    一年之前,那個冬天。

    他將我一絲不掛抱回剛要寵愛,太后便叫人過來喊他,然後他猶豫很久便走。這一年來一直是如此。直到今天。

    我閉上眼,或許。有些逃不過的。終是逃不過。

    他口中發出一聲低吟,淺淺進入,生怕傷到了我的。腰間繃緊了力,一雙手緊緊掐在我腰間,那兒已經怕他掐紫,連疼痛都感受不出。

    我如死魚,任他擺佈。

    他緊皺著眉,但眼神卻是歡愉而又快感,只是那種表情在用力挺進了幾下之後倏然變得陰沉可怕,所有情玉的情息瞬間抽空,只剩下一室壓抑。

    我睜開了眼,看著他。

    「阿姐,你不是處子。」他在陳述著,但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平靜回他:「你早該知道。我連心都給了他,這具身子也給了他。」剛說完臉上便挨了重重一個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他怒氣衝天,抽離我的身體便下了床,緊接著滿室傳來打砸聲。吵得我二耳嗡嗡,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踹門離去,我知道,今晚我的母親又要受到他的虐待。

    他走之後,我叫所有宮女在門外。

    一個人靜靜走到浴桶旁邊。用力洗他吻過撫過之處,待洗到下身之時,我手一僵,唇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

    我剛剛是騙他的,顧西辭雖與我親熱但從過過最後一步。

    那是我來宮的快一年的時候,有一次,故意從高處摔下,聽人說女子那裡易破,所以最好不要做過激烈的事,我嘗試過騎馬,學過摔跤,然爾,快一年,卻是因為他的一個妃子吃我的醋,將我從樓下推下。

    我完好無傷。只是那片薄弱的膜,摔破了。

    那天,他看到我下身不斷流血,眼神變幻,那個妃子死的很慘。有多慘我沒去問,那天後,他格外憐惜我。

    手清洗著那兒,我眼中淚水無聲滑落。

    給不了顧西辭的,我亦不會給其它人。

    第二天,聽說他出征打仗,有外敵侵犯。除去別的不說,他真的是一個好皇帝。

    同時,聽聞太后至那晚後病得很重。

    思量再三,我還是打算去看看這位我傳說中的生母,現實中的太后。

    她住的地方很簡樸。幾盆花,幾幅畫。然後沒有別的裝飾。

    當我看到蘭草的那一刻,心中很不是滋味,果然是生母嗎?邊喜歡的東西也一樣。越過屏風,我看到了那個躺在床上極虛弱的女子,有剎那,我震撼了。

    那張臉,和我一模一樣。

    只是,比我更多柔媚,更多柔弱,多多柔情。

    我突然想著,或許,父親生前,是愛過她的吧……

    「三兒……」她看到我後掙扎著便要起身,眼淚簌簌掉落,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她光潔的身體,只是上面佈滿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有被燭滴過的,有被鞭打過的,還有……

    我已經不忍看下,觸目驚心。

    她似察覺到,臉上有不堪,很快,命人為她穿上衣服。

    「可是,傷口要是穿衣服,很難好的。」宮人為難的說。

    我心頭猛得一顫,如刀割。她在宮中竟永遠都是一絲不掛躺在那兒由著那個畜生凌辱麼。

    「三兒……」她看著我,欲言又止。眸中全是憐愛。可是又怕靠近我,怕我不原諒她。

    母親。我的母親。

    我生生忍住淚水,然後上前,接過宮女的藥,親手為她擦了起來。當掀起被子的那一刻,我看到她臉上不好意思的紅,雖然同身為女子,但看到她連最私/密的地方,如大腿內側,臀後也留有吻痕,可想歡愛之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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