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陽東昇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苜歡公主的寢殿之外。
寢殿內苜歡正對鏡子梳妝,屏風前鋪著地毯的地面,離月正昏睡著,她又被苜歡下了迷藥。
「公主,屬下剛剛去請過王上了。王上說他今日還有要事要處理,改日再來看望公主。」
聽到門前傳來的聲音,苜歡重重的放下手裡把玩著的珠花,正在替她梳妝的妖婢立刻停了下來,退居一邊。
苜歡起身來到門前。
「你可有將我的話告訴他?」
門前身形高大的英俊男子,頭一低,「屬下把公主的話如實的告訴了王上,說公主請了一位王上的舊相識到王宮做客,如今就在公主寢殿內,公主特請王上前來敘舊。可是王上卻稱要事在身脫不開身,說那客人即是在公主這裡做客,公主一定會照顧的周到,他過幾日忙完手裡的事情再來與故人相見。」
苜歡冷冷一笑,「看來他心裡已經猜測到我把誰給帶來了,來與不來只是時間罷了,那我就好好等他好了。」
苜歡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眼目光和語氣的都變的溫和了不少。
苜歡抬手想要去撫平男子衣領處微起的褶皺。
可這苜歡剛一抬手,男子像避瘟疫般快速的後退一步,避開了苜歡伸過來的手。
苜歡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收回了手,「擎淵,你跟著我的日子也不短了吧。」
「可屬下畢竟只是公主身邊一個小小的護衛。」擎淵微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苜歡苦笑:「可是在我的眼裡,無論是護衛還是男寵都沒有區別,只要我喜歡。」
擎淵突然跪倒在地:「是護衛還是男寵只需公主一句話罷了,可是公主並不缺男寵。」
擎淵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願意成為苜歡的男寵。
「罷了,你下去吧。」苜歡轉身來到梳妝鏡前讓妖婢繼續替她梳頭。
不多時鏡中便出現一道男子的身影。
苜歡勾唇一笑,「我就說嘛既然來了王上的舊相識,王上怎會不來相見。」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夙饒一踏進苜歡的寢殿便瞧見了屏風前倒在地上昏睡的離月。
「她好好的,我什麼也沒對她做啊。」苜歡擺手屏退了身邊妖婢,自己從梳妝桌上拿起一支金簪插入發間。
「這絕不可能。」夙饒並不相信苜歡的話,他原本都不是離月的對手,以苜歡的妖力怎麼可能打的過離月將她帶到九尾狐族來,「你一定在她身上做了手腳。」
苜歡幾乎輕笑出聲,「王上,苜歡有沒有在她身上做什麼手腳,王上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探探脈息的事王上又不是不會,若是不會還可以去將醫師叫來啊。」
冰藍的眸子冷冷的掃過苜歡,苜歡勾勾唇住了嘴。
夙饒大步的來到屏風前將離月扶起,將她的頭枕到他的臂彎之中。
夙饒手指剛剛落到離月的手腕,便察覺到了離月身上的異樣,「你對她下了迷藥。」
「王上何不再仔細瞧瞧。」苜歡一副好看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