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的背影,阿牛心裡一熱一暖,沉默的點起了燭火,又拿起乾草在床上堆了堆,墊上薄薄一層床鋪。
窗外,一片深灰藍色。能隱約看見暴肆的雪花,有風聲呼嘯而入。
他們倆剛躺下去的時候丫頭便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嬌小的身子也顫顫抖抖起來,實在是太冷了,又沒火盆子,又沒有厚暖的被子,且這屋子太長時間沒有居住,所以陰陰涼涼的,又是下雪天,冷的像是地窖。
阿牛藉著昏暗的火光湊上,語氣緊張:「怎麼了?是不是太冷了?」說話間,他將所有被子都蓋在她一個人身上。
「都給我了,你蓋什麼?!」她生氣了,又把被子重新還給他,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接二連三的打了好幾個噴嚏,在說話時已經有濃濃的鼻音了:「我沒事兒。你別管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可是他又如何睡得早,看著丫頭強忍著一臉輕鬆的模樣,心裡一陣憐惜,他想也不想便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丫頭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呆了,瞪大了眼睛看他。
「這樣,是不是要暖和一些?」他完全沒有發現她神色的異樣,只一個勁的問,語氣關切。只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捂熱她。
她久久沒有說話,只覺得被他籠罩的自己溫暖極了。眼睛一陣濕潤,輕輕點了點頭,默默的將頭依偎在他胸前。不在說話。
雖然還是很冷,可是氣氛卻熱了。
安靜了一會兒。
他似乎睡著了,氣息平和。可是丫頭卻怎麼也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腦中便會浮現昨日看到顧西辭和硯十三當時的場景,臉頓時發燙,偷偷看了一眼躺在身側的男子,如果,如果她和他之間也能那般熱情該有多好?
她在風月場所呆過,有些事,自然比他清楚明白。
「阿牛……」她試探性的喊了一句,心跳加快。
阿牛正睡得迷糊,聽她叫他,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怎麼了?是不是又冷?」說完,又將她使勁摟在自己胸前。
丫頭強忍慌亂心跳,安靜了一會兒道:「不如。我們脫下衣服吧?」他用不懂的目光看她,似在問不是已經脫去了外衣麼?她心裡一個心虛,自言自語道:「可是這樣還是有些冷,不如,我們全部脫光了取暖……」
阿牛卻沒有聽出她言外之意,傻傻的愣了一會兒,然後立刻表情認真道:「這樣也好,不然你冷。」說完便自顧脫下,露出強健有力的胸膛。看得她小心臟一跳一跳的。
他真的全脫光了。
仔細一看,他身材是那種魁梧型的,看得她臉紅心跳。
丫頭手心開始出汗,在他目視下慢慢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女子含羞脫衣本來就是很具誘惑的一個畫面,縱是阿牛如此老實,臉也不禁紅了,立刻轉到另一邊。
她在心裡急了,嗔著他這個大木頭。也只好盡快脫完然後躲到他懷裡,聲音嬌嗔:「抱緊我!」
女子光潔的身體滑滑軟軟,像一塊易融的白玉般,他又緊張又心慌,張了張臂,一下子將她抱個滿懷,才一抱,呼吸便是一緊。二人胸緊貼,他能感受她的豐滿。
丫頭屬於人雖瘦,可是該有的有,身材還是沒話說的。
丫頭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之後,心裡雀躍不已,靜靜耐心等待著,可是他卻絲毫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等了好久她終於忍不住,決定自己出招,於是伸出手指在他胸前開始畫圈圈:「相公……」
這樣的夜,又是這樣的溫香軟玉在懷,還有這樣柔媚的聲音。
他身體開始起了異樣的變化,他明白那是什麼,更是不好意思。強壓抑著啞聲道:「怎麼?還冷麼?」說著,手抱緊,可是卻在她光滑的背間滑了下,來到她纖細的腰間,登時,呼吸變得急促。
丫頭知道指望他主動是不可能,只好抬起一雙秋水明眸看他,柔柔媚媚:「相公,我想要。」
她是如此直接而赤果的說出她的欲?、望。
阿牛驚住了。
「相公……我想要……」她索性也不管這麼多了,人如八爪魚般緊緊攀住他整個人。胸與他主動緊貼摩擦。
阿牛身子震了震,耳邊全是她的呵氣如蘭,胸口又是她的熱切撫摸,就算是在君子的男人也受不住,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阿牛一陣深呼吸,然後將她緊緊壓倒。
「啊……」動作太粗魯了,將她壓得好疼,丫頭皺起了眉。
阿牛全被**主宰著,亦不動如何取悅女人,只胡亂摸她吻她,然後學著前面幾次的模樣去尋找她私隱之處。
丫頭邊忍著身體熱切的渴求,邊喘著低頭看他:「唔……相……相公,停,停下!」她一連說了好幾句,他才依依不捨的從她胸口抬起頭來看著她,唇邊因剛的允吸有了濕潤,英俊中又顯憨厚。她不好意思看著他,方才咬了咬唇道:「過來。」
他馬上湊了上前,低頭附視她。
丫頭雙手纏住他脖子,認真專注的凝視著他,柔聲道:「接下來,聽我的好不好?」他沒有異議立刻點頭,丫頭笑了,然後道:「用你的手,撫摸我。」
他太陽穴處劇烈一動,立刻,學著她所說的開始撫摸。
「不是這樣。是這樣……」他真是太笨了,那樣哪是摸?明明就是捏嘛!丫頭心裡歎息著,只好主動握住他的手,教他從她的頸脖然後是鎖骨然後是胸部,陣陣顫意,她忍住喘息道:「記住沒有。就是這樣,溫柔的……」話沒說完,他已經如她剛才那般,握住她的豐滿,輕揉慢、、捻。
丫頭身子一陣緊縮,手仍死死環住他的脖子:「對,就是這樣,慢慢向下……唔……對……那樣……輕……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