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似乎看出了什麼來。
離月向那兩個婢女說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
等到兩名婢女離開,離月抬眼看著言九,「阿九,他可是不死族的族長。若真想折磨你讓你告訴他些什麼,他大可對你嚴刑逼供。何必把你放出來繼續來著伺候我,給你逃跑的機會。」
言九一臉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娃,她能說出這番話來,她真的只是個小孩子?
其實這一點言九也想過,可是言九卻怎麼也想不出封陽為什麼不關他,不殺他,還要放了他讓他繼續來伺候這個假的素雨。
他唯一能肯定的便是封陽要從他身上獲得些什麼,現在還不會殺他。
「素雨姑娘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族長有別的目地。」
離月輕笑,從言九的手中接過擰乾的帕子,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扔進水盆裡,「我對此事並不瞭解,所以族長的目地是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就算血靈司真的和族長妻女當年的死有關,可你看來和此事並無直接的關係,若這世上真的還留下了一個和族長妻女之死有關的人,你若老老實實的告訴族長,我想你這條命族長是可以留下的。或許在你眼裡現在生死並不重要。」
言九微微揚起頭,語氣堅定,「這是當然,族長想知道的事情,我確實無可奉告,他要殺便殺,我阿九絕不皺下眉。」
離月拍手,向言九投以讚許的目光,「好好好,我竟想不到阿九竟然是如此有氣概之人。」
可是轉瞬間,離月讚許的目光就多了一絲嘲諷之色,「可是阿九這氣概似乎用錯了地方你待別人有情有義忠心耿耿,卻不代表別人也會這般的對你。」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有些事到現在阿九都沒明白。
「難道你還不明白,現在族長放過你就是把你當誘餌,當活靶子嗎?你這個被血靈司養大的人,在族裡和血靈司的關係應該是最近的了。當年族長妻女的死無論跟你又沒關係,可是在別人的眼裡會覺得你和這事無關嗎?會覺得你不知道點什麼嗎?昨夜族長帶走你,今天又把你給放了,你完好無損過著和以前同樣的日子這事只怕早就落入了別人的眼裡。我說的這個人,我想阿九應該是知道是所的。」
這個阿九自然明白,她說的是哪個留下的和族長妻女的死有關的人。
離月接著道:「那麼阿九你不妨想想,昨夜族長怒氣沖沖把你帶走,可是今天你又毫髮無損的回來,那人會這麼想?當年族長妻女的死血靈司可是脫不了干係的,可是如今事發血靈司究竟是被誰殺的不能確定,可是她都死了你這個被他養大的言九族長還有什麼理由讓你活著?」
言九恍然明白,他雖然什麼也沒透露族長就放了他,可是別人定不會這麼想。
在別人的眼裡他一定是向族長招認了什麼,才換回一命。
如今他看似安然無恙卻是危機四伏,那剩下的和族長妻女之死有關的人定會心虛想方設法來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