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凡有些怪異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離月,從在梅溪鎮第一次見面,他就發現了。她的身上確實有一股妖異之氣,可是他怎麼說也是天門門主的徒弟,這點辨別能力也還是有的,她的身上雖然帶著一股妖異之氣,可是卻並不是妖族。
他都辨別的出來,離月師叔不是妖族,以墨蓮谷,紹宗派,峒天派的三位掌門的修為會辨別不出來嗎?
這當中必有蹊蹺。
夜色沉沉,整個天門沉浸在一片雲霧之中。望仙居內面對師父,燁煊顯得有些拘謹。御風道人站在望仙居中打量著這間熟悉的屋子心裡感慨萬分,這三十年來發生了多少的事情,可是這望仙居卻是一成不變。
打量望仙居半響,御風道人回頭卻見燁煊依舊站在他的身後,「燁煊,你現在已是這天門的門主了,在為師的面前不用如此的拘謹,坐吧。」
燁煊點點頭,和御風道人一道,坐在那張靠牆的方桌邊。
二人落座,瑤琴立馬上前從桌上的茶具中取出兩個杯子,分別給人倒了一杯茶。
燁煊知道師父此處回天門是為救離月,當中似乎還有秘密,所以這屋內除他師徒二人外只留下了瑤琴。
四大護法中瑤琴最為沉穩,留她在此燁煊也放心。以弈棋等人的性格只怕意見不一會起了爭執。
燁煊押了口茶,進入了正題,」師父,剛剛我看過了離月師妹,她身上並無內外傷。在她的體內像是有一股她自身並無法承受的力量,這股力量像是妖力。還有你們所帶來的那女子應該已經死了許久,可是屍體卻保護的很好。你既要徒兒幫忙救離月師妹,總該讓我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吧?」
能否救得了離月,現在就看燁煊肯不肯幫忙了,御風道人也不隱瞞燁煊,「離月並非是普通的人類,也不僅僅只是風凜國的長公主那麼簡單,她的前世乃是妖界邪鳳族的二少主。」
「什麼。」燁煊一驚,手一抖杯中的茶水灑了一些出來。
守在一邊的瑤琴也吃了不小的一驚。
身為天門中人,對於妖界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據燁煊所知。千年前邪鳳族已經徹徹底底的從妖界消失,不知去向了。沒想到離月的前世竟然是邪鳳族的二少主。
見燁煊一臉驚訝,御風道人接著說道,「四千年前我還是天門的一個小弟子,因為好奇帶著幾個師弟溜進了幽冥界,險些葬身在煉獄之地的幽冥之火中,好在離月二少救了我,否則這世上早就沒我。」
燁煊放下茶杯,從桌前站起身來,「師父,離月師妹是不是和後山聖地萬靈寒潭潭底的女子是同一人。」
「你已經發現了?」御風道人有些驚訝的望著燁煊。
「我也是幾個月前去後山聖地閉關修行的時候發現的。」做了三十年的天門門主,燁煊一直忙於天門的事情,並沒有多少時間去後山聖地。即便是去了也呆不了多久,直到幾個月前也就是離月帶血嬰到天門的前幾日,他才得空去後山聖地閉關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