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央看著離月眼裡竟有著一絲不捨,「她對我的恨遠超過於次,我又何須在乎加不加深呢,恨就恨吧,總之我不想再看著離月出事。」
說罷緋央轉身打開了冰棺,冰棺內的女子一臉安詳,已在此放了千年之久雖已了無氣息卻皮膚白皙,臉色卻紅潤依舊,好似睡著了一般。
緋央臉上帶著歉意從女子手中取出一顆閃著瑩瑩白光的玉珠來,再將玉珠交給了御風道人,「所有的事情皆因我而起,今日之事亦是如此,若她問起你便如實相告,相信以她的個性並不會怪責你。」
將玉珠轉交給御風道人後,緋央佇立原地片刻,然後轉身走出了山洞。
御風道人看著手中的玉珠再看看離月,似有為難。
「師公,你怎麼了?」見御風道人沒有下一步的行動,一旁的玄淨有些著急了,「你手裡拿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是不是能救師叔啊,如果可以就快些吧,師叔傷的如此之重,不知還能撐多長的時間。」
罷了罷了,御風道人在心裡默歎一口氣,連後輩都比他更清楚,救人要緊,若他再遲疑下去不但想要保住的東西保不住了,想救的也救不了了。
御風道人蹲下身來,將那顆玉珠放到離月的手中,「玄淨啊,你可知道你這師叔不是一般人啊,也許她的真實身份和我們有些衝突,可若不是,她這世上怕早已沒我御風道人這個人了。剛才那顆玉珠是妖界邪鳳一族至寶九天鳳魄珠,當年邪鳳一族的鳳主意外死亡,你師叔為了保住鳳主的屍身,不讓其流失真元打回原形你師叔將畢生的妖力封入這九天鳳魄珠中,以妖力保護鳳主的屍身千年不化只為等鳳主魂歸之日。而你師叔的靈魂卻因為另一個原因被禁錮冥河畔千年,直到四十年前才得以釋放去輪迴轉世。」
御風道人所說的話,讓玄淨似懂非懂,不過他倒是率先發現了離月手中九天鳳魄珠的變化,「師公,你看師叔手裡的珠子發光了。」
果然,如玄淨所講的那樣,被御風道人放在離月手中的九天鳳魄珠發出了奪目的七彩光芒,那光芒好似有生命一般,通過離月的手心,順著她的奇經八脈緩緩的流過她的全身。
洞外緋央原本並未離開,可是聽到洞內傳出的聲音後轉身施了個飛身之法,可是剛剛飛離這座雪山緋央便遇上了和他水火不容的夙饒。
夙饒擋住了緋央的去路,卻並沒有要和他動手的意思,倒是一臉的開心,「怎麼,這就要走嗎?為何不再等等,等離月醒來和她再見上一面呢?」
緋央隱隱的覺得夙饒這話有些不對勁,等離月醒來?「你知道離月發生了什麼事?這事和你有關?」
夙饒笑道:「其實關係也並不大,我只是將離月的身份如實的透露給了碧霞鎮上的居民,順便告訴了那三個對付離月的人,要對付她很簡單用天際的靈火便可。這世間不是有傳言,鳳凰一族可浴火涅重生嗎?無論是已至天界的神鳳,還是遺留妖界的邪鳳這似乎都挺管用的。不過這招管對別的鳳族管不管用我還不清楚,不過對離月管用是真的,你不是為此帶她來這裡用九天鳳魄珠療傷嗎?我想在九天鳳魄珠的幫助下,很快她就會想起一些你不想讓她想起的事情。」