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月光從窗外滲入房內,昏暗的光線之中燁煊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看不到半點的有傷。他的白衣之上還沾染著瑤琴殘留下的點點血跡。
「呵。」燁煊手掌輕輕的拂過琴,「看來我的琴藝還是比不上瑤琴啊。兩年前你的靈魂回到真身後師父在你離開後便悄悄隨你下山了,過了兩個月左右他又回來了,他告訴瑤琴你手中攝魂笛會奏攝魂音。而瑤琴有這慰魂琴會奏慰魂曲,只要你們二人合力將這慰魂曲攝魂音發揮到最大的力量,便可殺人與無形之中。本想還利用這個來對付君上,可是現在瑤琴卻……我想彈好這慰魂曲可是怎麼彈都比不上瑤琴。」
提到瑤琴的死燁煊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要對付君上辦法並非一種,可是你現在……」離月知道燁煊表面看著沒事,其實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傷心就表現出來,何必憋在心裡。瑤琴護法一定不想看到你先這樣。」
燁煊知道離月應該早就看出他和瑤琴的關心,所以對她的話並不感到奇怪,「瑤琴為我而死,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從我懷裡的消失,我卻什麼也辦不到。都怪我如果我不對忘塵還存著惻隱之心,事情的結局就不會這樣了。如果不是我瑤琴就不會死,現在我有什麼資格為瑤琴的死而傷心。要傷心還是留到手刃仇人吧。」
原本離月以為燁煊是將悲傷掩蓋心底,不想表露人前。現在看來他是傷心過度,將悲傷轉化為仇恨。
本來君上的事是跟燁煊無關的,可是因為千年前與邪龍少君為伍的妖族被御風道人帶領的天門滅了大半,使得邪龍少君計劃失敗,從而遷怒天門。再加上兩年多前忘塵被逐出天門,導致天門今日的局面。
可是燁煊無怨無悔,凡事有因必有果,他現在是天門的門主,那麼關於天門的事情他都要承擔。
可是瑤琴的死卻無法讓他釋懷。
「離月師妹,聽你方纔的話,似乎你已經有了對付君上的辦法。」
離月點點頭,使了個御火之術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離月從袖帶中取出隨身攜帶的如意錦袋,打開錦袋從中將《降妖錄》取了出來。
「今天我姐姐帶來消息,師父在君上的手裡,我姐姐曾見過他一面。他讓我姐姐轉告我要想對付君上還得靠這《降妖錄》」
燁煊從離月手中接過《降妖錄》翻了翻,發現裡面一片空白一個字也沒有,「這就是《降妖錄》?難道師父的意思是要你將君上收入這當中?」
離月搖搖頭,「要是用《降妖錄》能收的住他,我們就不用那麼頭疼了。燁煊師兄你在師父身邊的日子不短,他有沒有告訴過你這《降妖錄》除了降妖以外還有什麼作用?」
當初離月本來是要將《降妖錄》還給御風道人的,可是御風道人卻給了她不肯收回。這《降妖錄》名為降妖錄可是自從離月恢復妖族的身份一直將它帶在身邊也沒出什麼事。不過御風道人說過,這時間的法寶並不是根據種族而來,是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