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國師府離月在緋央的徒弟之中和玄淨的關係是最好的,如今聽到他帶傷來到妖界,離月不免擔心,往著妖王殿最為幽靜的汀蘭軒走去。
汀蘭軒內,黑漆雕花的木床上,玄淨臉上蒼白,雙眸緊閉。
吉善正在替他把脈,緋央站在床前眉心微擰。
「緋央,玄淨這是怎麼了?」離月踏入房中。
見離月回來緋央有些意外,「才兩天你就把邪鳳族的事情處理完了?」
離月點點頭,「只是一些瑣事,處理起來並不費事。」而且只是離開了兩天離月就對兒子牽腸掛肚,所以事情一處理完就趕回來了,「緋央,玄淨怎麼受傷了?」
「他一直沒能醒過來,我也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今天彌彌將他帶回來的時候,一句話都還沒說完他就昏迷了,到現在還沒醒。」
七曜還未帶回消息,玄淨又昏迷不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怕是還得再等了。
說話間,吉善已經替玄淨把好脈,從床前的凳子上站起來。
離月忙上前問道:「他怎麼樣了?」
「剛剛王已經以妖力替他療過傷了,方才把脈看出他的脈象比之前平和了許多,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那他就麻煩你好好照看他了,等他醒來立刻通知我。」得知玄淨沒什麼大礙,緋央也就放心了,轉身看向離月,「玄淨沒醒,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我們先出去吧。」
兩人除了房門,離月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緋央,剛剛看你如此緊張玄淨醒來與否,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事情?」
緋央點點頭,拉著離月到院中花木從中的石桌前坐下。
「其實自從玉千宸上次把你囚禁到蛇族暴露他想要奪取妖界野心後,我就一直讓七曜他們派人在暗中觀察蛇族,觀察他有沒有和他口中的君上聯繫,可是這一年來沒見他有什麼動靜,連出蛇族的機會都很少。玉千宸口裡的君上既然能讓玉千宸,魅姬,忘塵歸順與他肯定不是等閒之輩。若真想得到妖界又怎會散罷甘休呢?若真是野心勃勃妖界恐怕不是他們唯一的目標。」
「你是所,人界可能也在他計劃之中?」離月微微有些驚訝。
「雖然這現在還只是猜測,可是敵在暗我們在明不得不防。所以今天我又將七曜派去了人界打探,誰知他們前腳剛走彌彌就馱著受傷的玄淨回來了,他昏迷之前只說了個救字,我覺得天門很有可能出事了。」
「天門出事?這可能嗎?」當聽到天門出事時,離月和緋央最初的反應一樣,天門本身就有結界根本不容易攻入,可是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
事情究竟怎樣,看來真的只有等七曜回來,或者是等玄淨回來才能知道真相了。
「王。」就在這時日曜出現在院子中。
「打聽到什麼了嗎?」離月和緋央同時起身問道。
日曜臉色凝重,「天門可能真的遭到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