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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見君無言 文 / 誰家公子

    「……我……」她的心一陣絞痛,從幾天前硯十三竟找到她說要她今日出堂,本想著見顧西辭,可是看遍滿堂也不見他的人,心裡的思念堆積如山,卻又面對著如此令她無法面對的問題,她終是低下頭,淚如雨下:「我愛……顧哥哥,可是,他不愛我。」

    「他愛誰?」她緊追著問。

    金林根本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他……愛……你。」說完,抬眸朝她望去。在場人也詫異出聲,朝她望去。

    硯十三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淡淡道:「是的,他愛我。愛我愛到家被毀,人入獄,差點死都不肯告訴我。你們認為,這樣的愛,還能容下第三個人嗎?」被煽動情緒的在場人紛紛說不,氣氛一時熱烈起來,她轉身朝嚇得幾乎要尿褲子的縣官看去,一字一句:「案子是怎樣,已經出來的差不多了。」

    「可是,這不能說明什麼!」他還在嘴硬。

    「是不能說明什麼。」說完,她冷笑一聲,復又朝金林望去:「所以。此案延遲到她臨盆當日。待孩兒出生後,驗血認親!」最後一句話是關鍵。

    情緒本處於起伏的金林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不!」她已經知道了,她已經知道了。

    硯十三定定看向她:「你是當事人,你必須配合此案,除非你……」

    「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接近半年的囚禁,得不到的愛,複雜的心境都簡直要把她折磨的瘋掉了!她已經在也不想自欺欺人,金林竭斯底裡的哭:「侵犯我的人不是他,不是顧哥哥!」

    「那是……誰。」她知道她不該在這個時候問金林,畢竟,她真的不能在受打擊。可是,深深望了一眼柱子後的那人。

    她要他正大光明、清清白白的做人。她要他的一生都不許有任何污點。她要他風華絕代,她要他乃至所有人都知道,他愛的,只有她,只是她。

    愛情,本就是自私的。

    「狗腿子……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金林的一番話,令在場所有人驚詫了。隨後是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硯十三很快叫來人將金林帶走,畢竟她身懷有孕,不宜在受刺激,金林離開的時候看到了顧西辭,她淒傷的眼神令他心有不忍,跟了出去。硯十三默默看著,沒有說什麼,她又恢復那凌霜傲視的表情,看著縣官大人。

    「此案的過程我剛已經清清楚楚說明白。當事人也親口說了侵犯她的人不是顧西辭。至於她和狗腿子之間的任何事是私事。她有不告訴你們的權力。同樣,你,身為朝中官員,不以身做責,反倒勾結他人,謀財害命!今,將你罷職,抓入牢中,直至老死!」

    全場鼓掌,聲聲叫好。

    縣官大人又驚又嚇之下早已嚇暈了過去,所有人全部將硯十三團團包圍住,眼神崇拜,而她看向門外,是顧西辭與金林相對的場景,她撲倒在他懷中痛哭,而他一言不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匆匆忙忙趕了進來。

    「硯丞相!不好啦!京城有亂!言相被皇上召去宮中三日三夜未歸!」來人正是一直跟在君無言身邊的黑衣男子。

    硯十三聽到之後大吃一驚,腦中不及多想,立刻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黑衣男子抬頭,一臉焦急:「三日前,皇上不知召言相進宮何事。緊接著整個皇宮竟被御林軍團團包圍!我要進,可是城門不開,說是皇下已經下令。其它大臣也都連著幾天都進不去,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短短三日之內,竟發生了這麼多事……

    她根本就來不及去思考,立刻凝眉沉聲:「我跟你回去!」說話間,便跟著他一同朝外走去。

    「花管事!你不等小公子了麼?!」丫頭看見,立刻衝上前。

    她翻身上馬,英姿勃發,深深看了一眼站在偏遠處的顧西辭還有金林,淡淡道:「不必。」如今京城有亂,相信這幾日之內就會禁城。到時候還不知道將會發生怎樣的血雨腥風。她亦不知此次前去,能否活著回來。

    只願,他能,安好。

    「花管事!」望著她策馬離去的場面。丫頭急得直叫。

    二匹馬,二個影。一黑一白,疾馳而去。天際,團團烏雲密佈,漸有風雨欲來之勢。

    顧西辭剛和金林告別,安慰她好好照顧身子和肚子裡狗腿子的孩子時,便聽到丫頭所說之話,一時間一雙細長桃花眼情緒驟飛,壓低聲音罵了句:「該死!」

    「小公子!」丫頭和阿牛見他情急下上了一匹馬,立刻急喊出聲。

    可是,他卻朝著城門方向,頭也不回的離開。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卻不知會不會重現黎明。

    正月初一。京城雪白。

    整個磅礡雄偉之城都在一片寂寂之中,顯出帝王千載的寂寞。

    一個削瘦的身影,站在龐大的宮殿門前,眺望遠方,一身龍袍金色耀眼。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鐵騎。手持弓箭。

    進者,永無出處!

    「她,回來了麼。」皇少卿望著遙遠天邊飛過的一行大雁,對身邊黑衣男子淡淡問。

    黑衣男子跪下:「回皇上。她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皇少卿眸色一片高深莫測,唇角弧度勾起:「你說,她若是知道朕是將她騙進來的,君無言根本就不在,她會不會生朕的氣?」

    黑衣男子身形一顫,立刻道:「不會。」

    「為何?」他英武的眉間在白雪下,顯得那樣無血。手指玩轉著已經被捏斷的黑玉墨筆,喃喃自語:「難道是因為朕是她的弟弟?」

    「皇上……」黑衣男子也不知該說什麼。

    皇少卿很快斂去眸中那些情卻,似笑非笑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道:「你說,要是君無言知道一直呆在他身邊的忠僕卻是朕派到他身邊的臥底,他會做何感想?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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