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辭……」她眼睛濕潤了,想要吻他,他卻笑著閃開,指著前方。隨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天空升起一簇簇煙火,那樣燦爛。
蒙著白霧的整個煙花鎮,燃起煙火。紅的,黃的,綠的,紫的,白的,藍的,五顏六色。
「彭彭彭」聲響,震盪得樹上雪花紛紛,透過那斑斑點點的雪白中,剛好看到煙火明亮。而遠方山嵐起伏、城鎮相連,此時此刻有一種說不出的壯觀風景。
硯十三心頭陣陣暖流,手與他十指**,喃喃道:「顧西辭。我不想離開你。」
鞭炮聲和煙花聲太大,他沒聽見。
「顧西辭。我此生再也離不開你……」她抬頭仰視他,眼神溫柔如霧。這是她一個人的誓言,她怕她無法做到,所以不敢讓他聽見。
他依舊看著前方,很久之後才低下頭,凝視她,輕笑著念了一句:「我也是。」然後吻住她,她愣住,淚水流下。
他聽見了,他什麼都聽見了。
二人坐在屋頂上擁吻,頭頂是綻放的簇簇火花,明亮璀璨。照亮了整片天空,照得那一片片雪花都無比晶瑩剔透。
最好的事,最好的事,最好最好的事。也比不過與你共看煙花。許下此生。
因為白天在屋頂上呆了大半天,受了風,所以硯十三一下來額頭便有些發燙了,咳嗽不停。顧西辭為她蓋了好幾床被子又將整個房間生火,餵她喝薑湯。
狗腿子還沒回來。
安撫她先睡之後顧西辭便披著蓑衣出去找了,先是去八月字畫鋪,可是房門緊關,怎麼喊都沒有,他只好翻牆,翻進去之後發現裡面也沒有人,此時天色漸晚,因擔心狗腿子所以他又將整個煙花鎮大街小巷都找了一遍。
「請問你有看到一個腿有些瘸的少年嗎?」他向最後一家沒打聽過的人打聽,結果得到的消息卻是無。
顧西辭心神不寧的走在大街上,想了想,還是先回家,誰知回去的時候卻看見金林正坐在他家門口一個人哭,看到她後他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上前:「狗腿子呢?」她在這,應該是狗腿子找來的。
金林一見是他,便撲進他懷裡痛哭:「顧哥哥,她是不是你喜歡的女子,是不是……」
顧西辭一心擔心狗腿子,用力推她可是她就像長在他身上一樣了不肯鬆手,顧西辭怒道:「狗腿子呢?!你知不知道他為了找你從早到晚一天都沒回家!」
被他吼了一頓,金林半愣後哭的更大聲:「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顧哥哥,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顧西辭被她纏得甚是心煩,要推開的時候卻看到狗腿子正在她身後看著他們倆。臉上有一種最心愛的東西被毀滅的悲涼感,讓他一看,心頓時緊了起來。
顧西辭想都不想便推開了金林,上前幾步怒不可歇:「你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我找遍了整個煙花鎮……」
「對不起。」意外的,狗腿子向他道歉,可是語氣卻從未有過的疏遠,在顧西辭愣住的那一刻,他一瘸一拐,走到大門口,望著眼裡沒有他的金林苦澀一笑:「你沒事,就好。」
他從她身邊繞過,背影孤獨,整張臉都慘白的不似人,身上全濕了,一步一步離開。她卻不看一眼,眼中全是淚水:「顧哥哥,她在你眼中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連看見我哭都不心疼麼……」
看著狗腿子受傷的神情,顧西辭心中五味呈雜,他肅下面色看著金林,一字一句警告:「不要在讓老子看到你。不要在出現在狗腿子面前。否則,老子饒不了你!」說完,上前緊緊合上門。
下一刻,門外響起撕心裂肺的哭聲。
這個夜,注定不平。
直到下半夜顧西辭才披著一身風雪回了房,估計是怕吵著她,所以走路聲音放的很慢很慢,卻仍能從他粗喘的氣息從聽出他心情不大好,硯十三就著夜將燭亮點,看到他背對她的背影僵了下,然後轉身。
「還沒睡?」細長的桃花眼在看見她那一刻,灼灼其華。
硯十三心頭說不盡的甜和暖,趴在枕頭上乖乖看著他:「你身上都是雪,快洗洗,免得著涼。」
顧西辭回她一笑,端著盆就放到桌上,幾下脫/了上身衣服,打著赤膊。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清晰的看見他赤著上身。
昏昏燭火下,他身材削瘦而挺立,肩如刀削,線條剛強,一頭烏黑的發隨意紮了起來,偶爾幾絲落在雪白的肌膚上,便有一種男人的英氣。看著看著,硯十三的臉蛋不經紅了。
顧西辭正擦著胸膛,視線忽與她的對上,手中動作不禁停住,煩雜的眸色在這一瞬沉下,暗燃火光。
空氣,都在這刻凝結上。
曖昧的氣息不經然間像充滿了整個房間,甜膩膩的,正在發酵。
「……顧西辭……」看著他朝她一步步走來,硯十三不受控制的喊出他的名,聲線早沙啞,一雙盈亮的眸迷離如星。別樣誘/人。
顧西辭走到床邊,單膝跪上,整個身子都附了下來深深凝視著她,鼻間熱氣噴灑,聲音聽上去也暗啞異常:「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老子,老子會忍不住。」
硯十三與他對視良久,方長輕輕反問一句:「為什麼要忍?」這一刻,她眸光皎潔如月,就是這般純淨才最最勾人。
顧西辭聽了之後眸中掠起暗湧,彷彿一個世界般長的時間才沉靜下來,爾後只聽一陣裂帛聲響,他竟撕了她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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