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央冷笑著將離月拉入懷中,「你和吉善那老頭子配合的還真好,若不是前幾日發現他熬得藥氣味有變,我還真被你們給瞞過去了。你說吉善那老頭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我該這麼罰他,欺騙妖王可是大罪,至少也得廢了他這一身的修為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啊?」
緋央語氣溫和,卻暗藏殺機。
「這事跟他無關,是我讓他這麼做的。」離月不想將吉善牽涉其中,這些天他以為她冒險做了不少事情了。
緋央將懷裡的人摟緊,「那好我不罰他,你既然要一人擔當,那我罰你好了。」
離月掙脫緋央的懷抱,側身躺在床上,背對著緋央,「放心,明天我會穿著嫁衣出現。」
如今緋央已經對整個妖界宣稱,離月是他的王后,再來一場婚禮不過是多此一舉,對她又有何影響?
緋央突然翻身附上離月的身子,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直視著她的眼睛,「離月,你要何時才肯用以前的態度對待我。」
離月手中銀光一閃,滅世妖刃立刻架在了緋央的脖子上,「那要看你何時離我遠點。」
緋央直起身握住離月手腕將她手中的滅世妖刃移到自己的胸口,「或許,再在這刺上一刀,心就不會疼了。」
離月身子一怔,妖刃所指之處正是千年前緋央受傷的地方,離月收起了妖刃,「你是想舊事重演?」
「若是重演,你還會去幽冥界為我奪那引魂蓮嗎?當初你肯為我闖入幽冥界,以靈魂的自由換取引魂蓮救我一命,證明你對我並未絕情,可為何你又要說出那番話,為何要和我毫無瓜葛。」
離月依舊面無表情,並不為緋央的話所動,「因為經歷三千年我已經不再愛你了,救你只因回報我當年欠你的恩情。」
緋央不相信離月已經不愛他了,「離月我知道你這說的不是真心話,你是在氣我,氣我當初和綺羅的事情,可是你為何不等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離月從緋央的手中將手臂抽出,一把將他從身上推開,「是我沒給你解釋的機會,可當我看著你笑著接受族人的恭賀時,你可知道我當時的感受?你們一個是我愛的人,一個是疼愛我的姐姐。你要我怎麼做?上前把你搶走?讓疼愛我的姐姐顏面掃地?從此以後成為族裡的笑柄?你可知我離開了妖界又過著怎樣的生活。」
離月側身捲縮著身子,雙臂緊緊的抱著雙膝,身子不停的顫抖,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滑落,浸濕了身下的床單。
離開妖界後有多少個夜晚,離月就這般的捲縮在極寒之地寒冷的山洞之中,默默的流淚,在黑暗中感受著心臟撕裂般的疼痛。
緋央心疼的將離月摟入懷中,緊緊的擁著她顫抖的身體,「我怎麼不知道你當年是怎麼過的,在你受傷後我知道了你曾經的去處,我便去了極寒之地。」
到了極寒之地的山洞,緋央發現山洞內刻滿了他的名字,可是名字已經變得很模糊像是之後被人刻意抹掉的,加上兩千年冰雪寒風的腐蝕已經看不清楚,可是緋央卻能看的出那是他的名字,是離月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